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回事,趕緊告訴我!”
聽到玄憂子的病危,宋易飛心里少有的涌現出一股擔憂的情緒。
玄憂子雖然只是先天入門,但是怎么說也是先天境,以武當派現在的情況,先天境的高手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才對。
“前次師父下山去接師娘師弟,被異化人打傷,回來之后一直不見好轉,前天便開始出現癥狀,門派準備……”
白皓軒臉色悲痛,低著頭,再也說不下去。
“原來如此!”
聽到白皓軒的話,宋易飛意識到玄憂子已經被黑氣侵蝕,很可能就要徹底異化。
他雖然對玄憂子貪財的個性沒有多少好感,但是二十多年的師傅,也不可能沒有一點感情。
這個時候,他也終于理解,白皓軒為什么會頂在最前線。
玄憂子將死,沒有他關照的徒弟,肯定會被最先送上去當炮灰。
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是人情社會,沒有關系就很難混。
否則先天長老的弟子,怎么說也不應該被排到最前面去撕殺,更何況白皓軒還是玄憂子的愛徒。
“師父在什么地方,快點帶我去看看!”
“師兄,你等一下,我去跟執事說一聲,就帶你過去。”
“別通知了,救人要緊!”
這個時候就算對方不刁難,一套程序下來,也要耽誤大量的時間。如果玄憂子徹底異化的話,就算他也無能為力。
“救人?難道,難道師兄你有辦法?”
白皓軒露出激動的神色。
“管不管用,我也不知道,咱們去了再說。”
由于不知道玄憂子的情況,宋易飛也不敢打包票。
這些黑色真氣異常的難纏,不僅會侵入人的經脈,還會進入人的血肉之中。
受到侵蝕的武者,除了靠本身的真氣進行抵擋之外,沒有太好的外在治療辦法。
宋易飛通過對吳九九的治療,倒是意外的發現,對于黑氣有著非常好的治療效果。
北冥神功的吞噬力,可以把血肉之中的黑色真氣吸出來。
“好!”
發現師父還有一絲生還的希望,白皓軒立刻喜出望外,也忘記了門規,立刻就準備帶著宋易飛離開。
“宋師兄,白師兄不可!”
邊上和他一起退下來休息的師弟,連忙攔住了兩人。
這個攔住他們的師弟名叫馬騰,比白皓軒年齡還要小上一歲,看上去又面嫩,猛一看跟一個少年差不多。
“師兄難道忘了門派的規定,擅自離開等一下會有大麻煩的!”馬騰擔心的說道。
“是啊!”
“王執事那一脈,向來和咱們不對付!”
“這個時候被他抓到把柄,說不定有生命危險。”
另外幾個師兄弟也都上來勸說。
幾人都是玄憂子的徒弟,無形中關系要比其他武當弟子好奇不少。
白皓軒解釋道:“諸位師兄弟有所不知宋師兄有辦法治療師傅!我們現在必須趕緊過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什么?”
“可以治療那種黑氣不可能吧?”
“宋師兄真的有這樣的本事?”
他們幾個剛才并沒有聽到兩人的談話以為白皓軒是要帶著宋易飛去看玄憂子。
對于師傅玄憂子的情況他們幾個都知道根本沒救了,所以為了去看一個死人把自己搭進去實在不值得。
聽說到宋易飛竟然可以治療玄憂子他們一臉的不敢相信。
那些詭異的黑氣,連先天圓滿的掌門都束手無策自己這個師兄好像是個練武廢材,三十多歲了才僥幸突破內勁大成,怎么看都不像能治療的樣子。
“諸位師兄弟放心我在上山的時候遇到一位異人從他那里討了一些丹藥,確實可以治療黑氣。”
宋易飛懶得和這些師兄弟解釋于是隨便找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還希望諸位師兄弟,幫忙打一下掩護……”
“好吧!”
見宋易飛說的信誓旦旦,眾人互相望了一眼,便點頭答應下來。
如果玄憂子真的能被治好的話,他們就等于重新有了靠山,在接下來的戰斗中,他們會安全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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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干什么?趕緊準備準備,把上一組的人給換下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長著小眼睛,禿眉毛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過來,面色不善朝著他們喊了一聲。
“這個家伙怎么這么快就來了,這下麻煩了。”
看到禿眉中年的瞬間,白皓軒心里暗道一聲不好,這個禿眉中年,正是監督他們的執事,王善業。
其他幾個師兄弟,看到王善業,也是臉色一變,顯然在對方手上沒少吃虧。
“你是誰?”
