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絕對有問題!
陰妃的弟弟陰承安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腦子昏沉,有些懷疑自己。
尼瑪!
薛仁貴和辯機也忍不住摸著自己的腦袋,使勁眨了眨眼睛。
心中駭然!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秦壽臉色淡然,伸手對著陰承安開頭道:“現在看到了,是不是也該付錢了?”
陰承安面色鐵青的拿出幾塊金子,大唐的金子實在是太稀缺了,以至于他的眼睛都開始變得通紅。
他心有不甘的對著秦壽喝道:“一定有問題,一定有問題,.......你把碗筷放下,我來!”
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自己篤定的,但是事實卻不遂自己的愿望。
難道是碗筷有問題,所以他忍不想要自己嘗試一下做莊。
秦壽一臉震驚的笑道:“好,都給你,我來猜!”
“......”陰承安看著碗筷,臉上的跳動,已然是騎馬難下。
要說在長安地界,他也算是個很會玩的主,投壺,射箭,斗雞......不說登峰造極,最起碼也是爐火純青。
這種玩法的難度相比他之前玩的,難度真的不大。
他不信,自己玩的就比對方差?
陰承安同樣將兩個球放在兩個碗里,然后開始快速的轉動碗,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氣力,額頭上都浸出密密的一層汗。
終于,停了下來。
“哪個是空碗?”
秦壽笑著指著其中一個說道:“應該是這個!”
陰承安看著秦壽使勁咬了咬牙,手有些顫抖的挑開碗,差點吐血。
“空的?”
“空的......”
此時,現場其實也有好幾個人猜對了,畢竟眼睛一直盯著那個空碗,正確率還是很高的。
陰承安臉色青筋直冒,“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剛才轉動碗的速度不比你的慢啊,甚至比你的還快,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問題.......對吧?”
再次輸了
這幾次下來,直覺告訴自己,這玩意有問題,但卻看不出到底是哪里的問題。
秦壽笑著將金塊劃拉過來,看向陰承安,“你要是不相信,還可以繼續做莊,我繼續猜!”
“......”陰承安臉黑如墨。
你大爺的,自己已經輸了好幾塊金子了,心都在滴血。
可以說自己的一半的閑錢都給輸了。
秦壽見狀,沒有理會他,看向眾人笑著說道:“還有誰想試一下?”
有個世家的人站出來,“我試試,還是你把球放在碗里,然后我來猜,我就不相信看不出來?”
秦壽笑了,“那行,下注吧,咱先說好,不能比之前那位公子的少!”
“來吧!”
陰承安和眾人不語
全都眼神灼灼的盯著秦壽的雙手,那意思:這次不管你耍什么手段,我肯定能看的真真的。
秦壽嘴角翹了翹,悠然道:“看好了,走.......”
“呼”
此時,眾人瞪著大眼,看著秦壽的動作,呼吸都停滯了下來,生怕錯過了絲毫細節。
秦壽停了下來,看著世家的那家伙,笑道:“看準了,到底哪個往哪里是空的?”
“這個!”
那個世家子弟使勁咽了一口唾沫說道。
秦壽:“定了?”
那人點頭,可看著秦壽的眼神,那人沒來由的感覺又沒有那么篤定了。
“等下!”
秦壽笑瞇瞇的看下對方,“怎么,想改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那人攥了攥手掌,咬牙說道:“不改了,就這個!”
秦壽慢慢的將碗掀開。
一個小球老老實實的在下面躺著。
陰承安愕然的看著你小球,腦袋嗡嗡作響,這局他可是看的真真的,沒有任何問題,他的眼睛也一直盯著這只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整個人的腦子都在發脹,看不出來問題才是最讓人難受的。
難道真的是手氣太差嗎?
秦壽不管那些,將一塊晶瑩剔透的寶玉摟了過來,深吸一口氣,“怎么樣,繼續還是?”
眾人沒有人應答。
“要是沒人玩的話,那咱們今天可就到此為止了!”
秦壽淡笑著起身,做出一副欲離開的姿態,心里卻在瘋狂的喊著:別啊,你們倒是把我攔住啊,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就在這時
陰承安攔住了秦壽,“誰說我們不玩了......再來!”
贏了自己這么多錢,就這么放走了?
開玩笑呢!
秦壽撓了撓額頭,對著陰承安說道:“這樣太麻煩了,要不咱這樣,一把定輸贏,你們要是猜對了,我所有的錢就歸你們,你們要是猜錯了,你們手上的錢就歸我,怎么樣?”
陰承安眉毛跳動,“這”
可看著對方那令人厭惡的眼神,陰承安和幾個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最后咬牙點頭,將手中的錢放在桌子中央,摞起來好高。
等秦壽再次停下,開頭問道:“哪個碗下面是空的?”
陰承安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手指不自覺的顫動,他看向其他人,“選哪個?”
“那個”
“那個......”
陰承安選了一個人同時有幾個人指著的碗,“這個!”
“好,看好了!”
現場一片寂靜!
只見淡笑著沖著眾人笑道,“對不起了!”
嘩啦啦......
各種金銀珠寶被他再次劃拉到自己身邊,堆積成小山一般。
閃耀著人的眼睛。
這些錢來說,可都是金銀珠寶,一小塊金子便價值萬錢,總得價值至少也有幾萬貫甚至十幾萬貫。
這都是他們的錢,不......他們可沒有這么多錢,都是是家族的錢,作為世家高門的子弟,家族之內經過他們手里能摸到的錢可不少。
所以,多數時候,他們會從家族之內拆借一部分錢,來經營自己的營生。
陰承安嘴巴咧的老大,瞪著那碗,都快崩潰了。
眼見著秦壽又要起身,情緒一下子控制不住了,“不能走,我叫人來,咱們繼續!”
他轉頭對著手下的一個人吩咐道:“去王家、盧家、崔家、韋家找王嘉賜、盧子軒他們來。”
這些都是他平時一起玩的世家豪門的嫡系子弟,眼界和資歷不差于自己,自己看不出來,也許他們能看出來。
秦壽的腳步一頓,面色有些難看的再次坐下,似乎很是不情愿。
而在陰承安等人眼中卻更加驗證了他們的猜測。
實則秦壽心里樂開了花
,王氏?盧氏?崔氏?韋氏?行,都來吧!
來的越多越好。
片刻之后
王氏、盧氏、崔氏等家族的一些子弟收到了信息,不禁愣然。
震撼莫名。
十幾萬貫錢?
臥槽,你們賭這么大嗎?
一局定輸贏?誰贏了就可以把所有的錢拿走?
這一瞬間,各大家族的子弟胸膛起伏,喘息聲加重。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消息不僅在王氏、盧氏、崔氏家族內傳播,便是其他一些家族也聽說了信息。
全都朝著陰承安的小院趕去。
十幾萬貫,沒有幾個家族子弟能夠無視這個消息,都想去蹭一杯羹。
皇宮之內
百騎司將這個消息上報
賭?十幾萬貫?
李世民眉頭擰成一團,咬著牙槽拍桌子的道:“簡直太無法無天,朕三令五申的禁賭,他們竟然如此堂而皇之,該殺.”
云瑞低著頭問道:“陛下,咱們現在就派人抓了他們嗎?”
李世民看了他一眼,面容陰沉,突然問了一句,“秦壽這幾日在干嘛?”
“駙馬他.”
云瑞說了一半,突然停住了。
因為他猛然想起,上午的時候,百騎司的人匯報秦壽從南城出來好像朝著皇城的方向來了,后來就突然消失了,他沒有來皇城,難道.....不能吧?
他眼神瞥向陛下,卻見陛下眼神同樣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