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持續的時間不是太長,但是數百人的戰斗場面卻不小,戰斗也是極為慘烈,傷亡自然驚人。
好在這些人雖然多,卻不是關隴集團的,也不是士族高門的人,聚在一起,正是為了那十萬貫錢財。
所圖是錢財見不可為,到最后都不殺了,一哄而散的逃了,留下一地尸體。
而經歷了這么一番殺戮,阿史那月也是喘著粗氣,胸膛起伏。
高阿朵也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手中的重刀都提不動了。
“現在糧食沒有拿到手不說,我們反而為你死了這么多人?”阿史那月的師父婆谷蘭憤然道。
“都是因為你.....”
其他族人看著秦壽的眼神也是悲憤交加,恨不能用秦壽換自己親人的性命。
阿史那月制止大家道:“現在什么都不要說,趕緊撤離!”
這只是一方人馬,而報告還有幾方人馬
他們幾乎是用最短的時間,拆了幾座帳篷,帶上必須的東西,連尸體都沒顧得上掩埋,就急匆匆的轉移。
期間,他們小心翼翼,甚至繞開了很多村莊,防止有人埋伏,暴起傷人,可以說是警惕到了極點。
可沒到夜半,襲殺再次而至。
刀光劍影
鮮血肆流
而這次秦壽被阿史那月解開了繩子,讓他自衛。
秦壽與對方對敵,幾乎都是不要命的直接近身,然后用自己肘,拳、踢、碰撞等,或者抓起身邊任何能用道的武器,刀、長槍然后朝著對方的眼睛、脖子、心臟等身體最軟弱的地方。
險之又險!
即便他武藝強了很多,在弄死對方兩人之后,自己也受了傷。
“來啊!”他擦了擦自己胳膊上的血,再次貼近一敵人。
身旁的阿史那月,余光一直在注意著秦壽,心悸不已。
這家伙她第一次見到這家伙殺人,簡直、利索!
殺氣好重!
此時秦壽再次砍斷了敵人的喉管,眼中殺意騰騰。
等戰場息聲,秦壽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阿史那月卻是目光發寒的質問秦壽道:“秦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他們瘋了嗎?而且跑這么遠都想對對付,這些人為什么這么迫切的想要殺掉你?”
這一次,阿史那月明白過來了,
因為這次自己的族人的傷亡更多,而襲擊他們的人雖然不多,卻沒有一個逃走的,而且這一波波,顯然被有組織的針對了。
“你走,趕緊走!”阿史那月憤怒的說道。
明知道秦壽還在突厥手上,卻悍然出手,而且還這么瘋狂?這明顯是想嫁禍給他們突厥!
簡直用心險惡
萬一秦壽真的死在自己手上,唐軍有可能再次橫掃草原,到時候草原上恐怕才是雪上加霜!
本以為抓了這家伙能換一些利益,但是她現在發覺這是個燙手的山芋,關隴貴族的早就在包藏禍心。
“滾!”
阿史那月眼中厲色閃爍。
秦壽卻頭都沒抬,“現在讓我走,不覺得晚了嗎?“
“就算是我現在離去,這些人還是會栽贓在你們頭上。”
“你”阿史那月正準備說話,卻聞聽空氣中傳來破空聲。
“弩!”
“軍弩!”
“快躲避!”
高阿朵面色狂變,狂呼一聲道。
制式軍弩?
突厥人霎時間覺得頭皮發麻,紛紛躲避。
秦壽也連忙找了個低洼的地帶,滾了進去,順手拉住了一具尸體擋在自己前方。
他使勁咬了咬牙,竟然連弩都出現了?
這些人一旦露面,肯定是回不去長安了,為了對付自己,也真是舍得。
如此看來,這一次出手的勢力真的是大手筆,填進來的不僅僅是人命這么簡單!
與此同時
距離此地百里之外,蘇定方等人也被襲擊了。
而云瑞率領等人被扮成的一群‘突厥人’直接阻隔在了黃河以南,連黃河都渡過不去。
河北道全亂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秦壽,或者說是一切都是因為各大勢力想要秦壽再也無法回到長安。
戰場外
崔家的領頭人蹙眉說道:“那邊還沒有拿下秦壽嗎?夜長夢多,這么恐怕會出現變故,必須盡快解決掉他才行!”
盧氏頭領:“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這黃河之上,易守難攻,我們一家足以擋住云瑞你去支援他們,速戰速決。”
崔家領頭人雖然罩著面罩,但是如果熟悉的人聽聲音的話,一下就能聽出來是誰。
崔東豪
這個一直隨著家主做事的人,如今也被派到了戰場之上,足見崔家的重視。
而崔東豪更是見識過秦壽的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總覺得哪里不對。
盧氏頭領點頭,“行,那就辛苦崔兄了,只是如此一來,崔家傷亡要大很多,恐心難安啊!”
“放心去吧,現在不是計較這點得失的時候。”
盧氏頭領臉色一紅,抱了一下拳,然后對著身后喊道:“走!”
后半夜,沒有人再次追來。
阿史那月、秦壽以及突厥眾人才得以喘息,但是他們還是壓根不敢燒火,擔心泄露行蹤。
“休息一會兒,我們繼續北上!”
秦壽閉上眼,抓緊時間休息。
阿史那月此時看著秦壽,“你是不是老早就已經知道有人要對付你,然后就在算計我們了?”
“讓我們的人為你賣命?你可真是打的好算盤!”
秦壽睜開眼睛,“這不能怪我,你們要是沒有劫持我,不就沒有后來的事兒?”
“無恥”阿史那月的牙齒嘎嘎直響,恨不得將銀牙咬斷。
隨著盧氏人馬的再次到來
關隴貴族和世家高門的人再次碰頭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沒錯,我們必須合作,形成合圍,一舉擊殺秦壽。”
“對,這次一舉建功,再無后患!”獨孤家族的頭領面色狂熱的說道。
其他家族看著獨孤家的人,不禁點頭。
獨孤家族和秦壽仇恨可不小,自打來到戰場之后,就異常兇狠。
便是襲殺突厥人,便已經連續進攻了兩次,聲勢不小。
眾人沒有察覺到獨孤家族這位頭領頭上的層層細汗。
因為他是秦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