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要去參加那個復仇者們舉辦的超級英雄學校嗎？”銀發少年靠在墻上，“雖然我承認我也很想弄清楚我們之間的那種奇怪的聯系，但是，你確定你真的不是因為自己的崇拜所以才愿意加入嗎？”
黑發少年看了眼銀發少年：“湯米，你要知道，只有更進一步接觸到那些不自然的事情，我們才會有機會解釋我們之間那種不自然的聯系。”
“可是，你的能力就已經很不自然了不是嗎。”被稱為湯米的銀發少年開口說道，與此同時，他出現在了銀發少年的另一邊，“你真的不是因為特別崇拜緋紅女巫所以才加入的嗎？”
“緋紅女巫已經離隊了，所以即使加入了復仇者，我們也不會見到她。”黑發少年根本沒有看湯米，他低聲念了一段奇怪的語言，“你要不要一起去？”
“誒，等等我，比利！”銀發少年一瞬間出現在黑發少年身邊，然后兩人消失在原地。
“我已經完全接管了復仇者基地外部的監控攝像頭。”希爾坐在套件的沙發上，“但是目標沒有任何離開據點的行為。”
“這是好事不是嗎？”弗瑞點頭，“如果她真的就這么乖乖地呆著，我們也能省下很多事情。”
“你看起來很累？”希爾打量著自己的老上司，作為這個世界上可能是最熟悉弗瑞的人，她敏銳地察覺到了弗瑞眼中的一絲疲態。
“你知道在此前九頭蛇暗中策劃的那一起煽動民眾事件。”弗瑞揉太陽穴，“表面上事情被他們擺平了，但是暗地里的事情可遠沒有那么簡單。”
“我知道，不久前我還處理了很多類似的文件。”希爾點頭。
“那幫根本就什么都不懂的政客只會添亂！”弗瑞露出一絲怒氣，“他們從來都不懂什么時候應該收手，什么東西是能夠觸碰的，而什么東西是底線！”
“所以，又發生了什么事情？”希爾有點不安。
“還能有什么？”弗瑞冷笑，“哪怕是羅斯已經變成了紅浩克，軍方也依然還不愿意放棄他們的超級武器計劃。”
弗瑞看著希爾的表情：“是的，就是你想的，他們暫時找不到理由對復仇者的其他人員動手，但是浩克畢竟是一個用來開刀的好目標，只要你提到潛在威脅，復仇者們就沒辦法證明浩克會完全無害。”
“他們打起來了？”希爾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暫時還沒有。”弗瑞嘆氣，“托尼還有一些，嗯，你懂的，朋友，再加上隊長的聲望，他們暫時處于僵持狀態。”
“這不是件好事。”希爾說道，“按照布魯斯·班納的性格，他很可能會選擇自己扛下所有的事情，而現在讓班納離隊，對原本就人手緊張的復仇者們來說可謂是雪上加霜了。”
“或許就是因為九頭蛇給他們的壓力太大，復仇者們實在抽不出人手，所以班納這一次算是一反常態地強硬了起來，他堅稱自己已經利用神經阻斷技術在即使變身之后也能保持自己的人格，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離開復仇者。”弗瑞搖頭，“我大概可以明白他是怎么想的，現在的復仇者需要他們能夠召集到的所有力量，我甚至截取到了托尼試圖重新招募旺達·馬克西莫夫的信息。”
“他不擔心這會引起一些糾紛？”希爾疑惑。
“或許吧，但是不論如何，這至少證明了他們已經不得不進行一些很激進冒險的舉動，復仇者們面臨的局面很糟糕。”弗瑞說道，“但是很可惜，我們之間存在著巨大的信任隔閡，他們不會主動選擇與我們共享情報，而事實上，和我們合作是最好的選擇。
“而班納的強硬態度，雖然目前看來為復仇者們保留下了一個重要的核心成員，但是你也明白，那幫白癡從來都不會覺得自己有錯，他們早已習慣于別人對他們惟命是從，即使目前暫時受挫，這只會引起后續更強烈的反彈，我很懷疑復仇者們到那個時候，究竟能不能堅持住。畢竟他們是一個超級英雄組織，很多事情并不能隨心所欲。”
“即使他們能夠處理得當，九頭蛇也不會讓他們這么安穩。”希爾接話，“關于政界里到底有多少人有九頭蛇背景或者根本就是九頭蛇的成員，我們不可能完全查清楚。”
“是的，這就是目前最糟糕的事情。”弗瑞咬牙切齒，“而復仇者們即使面臨著如此殘酷，甚至可以說是幾乎接近崩盤的局勢時，他們依然不肯向我們透露他們所知道的，哪怕是一個單詞！我們對他們和九頭蛇到底在為什么事情較勁完全一無所知！”
希爾也有些頭疼地靠在沙發上：“對了，娜塔莎已經來了這么久了，他們的超級英雄幼兒園沒有學生的嗎？”
“暫時還沒開學而已。”弗瑞也樂意換個不那么沉重的話題，“我把現在已知的參與者名單和詳細情報傳送給你了，你有時間可以好好看看，這里面有很多需要重點關注的人，如果可行的話，你可以試著接觸一下。”
“在招募人手方面，我可不如寇森。”希爾回答，“不過我可以試試，但是考慮到他們能夠接觸到復仇者的教育，我恐怕他們對我們的印象不會那么好。”
“印象并不重要。”弗瑞回答，“重要的是，他們想要什么，而我們能夠給他們什么。說到印象，難道他托尼·斯塔克是什么完美無缺的人嗎？還是說漢克·皮姆不是奧創的制造者？”
“好吧，我明白了。”希爾點頭，“我去篩選一下你的人物名單，畢竟有些人很可能不論如何都不會加入我們。”
