秦壽看著皇后走進自己的房間,腿肚子直轉筋。
他想過去阻止!
岳母已經進了屋子了,再不過去制止就來不及了!
要說自己和高陽這事兒皇帝沒有把自己殺掉就已經離譜了,這要是再發現還有一個公主在自己屋子里面
估計能剮了自己。
“陛下,臣上趟茅房!”他匆忙朝著李世民回了一個禮,得到準許之后,轉頭就往門外跑。
邊上的高陽卻是眼眶通紅,“郎君,妾身已經和房遺愛和離了?”
和離了?
秦壽不禁腳步一頓,他現在的腦子真的成了一鍋粥了,自己都摸不清楚東西南北了。
“你別跟過來了!”
房間之內的事兒,自然不能讓高陽知道的好。
長孫皇后推門而進,打眼看去,沒看出什么問題,但是她是過來人,想了一下,突然把手伸進了被窩里面。
左右一模,兩處都是暖的,
皇后的臉色頓時狂變!
作為過來人她怎么能不知道這床上睡著兩個人?
長孫皇后左右四顧,眼神突然盯在了一處,目光一下凌厲。
那是一只腳,女人的腳。
皇后猛地拉開窗簾,頓時看到了里面的李麗質。
正巧,秦壽此時進屋,見到這一幕,駭的白毛汗直立,
“麗質,你你們”長孫皇后的臉頓時氣的發紫,話都說不出來了。
長孫皇后緊咬銀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質問道“你們你們就從來沒有想過皇家的臉面嗎?”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情。
李麗質低著說道:“母后,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女兒頭痛,便在妹妹的屋子里面睡了一會兒,真的不知道妹夫什么時候回來的”
“岳母,這事兒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喝完酒回來直接睡著了,真的什么也沒有發生.”
秦壽也連忙上前解釋道。
長孫皇后看著他,臉色冷若寒冰。
解釋就是掩飾,而且你們不覺得這種借口太粗鄙不堪了嗎?
她看著秦壽,然后又看向長樂,眼神閃爍不定。
“岳母你得相信我們,我們什么都沒有做。”秦壽低聲說道。
“哼!”長孫無忌冷哼道。
你還解釋?
秦壽和長樂滿臉的通紅,尷尬不已。
長孫皇后則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倆人,眼神之中思索該怎么做。
就在這時候,李世民的聲音傳了過來,“皇后,朕還有事兒,就先回了。”
秦壽這邊的事兒了結,長孫薔兒的事兒還得處理。
耳中聽著李世民的腳步沖著這邊走過來,秦壽更是頭皮發緊,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
卻見長孫皇后對著外面說道:“陛下,您別進來了,臣妾有事兒吩咐壽兒幾句。”
長孫皇后思量之間,便做出了決斷,不能再讓人知道,何況外面還有君臣呢!
屋外的李世民聞言不由一笑,轉身離開。
皇后能交代什么,難道是那些事兒?
長孫皇后則是看著秦壽,“此事決不可再犯!”
秦壽臉色發苦,“我真沒有.”
“還敢解釋?”長孫皇后瞪著杏眼圓睜,斥責道。
“”秦壽無語
等李世民來到前廳,準備離去的時候,門外突然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白馬寺寺卿孫伏伽。
他來到李世民身邊,低聲說了什么,然后將手中的東西交到了李世民手上。
赫然正是秦壽之前在街上給那些人寫的那些詩賦。
“你的意思是說,科舉考試的題目早就泄露了?”李世民看著這些詩賦,臉色陰沉的問道。
孫伏伽點頭
李世民使勁攥了攥拳頭,狠聲說道:“輔機,去把秦壽給朕叫過來,”
科舉泄密,這事兒可不小,長孫無忌連忙轉身前往。
可還沒走到門口,長孫無忌眼神怔了一下,因為從屋子里面突然走出了一個人,自己的兒媳李麗質。
長孫無忌有些懵逼,她怎么在這兒?
自己還專門交代沖兒別帶長樂來這邊,這小子怎么就不聽呢?
秦壽剛緩一口氣,突然見進來一人,頓時腿軟的不行。
因為他現在也知道大姨子的身份了,長樂公主。
李麗質?這不是國舅的兒媳婦嗎?
國舅不會是知道什么吧?
秦壽臉發綠的結巴道:“老舅不,國舅,您這是?”
長孫無忌:“秦壽,陛下要見你。”
秦壽咽了一口吐沫,“國舅,陛下找我何事?”
“到了你就知道了!”
長孫皇后看著國舅,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秦壽深一腳淺一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來到前廳的。
實在是今兒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的神經都有點經受不住。
剛進門,就被這陣勢嚇了一跳。
“秦壽,看看,這是你寫的嗎?”李世民將詩詞扔到他面前
“陛下,臣冤枉啊,臣要是知道這是科舉的考題,說什么也不敢給他們寫這詩賦”秦壽連忙將當日的情況訴說了一遍。
李世民聽完秦壽的論述,面色依然難看。
駙馬都尉,自己欽點的榜眼,竟然涉嫌舞弊,虧自己之前還如此推崇他,還以為折了士族門閥的臉面,現在的情況是黃泥掉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李世民用手指指著秦壽,氣不打處來。
這還不算,孫伏伽看著詩詞,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兒,“陛下,這是臣從長孫薔兒和白崇簡女兒家搜出的詩詞。”
朝廷百官、宗親子弟犯罪歸白馬寺管,長孫薔兒寫的詩也被搜了出來。
高陽此時也在邊上,看著這些詩句,不禁失聲道:“這怎么可能?這些詩句怎么會..”
這不正是郎君寫給自己的那些詩嗎?
李世民猛然回頭,眼神如炬的看著高陽,“啥意思?你認識這些詩?”
高陽豁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但父皇問起,她臊紅著臉講述了一下這些詩詞是秦壽所作,后來被四哥拿走了。
李世民深吸一口氣,“這么說,是薔兒盜用了秦壽的詩詞?”
秦壽聞言,脊椎發緊。
“陛下.....這真不關我的事兒啊!”
這種事情,自己恨不得摘出來,哪還敢摻和?
李世民看著秦壽,氣得無言以對。
你看你惹了多少事兒?
氣氛陰沉如水。
李世民再次看向另一個人,“玄素,你又有何事?”
張玄素,清廉著稱,青光祿大夫、太子左庶子,輔佐太子李承乾。
張玄素進滿懷悲憤的對李世民行禮道:“陛下,臣愧對陛下的信任。”
“陛下讓臣福做太子,但是如今太子卻寵幸一個叫‘稱心’的太常樂人,并且仿效突厥人,在東宮大行巫蠱之術.”
“求陛下懲罰微臣,臣沒有把太子教育好”
李世民眼神發寒,怒極道:“稱心?太常樂人?巫蠱之術?”
“朕剛送神駿踏雪烏騅給承乾,又贊許了他的自諫書,對太子這段時間的表現深感欣慰,想不到他背地里竟然如此的倒行逆施。”
張玄素繼續說道:“臣還聽說一件事兒,太子和駙馬都尉杜荷找了一個叫紇干承基的殺手,意欲不軌之事。”
“嗯?殺手?”
李世民眼神猛地一縮,看向秦壽。
長孫無忌、房玄齡、魏征等人也全都看向秦壽,他們可是知道秦壽剛經歷了一次刺殺,百騎司正在全力追查。
又是你?怎么都與你有關?你到底做了什么,太子要刺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