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內
今日參加早朝的人格外多,世家高門、關隴各族,以及功勛、宗室等文物百官,幾乎全都到齊了。
不僅因為這是李治登基后上的第一個早朝,更意味著權力的更替。
褚遂良不禁問了一句:“喲,你怎么來了?”
“怎么,我就不能來嗎?”李道宗挑著眉反問道。
崔家的一個官員打哈哈的說道:“那倒不是.只是平時都不見上早朝的,今日卻是稀奇了!”
“哼,陛下剛剛臨政,我這宗親還是要來的嘛!”李道宗意有所指的說道:“要不然我李家的江山說不準落在誰的手上呢!”
“這話你可不管亂說!”
“又不是說你,你慌什么?難道你心里有鬼?”
褚遂良嘴巴動了動,臉色變了變,不再說話,這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李道宗這廝仗著自己是宗親,是晉王的叔叔,說話也是沒有留有絲毫的余地,這話指桑罵槐,背后直指關隴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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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聽的出來,但是卻沒有辦法反駁,否則會越描越黑。
太極殿之外
李道宗和程咬金等幾個老臣站在那里,與周圍的文武百官之間有著明顯的分界線。
都是和秦壽又牽扯的人,除了李道宗,程咬金也是一個很特殊的人,本身雖然掌權,但是卻一直以來都是一副甩手掌柜的姿態,本身又很能和稀泥。
即便是李治還是長孫無忌想治他的罪,卻無從下口。
門開了,文武百官魚貫而入。
李治坐在龍椅之上,目光放著光芒,“眾卿,今日來的人不少啊,看來是都知道龜茲國大捷的事情了!”
掃了百官的臉色一眼,然后繼續說道:“如今,龜茲國之患除去,去歲,大唐災禍頻發,該讓百姓們春耕休養生息才是。”
“陛下圣明,如今春風已過,該勸農才是!”
“陛下圣明!”
百官中多位官員一個個附和道。
等李治剛說完,一個官員踏步而出,朗聲說道:“陛下,臣有一事請奏!”
程咬金瞅了這人一眼,兵部的侍郎,關隴陰家的人。
“陛下,臣已然向李靖和吳王李恪派送了多封信件,讓倆人回長安,但是時隔這么久,卻不見動身,實乃令人不齒,臣請陛下下旨,降罪于二人!”
“臣附議,如此不尊君臣之道,實乃狼子野心!”
“臣以為,陛下剛登基,至少吳王應該回京覲見”
“臣附議!”
一聲聲聲討,來自世家高門和功勛的臣子跳出來,紛紛要李治降罪于李恪,甚至給李恪扣上造反的帽子,要求砍了吳王的頭。
奪嫡之爭,殘酷之處就在于此,沒能成事不僅意味著身敗名裂,更意味著斬首,家族不保。
作為上位者,哪怕心中不忍,但是那些從龍之臣卻會督促他這么做,當了皇帝的人到最后則往往不得不殺個人頭滾滾。
當初李世民上位的時候也是如此,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子嗣全被手下的人殺了個干凈。
李治揉了揉額頭,“朕寫一封親筆信,再送去遼東!”
啥情況?
不是已經都說好了嗎?自己安排關隴各族的人上書,陛下只要不反對就可以了!
關隴各族和五姓七望的一些官員也有些不解,眼神灼灼的看向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瞇著眼睛沒有說話。
見此,又一官員站了出來,“陛下,高陽駙馬,襲殺崔氏和李氏的族人,藐視皇權,臣請陛下誅滅此等亂臣賊子。”
“陛下,這人手段了得,攪動朝堂不得安寧,更是挑撥大唐君臣離心,此等人決不能在存于我大唐!”
“臣附議.”
三省六部的大臣再次附議。
長孫無忌、褚遂良等幾個掌權的大佬,則是瞇著眼,似乎在閉目養神。
李治看著下面亂吵吵的官員,伸手示意大家安靜,“朕已然派出了大軍前去剿滅之,并且已經知曉秦壽的落腳之地,到時候不僅秦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便是與他一起的家眷,高陽和長樂到時候也會被帶回長安,嚴懲不貸!”
長孫無忌的目光亮了一下,長樂也要被帶回長安?這話什么意思?
已經是秦壽的人了?
等下了朝
長孫無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來到了甘露殿,“陛下,臣想問一件事。”
“舅父,有事您就說,這么拘禮干嘛?”李治笑著說道。
長孫無忌嘴角動了動,還是問了出來,“陛下在大殿之上所說的.就是長樂和秦壽?”
李治心領神會,嘆了一口氣,“舅父,治兒知道你想問什么,據探子從河東道傳來的消息,長樂確實已經成了秦壽的人了!”
上位之后,云瑞和胡子騫被下獄,李治已經將百騎司的人員給徹底大換血,監察天下。
長孫無忌一聲不吭的站起身,臉色陰沉。
“舅父,這就要走嗎?”
長孫無忌點頭,“臣還有事,就告退了!”
出了皇宮
長孫無忌黑著臉登上馬車,馬夫問了一句,“老爺,咱們回府嗎?”
“今日出來的時候,大公子在家嗎?”
“這會兒應該還沒出去”
長孫無忌咬了咬牙,“回府,看我不抽死他!”
“.”馬夫咽了一口唾沫,實在不明白老爺這是怎么了,最近怎么總是沖著大公子發脾氣?
“呼”長孫無忌的胸膛起伏。
狗東西!
