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秦壽不由一愣。
要說爵位,自己還真的沒有想要,這可是好東西,更是身份的象征。
但轉眼一想,又覺得哪里不對。
連忙說道:“陛下,臣寸功未立,封爵恐怕不妥啊!”
李世民則是笑眼看著他,“壽兒啊,上次你說的那制鹽之法,可是真的啊?”
“呃.”秦壽愕然。
原來在這里等著呢!
“岳父陛下,自然是真的。”
見秦壽如此說,李世民頓時喜形于色,搓了搓手道:“好,朕就知道是真的,朕已經讓人買了不少石鹽礦,咳咳”
豁然秦壽還在這里站著,不由臉色有些通紅的說道:“壽兒,想要什么爵位?”
秦壽連忙問邊上的房遺愛,“老房,都有什么爵位?”
房遺愛聞言臉色訕訕然。
心道暗罵,你這啥意思,陛下給你個爵位你還挑上了?
他看了一眼陛下,見陛下點頭,這才說道:“咱大唐有九等爵位,一曰王,食邑萬戶,正一品;二曰嗣王、郡王..九曰縣男爵,食邑三百戶,從五品上。”
“各封爵還授給世襲的永業田,親王10000畝,郡王5000男爵500畝”
秦壽沉吟片刻道:“陛下,臣就要個一個最小的男爵就好。”
正瞇著眼看著秦壽的李世民不由一怔。
男爵?
其實剛才他還在想,制鹽之法若是真能推廣,那整個大唐都將受益,其功績對于大唐而言可就太大了,其意義不比打一場勝仗要小。
所以,李世民心里在想著給他一個伯還是侯好?
卻沒想到秦壽挑了一個最小的男爵。
便是房遺愛也是錯愕的看向秦壽。
只見秦壽說道:“陛下,此乃利國利民之事,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何況臣還是陛下之婿!”
李世民身形一滯,嘴里喃喃的說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他看著秦壽,眼神炯炯有神,不時又搖頭道:“以前朕以為你只是才氣襲人,沒想到,沒想到啊!”
以前以為秦壽只是才氣襲人,但是如今則是再次刷新了他的認知。
秦壽則是趁此機會再次說道:“陛下,既然要教授房遺愛兵法,您怎么的也得給房遺愛一個實權官職吧?”
“是全官職?京都之內武將沒有空缺啊!”
“臣聽說,右領軍衛將軍有空缺啊?”
“右領軍衛將軍?”李世民眼神幽幽的看向房遺愛,然后又看向秦壽。
這官職可非同小可。
他眼神變換,半晌才說道:“既然你說可以,那就讓他試試!”
房遺愛聞言渾身一震,口干舌燥。
臥槽!
這可是右領軍衛將軍,多少人朝思暮想能得到的位置,掌宮禁宿衛。
非陛下親近之人想都不要想,但是.
成了?
在詞之前,他是一萬個不相信的,如今這官位竟然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房遺愛還恍惚間沒有反應過來,卻見李世民對他說道:“房俊,你先回吧,朕和壽兒再說幾句。”
“呃.....啊!”房遺愛連忙行禮告退。
等房遺愛出了大殿,李世民則沖著秦壽擺手道:“來,壽兒坐過來一些,以后但凡無人的時候,你就稱呼朕岳父就好。”
等秦壽從宮里出來,房遺愛正等候在宮門之外,“這邊!”
“右領軍衛將軍,竟然真的到手了,我想都不敢想啊!”
房遺愛擦著額頭上的汗,興奮不已的說道。
此時,他才明白秦壽之前和自己說的那些想法竟然是這樣實施。
原本什么都沒有的事情,竟然在三寸不爛之舌下,這一步步全都實現了。
我的天,簡直太令人震驚了!
秦壽則是一臉輕松的說道:“走,去你們房家!”
“前面最難的兩關算是過去了,接下來就剩下這最后一哆嗦了,從此以后”
“我家情況有點特殊”房遺愛直撓頭。
秦壽不禁笑了,“你家能有啥特殊的?”
可剛進了房府
他才發現真的特殊,自己差點被打出來。
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拿著掃帚就沖著自己招呼起來。
“你就是那搶了遺愛駙馬的混蛋?”
要不是房遺愛攔著,房玄齡,房遺直等一種人出來拉架,自己估計得交代在這里。
好不容易坐下來了,盧氏眼中的惡意就沒有離開過自己。
房玄齡此時頭大不已,“秦公子,您來此是?”
秦壽看了一眼房遺愛,讓他不要說話,然后淡淡的說道:“聽聞房相準備準備辭相位?”
