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最后的引擎,整個天空母艦開始無可避免地自由落體。
弗瑞掙扎著爬到操作臺,他盡全力試圖控制母艦避開紐約市人流密集的區域。
突然間,整個母艦猛地停滯了下墜的速度。
穿著紅黃機甲的鋼鐵俠打碎了艦橋的玻璃飛入。
“你們怎么回事?”面部盔甲展開,露出托尼的臉,“弗瑞你們就不能消停點嗎?”
“浮士德突襲了母艦。”弗瑞努力恢復自己的面癱臉,不過幾乎是立刻,他就臉色大變。
只見弗瑞沖到控制臺邊,連接上關押佐拉的監獄,然而,無人回應。
站在另一邊的托尼已經大概知道了發生的事情,他只是默不作聲地關上頭部盔甲,然后操作自己的機甲軍團扛著天空母艦降落在附近的海灣。
……
得到情報后就明白了佐拉試圖越獄的隊長和班納兩人在托尼前往援助神盾局時已經馬不停蹄地趕往監獄。
變身浩克,用蠻力強行撕開監獄的大門,隊長兩人立刻沖進神盾局的隱秘監獄。
看著倒在地上的一眾神盾局特工,隊長眼中流露出痛心的神情。
“我們來晚了。”浩克說道,他率先走進監獄。
“啊,你們來了。”大首領看到浩克,露出興奮的目光。
“大首領……”浩克看著對方,“你在計劃什么?”
“你們現在的首要目標,不應該是追捕逃走的九頭蛇嗎?”大首領挑眉,“難道說,你想要對一個老實安分的囚犯動手嗎。”
浩克不忿地呼出一口氣,但是班納的理智終究壓住了浩克目前還不算太強的怒氣。
“大首領,你知道什么?”隊長攔開浩克,走到大首領的監獄前,開口詢問。
“很簡單,交叉骨帶人沖進來,然后把人救走。”大首領用一種很簡單平常的語氣說道。
他掃了眼地上的神盾局特工尸體,繼續用一種輕蔑地語氣說道:“這群廢物被浮士德催眠了,就像一幫木頭人一樣站在原地讓人射死。”
隊長對大首領那有些污蔑輕視的話語相當不滿,但是他依然暫時控制住情緒,配合班納將監獄的自我防御系統重新上線。
……
“發生了什么?”正在實驗室和里德一起工作的柯爾特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的巨大爆炸聲,被嚇了一跳。
他走到窗邊,很快就看到飛速墜落,并且冒出濃濃黑煙的天空母艦。
“哦,又掉了啊。”瓦蕾莉亞走過來看了一眼,就很平靜地回去繼續做實驗。
“你們不管管?”柯爾特人傻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天空母艦會墜落,但是,放任它直接墜落在紐約,那可是會造成巨大傷亡的事情。
“不用怕,有人會去處理。”瓦蕾莉亞頭也不抬。
就在這時,柯爾特就看到無數鋼鐵戰衣從斯塔克大廈飛出,從下方穩穩地托住了墜落的母艦。
“斯塔克專門寫了應急程序。”瓦蕾莉亞說道,“對這種事情,他早就有防備了,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擔心。”
“你說得好像天空母艦隨時都有可能會掉下來一樣……”柯爾特想了半天憋出來一句話。
“難道不是嗎?”瓦蕾莉亞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男友疑惑地問道。
……
弗瑞陰沉著臉,他站在病房內,看著被塞滿了還隱隱有些不夠用的母艦醫療室。
此時不斷有運輸機將傷員或者昏迷的特工運送往神盾局其它的基地進行精神也與生理的治療。
另外,在母艦另外的區域,重新上崗的機械師與技術人員正在盡全力修復之前造成的損傷。
“監獄那邊的情況,隊長和浩克及時趕到了,目前沒有引起大的騷亂。”寇森走到局長身旁匯報,“但是,我們沒能及時追蹤到佐拉和交叉骨的蹤跡。”
“這不重要!”弗瑞打斷寇森的匯報,“監獄那邊,還有誰越獄了?或者有沒有丟失什么看押的裝備物品。”
寇森看了眼監獄那邊遞上來的報告:“我們已經把所有趁亂越獄的罪犯列出了表格,而失竊的物品……”
寇森仔細瀏覽了一遍清單:“沒有任何高危物品。”
弗瑞憤憤地拍了下面前的欄桿:“也就是說,我們被對方偷襲了,但是卻對他們的行動目標一無所知?”
“我恐怕……”寇森小心翼翼地回答,“是這樣的。”
他想了想,又開口說道:“但是,我們知道浮士德是怎么在母艦上進行催眠的了。”
弗瑞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浮士德控制了那支在無人島上尋找黑寡婦的搜救小隊,在搜救小隊回歸后,他們將浮士德準備的催眠軟件混進了食堂的音響中……”
“浮士德當時在那個島上?”弗瑞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大概率是的。”寇森回答,“但是不排除他留下了什么陷阱完成催眠控制。”
“我知道了,現在幫我準備飛機。”弗瑞深吸一口氣,“我要去監獄。”
……
“我已經把佐拉重新加入了追查表格。”托尼摘下頭盔,走到隊長和班納身邊,他揉著自己的眉心,“只要佐拉出現在任何有監控的區域,警報就會啟動。”
“但是我們都知道他不會這么做。”隊長搖頭。
“說起來……”班納欲言又止,不過他終于還是開口把話說完,“我們是不是該為葬禮做些準備了?”
三人陷入沉默。
“尸體還沒有找到。”隊長先開口。
又是一陣沉默。
“還是做好準備吧。”托尼終于下了決定,他想了想又問道,“凱特那邊,怎么樣?”
“她不記得了。”班納說道,“她不記得自己在被催眠期間的行為,根據我的分析,這大概是她的大腦自發性地封閉了那段記憶。克林特……也沒有告訴她事情的真相,他只是說娜塔莎為了保護凱特犧牲了……”
“這樣就好。”托尼說道,“我去讓弗瑞也把嘴閉緊。”
隊長沉默不語。
“等她能夠承擔的時候,再說吧。”班納拍了拍隊長的肩膀。
隊長點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