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終于和李世民吃完了飯。
見李世民沒有再留自己的意思,他起身就告辭。
而李世民則回案牘繼續書寫起來一些東西。
剛出門,猛地撞到了一人。
“咦,你怎么在這里?”
正是武媚,她作嬌柔狀的低聲說道:“秦公子,這就走了?妾身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
秦壽脫口而出道:“你又不是我的女人,難道還需要我負責?”
“你”
武媚不由一懵,沒想到這家伙翻臉不認人。
她黑著臉說道:“你就不怕我喊出來,陛下會怪罪與你?”
你還真想訛上我了?
秦壽看了她一眼,“嘁,你要是真敢喊,早就喊出來了。”
“再說了,別說我沒把你怎么著,就算把你給霍霍了,陛下連丹書鐵券都愿意送我,你覺得陛下會信誰?”
秦壽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小樣,要說之前獨處一室,孤男寡女可能會讓李世民誤會,但是現在自己怕個錘子。
氣得武媚狠狠地跺腳,低聲道:“你個沒良心的”
晉王府上
“該這樣寫,寫的真妙”
李治正在念秦壽寫的那些詩詞,一邊品味一邊笑意連連。
昨日,自己進宮見到父皇的時候,見到了一個女子,她那嫵媚秋波就那么一流轉,自己兩腿頓時軟了。
回來之后,他的腦海之中抑制不住的想著佳人的麗影。
“九弟!”
“四四哥?”見是李泰進來,李治手不由一抖,連忙把詩藏在書下面,假裝認真讀書被嚇到的樣子。
李泰見到李治如此的刻苦不由一愣,“喲,九弟,這么刻苦讀書啊?”
“呃閑來無事,讀幾本書!”
李治滿臉通紅的說道。
“多讀書好,父皇最近也子總是讓我多讀書。”李泰意味深長說道。
“對了,你聽說沒有,燕王是太子承乾的同黨。”
“燕王是太子承乾的同黨?”李治猛然起身,面色狂變。
李泰點頭,拍了拍李治的肩膀,“我聽說你過去和燕王過往甚密,書信也極多?關系如此要好。”
“如今,父皇已經賜死燕王,你可得多上點心啊?”
“那.這”李治有些手足無措,半天說出一句:“這不關我的事情啊!”
李泰笑了一下,轉頭看著李治,“我也是這樣和父皇說的,四哥怎么會不相信你呢?”
“不過,聽說你想要競爭東宮之位?”
“不不不.....四哥,我絕對沒有這心思!”李治連忙起身,將桌子上的杯子都倒了,水流了出來。
下人聞聽里面的動靜,剛想進來擦洗。
卻聽李治罵道:“出去!”
“沒我的命令不準進來。”
“九弟,別那么緊張,”李泰淡然的笑了笑:“四哥定然是相信你的,但是有些事情是萬萬不能碰的。”
“是,四哥教訓的是,四哥對我的恩情,我全都記在心里!”
“行了,我就不多待了,你繼續看書!”
李泰走出門的時候,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而李治卻瞇著眼睛看著李泰的背影,將手中的情詩狠狠地摔在了桌上。
李泰剛出門口,恰巧碰見了長樂。
今日天氣暖和
“四哥!”
“麗質!”
李泰笑著說道。
“聽說四哥最近入住東宮的呼聲很高啊!”
李泰擺手道:“別聽他們瞎說,聽說你最近住在高陽府上,怎么樣,還習慣嗎?”
“還好!”
李泰突然想到了什么,似乎無意的問道:“秦壽最近忙什么?”
長樂:“好像這幾日在救治饑民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
李泰笑了笑,“九弟在里邊,我還有事,就不賠你了。”
長樂卻突然問了一句:“四哥,不管你能不能當上太子,不要把秦壽扯進來,可以嗎?”
李泰愣了一下,“你怎么也替他說話?”
“還有誰這樣說嗎?”
“哦,沒有!”李泰扯開話題道:“你趕緊進去了吧!”
長樂嘆氣道:“你們幾個為了爭奪太子,勾心斗角,不惜流血”
李泰沒讓長樂說下去,“妹子,有些事兒你不知道.算了不說這個,不說這個。”
“保重!”
李泰回到府上的時候,心情十分的舒爽。
柴令武幾人正在等候,見狀笑著問道:“殿下,何事如此高興?”
“嗯,今日我去見了九弟晉王,說是無意東宮之位。”
“哦?如此,殿下入主東宮再無阻礙。”柴令武面色狂喜。
李泰搖頭,“他話雖也是真摯,卻不能全信。”
“岑文本呢?”
柴令武說道:“岑文本和文學士人們這幾日都在入宮勸說陛下早日選定儲君”
倆人正說著話,外面“咚咚咚”的傳來腳步聲。
李泰抬頭,見是韋挺和杜楚客,不由蹙眉淡然道:“兩位為何如此慌張?”
韋挺此時也不管那么多,“殿下,老臣倆人剛從宮里出來,陛下今日召見臣等議論皇子輪值制度。”
李泰凝眉,“什么叫皇子輪值制度?”
“輪值制度就是.”
當韋挺將這所謂的輪值制度講出來,魏王府眾人一下子全都嘩然。
“怎么會這樣?”
“就算是監國,那也應該是魏王,怎么會有晉王和吳王?”
“是啊,皇子輪流監國?這算什么?”
眾人面色難看,眼瞅著魏王就要到手的東宮之位,卻突然多了這么一個變故?
李泰此時也是臉上肌肉抖動,手緊緊的攥緊。
“宮里面傳來消息了嗎?近幾日,都有何人入宮?”
要說陛下和一些人談了什么很難得到,但宮里面有幾個人見過陛下還是很好查到的。
安靜!
絕對得安靜!
誰也沒有說話。
沒過多久,一個小宦官走了過來,掏出了一張紙條。
李泰看著上面的名單,死死的盯著上面的一個名字,使勁咬了咬牙。
是他嗎?
可除了他還有誰?
秦壽先回了一趟家,然后再次來到‘本心’糧店。
這幾乎成了他每日必做的一件事情。
他聽見有商賈穿著厚實的皮革還跺著腳說著:“這鱉孫天氣,真球冷!”
“可不是嘛,都凍死多少人了?”一個人搖著頭嘆道。
“這冷天可千萬不能生病,現在藥都買不起.....”
“哎這冬天就像是割韭菜,一茬人一茬人的倒下。”
秦壽聽著心里十分的不舒服,正準備上樓,豁然看見一個女人懷里抱著一個孩子,孩子嘴唇發紫。
他不禁上前看了一眼,“還有救,老薛過來搭把手”
秦壽剛將孩子抱起來,那女人“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公子,救救我的孩子!”
她哆哆嗦嗦的解開第一層衣服
第二層的衣服
第三層.....
第四層..
即便如此,依然顯得十分的單薄,因為這些衣服不是棉服,而是十分薄的夏裝。
有的地方破了洞,估計是將自己所有的衣服都裹在了身上,而孩子身上的衣服則裹著厚了很多,似乎是秋冬裝。
終于最里面掏出一塊黑乎乎的布。
慢慢的打開,又是一層,兩層像是自己的孩子。
里面幾枚錢幣,十分的干凈。
想來不知道揣了多久。
她再次哆哆嗦嗦的將這幾枚錢幣捧著到,“公子,這是我的錢!”
秦壽的眼睛頓時紅了。
“老薛,辯機,無論如何也要把這藥店開起來!”
“我沒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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