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我嗎?”
“現在見到了!”
秦壽咬著牙,腳踩著李昌留下的血跡,跟進了門。
李昌渾身是血的往屋子里爬,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
可進了門,秦壽不禁愣了一下。
只見幾個被剝光并且被拴住手腳的小姑娘顫抖的擠在一起,眼神驚懼的看向這邊,卻不敢有所異動。
秦壽看猛然回頭看向李昌,剛才進來之前,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但是現在卻感覺自己心頭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燒,難以撲滅。
此時的李昌似乎感覺到了秦壽的異動,渾身哆嗦的說道:“我是趙郡李氏的嫡子,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你繞我一命”
“艸尼瑪的!”
秦壽怒吼一聲,手中緊緊的攥著鋼弩,高高舉起,對著這狗雜種的身上招呼。
“啊饒命”李昌眼神驚懼的往后蹬腿求饒。
咔嚓!
噗.
“額”李昌想要阻擋一下的雙手斷裂,鋼弩的最厚的部分砸在他的身上,他眼珠子猛然暴凸。
秦壽沒有停,下手極狠,“你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也配活在世上?”
“饒命饒”
“噗嗤!”
李昌的手垂在地上,前胸、脖子就被砸的血肉模糊,鮮血狂涌。
嘭....嘭.
直到砸的手發麻,秦壽才緩緩起身。
李昌只要一直眼睛還能睜開一道縫隙,模糊的盯著秦壽,渾身抽搐,意識已經陷入昏迷。
鮮血流在地上,緩緩往外擴。
從來都是橫著走的李昌,在邯鄲地界上更是欺男霸女說一不二,之前就曾經有百姓的女兒丟失告發過他,但這又怎么樣?他是趙郡李氏的人。
無論告到那個衙門,便是刺史(地方一把手)都不敢吭聲。
最終不僅沒有讓李昌入獄,反而被誣陷的家破人亡。
但是今夜,他碰到了秦壽。
不掛你什么趙郡李氏,不管你什么嫡子,直接出手干翻。
秦壽擦了一下臉上迸濺的血點,對著李昌吐了一口,“特么的,怎么哪個時代都有這種雜碎?”
“你你別過來!”
幾個女孩子中一個極其瘦弱的小女孩眼見秦壽朝他們這邊走來,眼神如驚弓之鳥,縮臣一團顫抖的哀求道。
秦壽呆愣了一下,然后抽過來一塊布,蓋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幾個小女孩身上。
從她的眼神中,難以想象這么小的孩子經歷了什么。
秦壽抽出斷刃將她們手上的繩子割斷,“你們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光頭探了進來。
“呼”
陳四見到秦壽的瞬間,剛才的地上的血跡讓他有些心慌,此時不禁長出了一口氣,“脈主,咱們走吧!”
“保護這些孩子走!”
“啊?”陳四怔然。
對于他們來說,之所以來找趙郡李氏的麻煩,除了秦壽咽不下這口氣,還有一方面是為了吸引各方勢力的眼球,好讓女眷和其他人沖出去。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放這些孩子自行逃走,對于他們來說沒有累贅,但如果是保護這些孩子逃走的話,那危險系數將極具增加。
陳四咬了咬牙,“脈主,咱們這一動手,趙郡李氏那邊定然來人,再帶著這么多孩子,恐怕.”
秦壽眼睛發紅的說道:“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們不管,黑燈瞎火的她們往哪兒逃?一旦被抓回來會是什么命運?”
“若這些孩子中有你的孩子你又會怎么想?”
若是說這些女孩子是被好生好養的訓練,將來無論是被送入權貴之家為妾還是進入青樓,秦壽還真的不知道該不該管。
畢竟在這個饑民充斥的時代,能有口飯吃就已經不錯了,自己就算是讓她們回到父母身邊,恐怕還不如進入青樓,至少不會被餓死。
但是現在的情形明顯不是這樣,這些女孩子只是趙郡李氏用來滿足某些權貴BT虐待欲罷了,即便她們能活著,這一輩子將生活在恐懼之中!
陳四沉默,使勁攥了攥拳頭
“快點的,走一步算一步吧!”秦壽對陳四喊道。
陳四對著手下說道:“把所有的門都打開,帶這些孩子走!”
一個個房間的門被撞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個女孩子,大的十五六,小的十一二。
當她們出來的時候,有的眼神呆滯,有的充滿渴求。
而此時,拐角處還有一個身影一直躲藏在角落,但此時見到這些女孩子要走,伸手就拽住了一個。
“給我回去!”五短身材的胖娘們沉聲罵道。
因為她現在的富足的生活正是女孩子身上得來的,要是她們都走了,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畜生東西!”
陳四眼睛飛身上前,掄起手中的刀猛然剁了下去。
“噗!”
陳四含怒出手,氣力不小,老娘們胸前的血肉被斜著劈開成兩半,如同被剁開的兩扇豬肉。
胖娘們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分成兩半的身體,眼珠子瞪的溜圓,嘴巴用力的張著,想呼出來一口氣,卻做不到。
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走之前,將院子燒了!”秦壽沖手下幾個人說道。
片刻之后
秦壽、陳四等人帶著一群孩子在黑夜之中快步離去,而他們身后,燃起熊熊大火。
趙郡李氏的祖宅
李巢站在家族的最高處,俯瞰著整個邯鄲城的夜景,臉色掛著淡漠的笑容,“遷兒,你也多次站在這里往下看,你仔細看過邯鄲城嗎?”
站在他身后的是李巢的嫡長子,李遷往前湊了湊,眼睛看著夜空,臉上有疑惑。
李巢雙手抓著蔚藍,眼睛瞇了瞇,再次看向邯鄲城內星星點點的萬家燭火
“這邯鄲城就如同朝堂,看上去一片祥和,但實則亂的很,下面什么骯臟的事都有,偷的,搶的,招妓的遠比你看到的要多的多,但古往今來它就是這樣,這些臟亂的東西都只會被掩蓋在下面,你能看到的只有熙熙攘攘和燈紅酒綠。”
李巢緩緩轉頭,雙目灼灼的盯著著李遷說道:“你能靠上李治,這步棋走的很明智,但是也不能靠的太緊,當晉王的時候是一番情形,但他上位成為帝王,將又是另一番情形,以后每走一步都得想想背后更深層次的意義。”
“是,父親!”李遷點頭。
李巢看著自己這個兒子,欣慰的點了點頭,眼中余光掃過一個角落,一時間有些呆滯。
“怎回事兒?哪里怎么著火了?”
李遷也順著看了過去,臉色大變,“那是”
而就在此時
一聲巨響,劃破整個黑夜,亭臺也陡然跟著搖晃了一下,李巢和李遷連忙扶住把手才沒從上年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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