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天時間
高阿朵帶著一個人回來了。
“秦公子!”陳涇見到秦壽,前后左右的打量,激動的話都說不上來了。
“我沒事兒,怎么讓你過來了?”
陳涇說道:“蘇將軍走不開,老薛領著一幫人不能出事,于是便讓我過來了。”
秦壽點點頭。
南城訓練的那批人,除了自己和薛仁貴,還沒人能壓得住。
陳涇低聲說道問道:“公子,現在的情況很麻煩啊,如今大軍南撤,剩下的就咱們府上的一些人以及蘇定方的一些嫡系,根本沒有多少人。”
秦壽嘆道:“是啊,如今的情況,便是陛下也頭痛,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那你的意思是真的給他們提供糧食?”陳涇不禁問道。
秦壽笑著說道:“給他們!”
“你回去之后也不用去找朝廷,這比糧食咱們自己出了。”
陳涇眼睛猛然睜的老大:“咱們自己出?這.....”
那得多少錢啊?
秦壽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你啊,別想那么多,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暫時的吃虧不叫虧。”
陳涇直撓頭,聽的似懂非懂。
正聊著,阿史那月來了,秦壽沖著她說道:“達成一致了,十萬石糧食,我們分五次運過來。”
“沒錯!”陳涇跟著點頭。
阿史那月眼神灼灼,看著倆人,似有所思。
陳涇沒有多待,趁著天黑之前離去了。
看著陳涇消失的背影,秦壽久久無言。
他站在那里,一直到天色暗了下來,才嘆了一口氣,反應了過來。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啊!
而在秦壽身后,阿史那月目光遠遠的盯著他眼神復雜。
“阿月,你在想什么,不會是是真的對他上心了吧?”娑谷蘭蹙眉問道。
阿史那月搖頭,“師父,若是這人真的能留下來,他的價值也許要遠遠大于十萬石糧食。”
“可惜算了,他走了也好。”
她嘆息一聲,說不上來是遺憾還是無奈。
一方面是因為族人們需要活下去,還有車鼻可汗被大唐生擒,草原上的勢力又將陷入動亂之中,此時自己把秦壽留下來,真的說不上來是福是禍。
陳涇見過蘇定方之后,幾乎沒有停留便再次出發。
幾個卸嶺一脈的人隨行,策馬向南狂奔。
速度極快
等他們到了長安,李勣的大軍先出發反而還沒回京。
陳涇第一時間進了公主府,然后來到了‘本心’糧店。
當天,糧車出城!
沒有聲張!
但.....消息還是被傳了出去。
皇宮之內
“壽兒還活著?”李世民聽著云瑞報上來的消息,不由激動不已,可隨即臉色發紫,“糊涂,真的是糊涂,這事兒為何不向自己匯報?”
李世民氣得將直拍桌子,這是何意?
不相信朕嗎?
他踱步了幾圈,指著云瑞,“讓胡子騫去,去保護秦壽回來.不,你親自去!”
“是陛下!”云瑞領命轉身離去。
“‘本心’糧店的糧車出城了!”
“‘本心’糧店?與秦壽相關?”
‘本心’糧店的糧車北上,這一定和秦壽脫不開關系,否則定然不會一下子有這么大的量。
這個被高陽看上,攪動朝堂的駙馬,屢屢攪動長安的家伙,如今無論是關隴貴族還是世家高門,全都知曉了這個消息。
“不能讓秦壽回來!”
“既然秦壽被突厥人給擄走了,那他就應該死在突厥人的手里。”
“咱們的人派出去嗎?”
“吩咐下去,無論是誰,只要能斬殺秦壽,賞十萬貫!”
十萬貫啊!
雖然很多家族號稱有百萬貫資產,但絕大多數都在田產和被生意給占著,真正有幾家能拿出十萬貫現錢的?
別說是下面的死士,便是本家族的眾人聽到,也忍不住喉結滾動,內心的的貪念爆發。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何況是如此巨額的財富。
當然,散布消息的人肯定不是以關隴貴族和世家高門的名頭去說的,但是這消息確實傳了出去。
一時之間!
全亂了!
無數人得知消息后,紛紛從朝著河北道而去。
一個女子坐在客廳之內,抿了一口茶,嬌滴滴的說道:“父親,這秦壽不過是那高陽放蕩看上的一個小白臉罷了,至于這么大動干戈,費這么大的周折?”
此女子正是李世民的枕邊人,陰妃。
今日回陰家正好回本家。
陰妃的父親陰元白看了看窗外,也是嘆了一句:“誰能想到呢?這一年之內,齊王佑、太子李承乾、還有李泰,獨孤家的事兒,上次咱們饑民沖擊我關隴各族的事情,在軍中更是斬殺了我們關隴各族46個將領”
陰元白搖頭道:“這人十分的不簡單啊!”
“若是讓他回來,繼續這么折騰下去,咱們關隴各族恐怕不僅僅是顏面盡失的問題,甚至會有可能傷及我們的根根本。”
“最根本的考慮是,不能讓李氏皇族對我們關隴各族產生逆反心理,這個頭一旦開了,那我們才真的是動了我們的根本。”
李氏皇族是關隴貴族支持起來的,這家伙一次次挑戰關隴貴族的底線,若是讓李世民有了削弱關隴貴族的心,那才是真的可怕!
所以,無論從哪方面,都不能讓秦壽回到長安,這次秦壽又獲得了軍功,必然再起波瀾。
陰妃面色凝重,點頭說道:“如此說來,還真的不能讓他回到長安!”
“長孫皇后的身體本來已經不行了,結果卻被他給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