王善業的目光落在了宋易飛的身上,他只感覺對方長得面熟,一時之間,并沒有認出宋易飛。
“怎么,王師兄連我都不認識了!呵呵!”
對于王善業,宋易飛并沒有放在眼里,說了一聲就要拉著白皓軒繼續走。
“師兄!”
見到宋易飛如此做派,白皓軒不由的緊張起來。
“你是?你是宋易飛!你們干什么去?”
同為仙闕宮的弟子,不認識宋易飛的人,還真的不多。
王善業要比宋易飛早入門幾年,后來修為達到大成之后,被派下山做管事,在宋易飛即將下山的時候,聽說他被調了回來。
現在看樣子,他不僅被調了回來,而且還生了官。
這個家伙理論上來說,和他并沒有過節,但是兩人的師傅到是經常有一些摩擦。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算是同門師兄弟也免不了有間隙。玄憂子和王善業的師傅玄蒙子,曾經為了某些利益,鬧得不可開交,兩者的關系一直很僵。
也因為彼此師傅的原因,王善業看宋易飛等人,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現在抓到機會,雖然不至于整死他們,但是穿小鞋是免不了的。
“我要去看我師傅,王師兄就不用送了!”
宋易飛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
“給我回來!”
看到宋易飛如此目中無人,王善業本就兇惡的臉色,又盛了三分,大聲呵斥道:
“說走就走,你們當門派的規定是兒戲嗎?立刻給我滾回來,自己去執法堂領罪!”
“什么?執法堂!王執事,這是不是太重了?”
和白皓軒關系最好的馬騰,連忙上前求情。
一般的小過錯,只要稍微口頭警告,或者打兩鞭子就算完事了。
去了執法堂,那就沒有小過錯,最少都要給你脫層皮!
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受了重傷,那幾乎只有等死的份。
“你算什么東西,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給我滾一邊去。”
王善業眼神陰毒,手中抓著的藤鞭狠狠抽在馬騰的身上,打的他呲牙咧嘴,卻不敢叫出來。
另外幾個本來也想上前求情的師兄弟,看到馬騰的情況,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臉色猶豫。
“看樣子,是我對你們幾個太溫和了,竟然敢公然違反門規!你們也別休息了,立刻收拾東西,給上關卡!”
王善業臉色兇惡,小眼睛里全是冷光。
“嘿嘿!王師兄,你有沒有發現你的腎不好?”
這個時候,宋易飛突然停下了腳步,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笑瞇瞇的看著王善業。
“你說什么?你找……”
對方話里明顯在詛咒之,王善業心中更惱,手中的鞭子揚起,準備借助這個機會好好的教訓教訓宋易飛,你便殺雞給猴看,威懾一下宋易飛的師兄弟。
正要發飆的王善業,突然感覺腦袋發蒙,上次有一座大山砸了下來,接著眼前發黑,身體不聽使喚,直直往地上栽去。
就在他快要倒地的時候,宋易飛輕飄飄的伸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把他重新提了起來。
此時的王善業雙目緊閉,渾身發抖,褲襠口有黃色的液體,不停地滴落。
“諸位師弟,王執事身體不適,不如你們把他送下去,好好休息。”
看著莫名其妙昏倒的王善業,馬騰等人面面相覷。
“師弟,咱們走吧!”
“哦!”
把王善業解決掉之后,宋易飛拉著同樣一頭霧水得白皓軒,往玄憂子的住處趕去。
另一邊,臉色發青,猙獰扭曲,渾身不停抽搐,抖動的玄憂子,正被一個魁梧的青袍道士,用鐵鏈捆綁著拉往后山。
同行的還有幾個普通的武當弟子和一位哭哭啼啼的婦人,以及兩個十一二歲的少男少女。
“玄憂子師弟,別怪師兄不講情面,這也是為了門派好!你這個樣子如果真的異化,威害實在太大!”
心里幸災樂禍的玄蒙子,臉上卻是一副悲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