以前自己還笑話房玄齡,如今這事兒真的發生在自己頭上了,想想這事兒,呼氣都喘不勻了。
燕山腳下
有了煤炭的加持,很多事情都得到極快的推進,但是鐵的缺口有點大,不像在長安的時候,可以靠著岳父的關系,借調整個大唐的資源。
只能將原本帶過來的一些鐵器利用了起來。還有火藥,秦壽讓卸嶺一脈的人全速趕工,爭取儲備的多一些。
好在制作的原料在西山這邊能找到一些,短期內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至于火銃等器物則只能暫時擱淺,沒有辦法制造。
外面忙活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秦壽則將情報系統的理念灌輸給了薛仁貴。
“無路如何一定要先將整個情報工作給做起來。”秦壽眼神灼灼的說道。
“可按照你說的這樣,符合的人可沒有幾個啊,而且要投入極大的財力物力,咱們現在的情況經不起這樣折騰。”
秦壽搖頭,“人少也要先先做起來,這些人不在于多,而在于精!”
薛仁貴眼中疑惑,最后只能點頭,這種情況不是一次兩次了,有時候真的難以跟得上秦壽的思路,甚至說理解不了,但是幾次下來,最終的事實都證明秦壽是正確的、
所以,作為一個會兵法的人,他漸漸學會了一個道理,不懂不要緊,慢慢看,慢慢理解,總有揭開面目的那一剎那。
“那行,你先去忙!”秦壽將手中的紙筆放下,嘆了一口氣說道。
薛仁貴轉身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周圍有些村民和饑民發現了我們這邊,想搬到我們這邊來,您看?”
秦壽抬頭,“有村民過來?”
他沉吟了一下,自己的力量終究還是太薄弱,發展才是硬道理,而發展就得有人。
“有選擇的吸收一些人進來,盡量挑選一些年輕一點的,能自食其力的。”秦壽嘆然說道。
不用想也知道饑民中定然有不少老弱病殘,但是自己現在的資源和條件,暫時還無力承擔這些人。
沒有辦法。
等薛仁貴出去之后,一個腦袋鉆了進來。
“秦公子,老道能進來坐會兒嗎?”李淳風問道。
秦壽有些頭皮發麻,連連擺手道:“那個實在是沒有時間,我今天真的很忙!”
實在是怕了這老道了,秦壽不等李淳風再往下說,自己先起身,朝著門外走,“你先坐會兒,我去問陳涇一些事情。”
“不是,你別走啊.....”李淳風臉色發黑的追著出門。
一連幾天
秦壽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甚至將逃跑的后路都給規劃了一番,然后帶著薛仁貴和挑出來的幾個好手,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得回長安一趟,武媚這事兒不解決,自己夜里睡覺都睡不踏實。
幾日之后
長安的皇宮之內
李治批閱完奏疏之后,來到了一個房間前面,將房門輕輕的推開。
“還沒睡呢?”
沒有回應,里面住著的正是武媚,雖然極力的反對,但還是被李治帶進了皇城之內。
容貌清麗脫俗的她,那雙清澈的眸子仿佛一面冰鏡,透徹中難掩冷冽。
李治嘆了一口氣,“都過了這么久,你難道還不死心嗎?他能給你什么?”
“我能讓你成為皇后!”
李治眼睛瞇著,聲音陡然變得低沉道。
對于他來說,他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將武媚強行帶進了皇宮,但武媚對他的態度卻沒有太大的變化,這算什么?
武媚低著頭,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當皇后,那太原王氏家的女子怎么辦?”
李治聲音更加低沉,“我說能讓你當皇后就能讓你當上。”
武媚沒有說話,甚至連頭都沒有扭一下。
李治見她這種神情,額頭上上的青筋突然冒了起來,聲音生冷的說道:“難道非得讓我告訴你,她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才行?”
武媚愣了一下。
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這是什么意思?
太原王氏的這個女子今天還來自己這里了,雖然對自己面色不善,但是看上去氣色還是不錯的,怎么會除非,有人要加害于她。
武媚猛然抬頭,眼神的神情終于發生了變化,似乎有一絲驚懼。
她怎么也想不到李治竟然這么狠?
這一刻,氣氛沉重如水。
李治松開攥的發白的手指,按著桌子起身,“那你就早點休息!”
“”武媚沒理會,身形一動不動,直到李治的腳步消失,她才癱軟了下來,后背已然沁滿了冷汗。
武媚有些急促對著自己的侍女說道:“香兒,你快去將此事告訴那個人,讓他將消息傳給秦壽。”
“李治絕不是我們想象中的善人,如此看來,咱們恐怕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是,公主!”
香兒撩起裙子,小跑著出去。
與此同時
秦壽也一路官道接近了長安,他們人數不多,再加上喬裝打扮,而且還是朝著長安的方向,官道上幾乎沒有人查問,反倒最為安全。
看了看天色,秦壽勒馬問薛仁貴,“咱們回長安,還是得找個人了解一下情況。”
“找伍季同啊,咱們和長安的消息互通,有不少就是他傳出來的,包括武姑娘的消息,也是從他手里出來的。”薛仁貴說道:“這人謹慎,靠譜,不拖泥帶水。”
老薛毫不吝嗇的贊美之詞,要知道他可是極少夸贊人的。
“伍季同?老黃?”
秦壽突然想起這一茬,老黃竟然是伍家的人,父輩兩兄弟,伍天賜,伍云召,武力在整個隋末唐初都是能排進前十的存在。
這就難怪,老薛這么夸他。
“那他現在什么地方?”
薛仁貴:“如今的他在青樓里面,做龜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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