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涿州的衙門和守軍派出人時候,此時秦壽等人已經離開涿州兩百多里了。
不知道是越發接近燕山還是之前的原因,這幾天長樂對秦壽的態度十分的冷。
夜晚扎營的時候,長樂也盡量睡的離秦壽遠一點,但凡秦壽接近一點,眼睛便會狠狠的剮他一眼。
其實,長樂自己也掙扎,隨著越發接近目的地,她突然之間有些傷感。
陳涇和陳四倆人突然變得很有共同語言。
陳涇:“老四,你怎么無精打采的?”
“我現在知道為啥說,有些事兒一旦開了頭就沒有回頭路了。”陳四搖頭嘆然道。
他看了陳涇一眼,努了努嘴,“你是不是看上阿史那月公主的那個胖侍從了嗎?”
“你看出來了?.草原上可不一樣,那身段,緊致結實,腿就跟豹子一樣有力,那一夾可比咱大唐軟綿綿的女子厲害多了去了。”陳涇嘿嘿笑了笑說道。
可隨即,他突然覺得不對勁,“老四,你驢日的玩意,不會要和我搶吧?”
大唐時期,燕山地區是不缺水的,而且氣候也比如今要濕潤的多。
隨著春雨落下,山林之間,郁郁蔥蔥一片。
高陽、裴晚吟、獨孤燁等人已經開辟出了一片不小的山寨居住,而阿史那月等了幾天,見等不到秦壽,因為草原上的變故,便回草原了。
原本位高處優的高陽,經歷了長時間跋涉和在開墾,面容消瘦了一些,原本瓜子臉有些發圓,如今卻變成了清瘦的瓜子臉。
大腿也變的比之前緊繃,依稀能看到淺淺的肌肉,只是上下規模沒有縮小半分。
特別是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她的目光中有些厚重的東西沉淀,不僅沒有影響她的容貌,反而讓她的氣質和風情更驚艷。
讓她從那個天真理想的公主,瞬間成熟了很多。
裴晚吟則是管理著各種資源的分配,一切都在有條不紊。
這一日
細細的春雨飄飛,被風吹起,打著旋落到地里邊,高陽正朝著遠處看著,突然瞳孔猛然一縮。
“那是”
高陽眼神緊緊的盯著其中一道身影,猛然打開門,在雨中朝著前方跑了出去。
幾乎同時,裴晚吟也奔了出去。
“脈主!”
“脈主到了!”
山寨之內,突然變得人聲鼎沸起來,歡呼聲一片。
秦壽看著遠處的眾人,然后猛地用腿夾了一下馬,“到了!”
“駕!”
“你們可回來了!”
等秦壽見到高陽的時候,高陽左右看了看,見沒受傷,才松了一口氣。
裴晚吟也灼灼的看著他,眼中晶瑩的光芒閃爍。
薛仁貴、陳涇等人也全都和親人們一一見面問候,場面一時之間有些失控。
“還以為見不到你們了!”柳金花眼中有淚的來到薛仁貴身邊,哽咽了半天突然問道,“這么長時間,沒有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吧?”
“沒有,絕對沒有!”薛仁貴拍著胸脯說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陳涇和陳四眼睛扭向別處,不想看他這幅嘴臉。
秦壽最是見不了這種場景,連忙抹了一下眼角,“行了,有什么話,各回各家再說。”
秦壽隨著高陽和裴晚吟回到已經建好的房屋之內,長樂躊躇了一下,終究還是跟上了
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說,當然驚險部分簡單帶過,但即便如此,高陽和裴晚吟也緊張不已。
直到傍晚
裴晚吟和長樂才眼神復雜的離去。
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小別勝新婚,極力壓制和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后,呼吸聲終于變得平和了下來,高陽緊緊的挨著秦壽,綢緞般順滑柔軟的嬌軀讓秦壽難以自持。
秦壽:“你在想什么?”
高陽移開他瑩白的大腿,從窗戶邊上的一個格子里拿出一個東西,“給你的信!”
“我的?誰給我的?”
秦壽有些疑惑的接過來,從長安出發到這里,一路上自己幾乎沒有定所,并且鬧的也挺大,誰會給自己信?
他打開一看,不由一愣,“這是”
信中的筆跡,他認出來了,武媚的信。
秦壽不禁往下看,“秦壽,我可能要隨晉王李治進宮了,我不想進宮,但是不得不進,因為我懷孕了,懷的是你的孩子..”
沒看到,只看了這前幾句話,秦壽的腦子就嗡的一聲。
我的天?
他的心突然揪在一起,要說和武媚沒幾次啊,怎么就有孩子了?
這風流債是一回事兒,但是有了骨肉可就完全是另一個層次了!
秦壽扭頭問高陽,“這信是誰送過來的?”
“辯機送過來的,出什么事了?”高陽看著他問道。
“沒事兒!”秦壽將信件裝入衣服內,起身穿衣服說道:“你先睡吧,我去找辯機問點事情。”
高陽看著急急沖出去的秦壽,眼中帶著幾許黯然。
為什么先懷孕的不是自己?
而大唐的局勢也是風云變幻
朝堂之上
蘇定方等一眾和秦壽相關的將領獲罪的獲罪,被奪權的奪權。
在遼東戰場上
因為長安的變故,唐軍的補給再次受到影響,同時李靖和吳王李恪聞聽李治掌權訊息之后也保持按兵不動,原本準備開春就進攻高句麗都城的計劃也暫時擱淺。
唐軍和高句麗大軍之間的氣氛也變得極為微妙。
而在草原之上
隨著大唐李治的掌權,因為龜茲國擾亂邊境,李治派兵欲征伐龜茲,在長安待了很久的西突厥殘部阿史那賀魯被李治召見,封為大唐屬官昆丘道行軍總管。
半個月后,他返回了西突厥,整合自己原殘留的3000部眾,并將原可汗乙毗咄陸的不下收攏于自己手中,配合唐軍進軍龜茲。
這也是為何阿史那月會急急忙忙回草原的原因。
一切似乎都在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令人難以琢磨。
原野之上,一個人影朝著燕山的方向疾馳。
他身上的道袍在雨中已經濕透,身后也沒有人,但神情卻沒有一絲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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