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九陽功宋易飛修煉了二十多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盤膝坐到床上,宋易飛很快進入狀態。
功法運轉不久,六層到七層的瓶頸便水到渠成,悄然突破。
容易的就像捅破了一張窗戶紙。
瓶頸突破之后,內勁仿佛流水般緩緩加速,自動完成一圈又一圈的小循環,最后回到丹田之中,又從中流出,周而復始。
嗡!
內勁的突然增加,讓來不及適應的丹田,傳來一陣輕微的鼓脹感。
“武當九陽功第七層!就這么突破了?!!”
由于太過順利,宋易飛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直到他又接連運轉了幾遍第七層的功法,才不得不相信。
人生際遇的玄妙,不得不讓人感嘆!
原主拼上性命,苦苦追尋的結果,他卻如同吃飯喝水一般,輕易得到。
“資質平平不要緊,只要奇遇夠多就行!”
這一次,如果不是系統幫他找到了氤氳紫氣篇,想要突破還不知道猴年馬月。
突破到內勁大成的宋易飛,等于解開了原主的一個心結,心靈變得前所未有的輕松。
放松下來的宋易飛,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
……
第二天清晨,宋易飛起床洗漱完畢之后,在院子試了試自己現在的實力。
他長年住在這里,院子里有不少輔助修煉的道具。有些是武當山本來就有的,一些則是他托家里的下人購買的。
普通弟子通常是幾個人一個院子,他有錢,所以多花了點錢,一人占了一個院子。
宋易飛先是拿鍛煉身體的石鎖測試了一下力氣,發現自己單臂能舉起三百斤的石頭,雙臂同時發力,能夠爆發出千斤之力。
三百斤看上去不多,但是一個成年人也不過一兩百斤。也就是說,他一拳就可以打飛一個成年人,一只手可以舉起兩個成人的重量。
如果放到前世,輕松能打破世界舉重記錄,讓所有奧運選手絕望。
“這還只是內勁圓滿的身體素質,真不知道遠遠超越內勁圓滿的先天,又該是何等的恐怖!!”
宋易飛對于高深的境界,越發的向往起來。
隨后他又試了一下劍法的威力。
一個剎那能夠揮舞出四道劍影,輕易刺穿腰粗的大樹,在石頭上留下三尺深的劍痕。
輕功方面,一個跨步可以達到四米,百米的距離,只要五六秒的功夫。
“這實力,放在前世簡直就是個小超人!普通的內勁大成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第一非我莫屬!”
宋易飛對測試結果,非常滿意。
換了一件武當派弟子特有的勁裝,拿著武當制式的佩劍,宋易飛往仙闕宮的大殿趕去。
至于教授新弟子的任務,三天前就已經結束。
新入門的弟子,也早已安排進各殿各宮,仙闕宮也分了不少。
往年宋易飛需要帶著新弟子,熟悉一下仙闕宮的環境。今年他要下山,自然不會在安排這種任務。
“宋師兄好!”
“宋師兄好!”
到了大殿門口,不少同樣被打發下山的弟子,紛紛和宋易飛打招呼。
既然被趕下山,肯定是沒有突破內勁大成,資質平平之輩。
雖然宋易飛和他們的天賦半斤八兩,但是一方面宋易飛入門早,另一方面宋易飛有個有錢的爹。
未來大家都要在江湖的底層掙扎,能結交一個富二代的人脈,那絕對是有益無害。
再不濟,路過宋易飛家門口的時候,也能進去混口飯吃,要一些盤纏。
懷著這樣的心態,這群年近三十的弟子,一個個都非常熱情。
“師弟好!”
宋易飛客氣地一一回應。
“師兄怎么沒有和往年一樣留在山上?”