這當然是聽房遺愛說的。
房玄齡看著秦壽,然后又看了看房遺愛,眉頭蹙起。
秦壽又說道:“房相如果辭相的話,房家的門庭就得房遺愛兄弟兩個撐起來。”
房玄齡目光閃爍,再次問了一遍:“你說的是兄弟兩人撐起來”
要說房遺直還行,但遺愛是什么德行他還是知道的,
“沒錯,兄弟兩個,特別是房遺愛,將光大你房家門楣。”
這一下房家除了房遺愛之外所有人都瞪著大眼看著秦壽。
房遺直:“秦公子,你這是我們房家說笑嗎?”
盧氏也是豁然起身,準備動手。
房玄齡也說道:“遺愛的能耐,我豈能不知?他如能能光大我們房家?”
秦壽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正所謂時勢造英雄,房遺愛的能耐和成就,已經不是我們說一句他行或者步行就能定論的事情了。”
“據我所知,秘書丞蘇亶乃是朝中儒學一派的代表人物,如今他愿意將女兒嫁給您兒子,得到他的支持,其結果自然可以想象。”
“還有一個成就,陛下答應了房遺愛右領軍衛將軍的職位,而這背后乃聽說秘書丞蘇亶等一眾文官保舉”
“再有一點,他現在是我們‘本心’糧店、百貨店的股東,而其他股東,則是陛下,趙國公、盧國公.”
“如今,只要你們房家答應了這門親事,房遺愛此后的前途必將一片輝煌。”
這話說完,全程無聲。
眾人全都愣愣的站在那里,腦子一片空白。
就連盧氏也瞪著大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秦壽,然后又看向房遺愛。
這真的?
房遺直問房遺愛道:“遺愛,這一切是真的?你真的成了右領軍衛將軍?”
“嗯.....”房遺愛滿臉通紅點頭嗯了一聲。
房玄齡雙目有些失神,實在是太不合乎常理了!
他豁然覺得自己嗓子有些干,想喝點水,卻發現杯子之中沒水可以喝。
氣氛有些詭異。
房家眾人在沉默,一下子無法從剛才的震驚之中走出來。
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半晌,房玄齡才幽幽的說道:“那如果我們要是不同意這門婚事兒呢?”
秦壽淡然一笑,“那這所有的一切就全沒有了,右領軍衛將軍恐怕保不住,而且秘書丞蘇亶這人,想必房相也知道,掃了他這么大的面子,他和朝中儒學一派的官員必將視房家的遺直兄為眼中釘肉中刺,那便又是另一番情形了”
從房家出來,房遺愛對秦壽深施一禮。
此刻,他徹底信服了。
牛逼,太牛逼了!
秦壽眼底閃過一道光芒,意味深長的說道:“老房,今日之后,你房遺愛在長安就算是人物了!”
“我不求你幫我什么,哪怕以后你我成為敵人,我只希望你我之間光明磊落一些,不要從背后捅刀子。”
房遺愛聞言面色正然,隨即重重的點了點頭。
等他再次回到家,卻見父親房玄齡正站在門口等著他。
“父父親”房遺愛頓時有些心虛。
“遺愛,你過來,為父問你一些事情,方才秦壽說的可都是實話?”
“都是實話!”
房玄齡將房遺愛領到了祠堂之內,“跪下,當著列祖列宗的面,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房遺愛滿嘴的苦澀,額頭上汗涔涔往下淌。
在其他地方不承認他能做出來,但是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在梗著脖子胡扯,他還真的做不出來。
房玄齡瞇著眼睛看著他,“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房遺愛只好將秦壽如何帶自己前往秘書丞蘇亶家中,如何保媒,然后又如何帶自己前往陛下那里,再然后回到家中這一切都給說了出來。
房玄齡聽著聽著,眼底異閃連連,胸膛起伏。
房遺愛講完了,但是房玄齡卻演說滾燙如火。
照這么說,所謂的秘書丞蘇亶女婿,右領軍衛將軍,‘本心’股東都是的身份原本都是沒有的?
可這到最后竟然全都到手了?
先不說如何做到的,單單是這想法就已經是天才至極!
“呼”
房玄齡努力的平復呼吸,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可越想心中越是震驚。
“父親,您這是怎么了?”房遺愛見狀,連忙山前拍父親的背。
卻見房玄齡回神肅然罵道:“滾一邊去,咋呼什么?能不能有點將軍的樣子?”
隨即,房玄齡臉上的皺紋宛若盛開得金菊,“出息了,你現在也是右領軍衛將軍了,爹明天就找人去秘書丞蘇亶正式提親。”
“父親老了,以后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以后,千萬別聽你娘的話,多和秦壽走動,別跟自己較勁,別跟前途較勁”
房玄齡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轉身離去。
“呃”房遺愛愣愣的看著漸行漸遠的父親,有些懵。
你之前不是說讓我不要招惹他,少和他走動嗎?
怎么一下子這么大反差呢?
天才一秒:m.50331.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