有弟子好奇的詢問。
對于宋易飛花錢留在武當山修煉的事情,仙闕宮的老弟子基本上都知道。
對于他這種舉動,眾人給他四字評價:人傻錢多。
其實留在山上修煉,和在山下修煉差距并不大。很多弟子在察覺到自己天賦平平之后,會主動申請下山,很少等到三十歲。
畢竟青春有限,與其在山上浪費青春,倒不如去山下享受花花世界。
“靜極思動,想去山下走走!”
宋易飛語氣含糊,把問題搪塞過去。
原本他是要下山啃老,現在有了系統,自然是要揚名立萬,做出一番事業。
最近幾天,他抽空把武當的景點轉了一遍,再沒有第二起奇遇。
這也是他不得不下山的一個理由。
“哼!”
聽到宋易飛有些裝逼的話,一個穿著青灰色勁裝,神色倨傲的弟子,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這個神色倨傲的弟子,不僅穿著打扮和他們不同,所站的位置也隱隱和他們分割開來。
“咦?原來方師弟也在啊!莫非方師弟也要下山?”
宋易飛露出詫異之色。
神色倨傲的弟子名叫方宗,今年三十一歲,武當九陽功第七層,內勁大成的二流高手,理論上可以繼續待下去。
“哼!我可不會像某人一樣,明明資質平平,還要厚著臉皮賴在山上。”方宗語氣嘲諷的說道。
多年前,方宗犯過一次門規,剛好被宋易飛撞見。出于好心,宋易飛并沒有向門派告發,只是簡單的教訓了他一頓。
讓宋易飛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方宗不僅不知道感激,還因此懷恨在心,常常給他找膈應。
原主急功近利,走火入魔,未必沒有這個家伙冷嘲熱諷的功勞。
聽到方宗的話,宋易飛并不生氣。
“師弟說的極是!所以我準備下山回家,繼承我老爹的萬貫家財!聽說方師弟是被賣上山的,想來下山也無處可去。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們家還缺個刷馬桶的下人!”
宋易飛面帶微笑,一臉誠懇的說道。
“姓宋的,你找死!!”
被觸碰到逆鱗的方宗,瞬間拔出手中利劍。
“咳!咳!什么事情如此吵鬧?”
一個身穿紫色道袍,白須飄飄,看上去仙氣盎然的老者,從大殿里走了出來,語氣清冷的問道。
老者的身后跟著幾個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中年人,宋易飛的師父玄憂子也在其中。
“回稟宮主!宋易飛剛才侮辱弟子!弟子氣不過才拔了劍!”
方宗惡人先告狀,躬身朝老者說道。
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仙闕宮的宮主——致虛真人!
一般情況下成為長老之后,門派都會封一個道號,彰顯尋仙問道之心。
江湖中的人練武就是練武,但是武當,少林這樣的大派,卻非要加一個成仙成佛的名頭,顯得比較高端。
“宋易飛!方宗說的是否屬實?”
致虛真人皺著白眉,看著宋易飛說道。
“弟子只是想邀請方宗師弟到家里做客,沒想到會產生誤會!”
宋易飛神色遺憾的說道。
“你胡……”
“閉嘴!”
方宗剛準備開口反駁,就被自己的師父——六長老玄岳子給呵止住了。
“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吵鬧鬧成何體統!你們馬上就要下山闖蕩江湖,如此行事,我們武當的臉還不被你們丟盡!”致虛真人冷著臉說道。
“宮主教訓的是!”宋易飛臉帶悔色。
“弟子知錯!”
雖然不甘心,方宗也只能乖乖認錯。
“走吧!別誤了門派的大事!”
說完之后,致虛真人領頭,帶著幾位長老,和宋易飛等弟子往真武殿趕去。
往年安排下山事宜,通常在玉虛宮,今年由于要比斗,所以改在了真武殿。
仙闕宮到真武殿有五六里的山路,普通人光是趕路可能都要半天,不過在場的都是武者,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比。
致虛真人和玄憂子等人都是先天高手,也不施展什么輕功,腳步一跨,就已經五六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