復仇者大廈。
“軍方到底在發什么神經？”托尼·斯塔克摘下頭盔扔在桌上，“他們是瘋了嗎？真的需要浩克，為什么不去找自己以前的老將軍？羅斯不也是浩克嗎？”
“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隊長目光嚴肅，“我懷疑這是九頭蛇想要削弱我們的伎倆。”
“很顯然，我不是傻子，我能夠明白。”托尼有些煩躁地揮手，“但是問題的關鍵不是九頭蛇有沒有在暗中煽風點火，而是那些不是九頭蛇的官員們，就不能用他們脖子上面的部位想一想嗎？惹惱浩克，是什么理智的決定嗎？”
“班納，我們需要你的意見。”皮姆沒有理會托尼的牢騷，而是轉過頭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班納，“別擔心，布魯斯，我們只是想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論如何我們都不會把你交出去。”
“我不能離開。”班納抬起頭，“現在的局面很緊張，我們已經出現了嚴重的人手不足，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們真的沒有能夠阻止九頭蛇開始他們的計劃，浩克是我們必不可少的戰斗人員。”
“班納是對的。”托尼說道，“我們在和九頭蛇進行一場戰爭，然后現在那幫什么都不會做的白癡告訴我，他們要拿走我們重要的戰斗人員？怎么可能！我們需要他，不論是班納還是浩克，他們現在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
“先生，有訪客。”賈維斯的聲音響起來，“是來自神盾局的特工，請問，要和他見面嗎？”
“神盾局？他們來做什么？”托尼臉色陰沉，“難不成他們也想給自己弄點什么好處？”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托尼終于還是讓賈維斯放對方進入了會議室。
有點謝頂的中年男人走進來。
“你好，寇森。”隊長向來人點頭致意。
“啊，隊長，你好。”寇森也笑著回話。
“好了，寇森，我們都知道你不是來追星的。”托尼坐在椅子上看著來人，“說吧，弗瑞想干什么？”
寇森掃視了一圈房間里的四名復仇者領導人員，他略微思索，然后開口說道：“弗瑞局長希望我們能夠達成一項合作。”
“合作？”托尼笑了起來，他身體前傾，“弗瑞的合作？你確定不是讓我們去幫他賣命嗎？”
“弗瑞局長希望你們能夠提供你們所知道的關于九頭蛇的一切。”寇森完全無視托尼有些找打的話語，“而我們，會幫你們對付來自軍方的壓力。”
房間內的復仇者們對視了一眼。
“我們需要商量一下。”隊長代替托尼開口，然后將寇森送出會議室。
他關上大門。
“這是一個可以考慮的提議。”皮姆率先開口，“我們缺少人手，而神盾局在這方面可以幫到我們，更何況讓弗瑞這種老狐貍去對付那群政客是最好的選擇了，畢竟他們都是官方的人，不像我們，會束手束腳。”
“從表面上來看，這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托尼點頭，“可是……”
“可是，我們沒辦法保證弗瑞到底會不會遵守自己的承諾。”班納接話，“更重要的是，讓神盾局參與進來的確可以緩解我們的人手問題，可他們真的不會引起新的變數嗎？不可否認，弗瑞對于保護世界免受災難這一點上來說是絕對不會動搖的，可是他從來都只會相信自己，所以他會盡一切可能去擴大神盾局的勢力。我們都明白這是什么樣的事情，你確定弗瑞不會動些什么歪心思？”
“如果我們告訴了弗瑞事情的全部，在如此緊張的局面下，我相信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隊長搖頭，“雖然我們和神盾局之間有很多矛盾，但是弗瑞至少在大的方向和立場上和我們是一致的。”
“合作就要承擔未知的風險。”皮姆總結，“而不合作，我們恐怕會堅持不下去。”
托尼搖頭：“賈維斯，讓我們的客人進來。”
“所以結果如何？”哪怕是經歷了無數大風大浪的精英特工，寇森心里依然難以避免地有些緊張，他很清楚這個合作協議在神盾局目前與九頭蛇的斗爭中意味著什么，而復仇者們對神盾局的態度又有些曖昧不明，他無法弄清楚對方是不是真的會接受弗瑞的好意。
寇森很清楚弗瑞這一次是真的滿懷誠意，但是他很懷疑弗瑞過去的行為會讓復仇者們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誠意，畢竟，哪怕是傻子在被坑了之后都會警惕，更何況這個屋子里除了美國隊長都是這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聰明人。
好在托尼的行動總算是讓他安下了心。
托尼將一個移動硬盤放在桌上。
“你拿回去交給弗瑞，然后讓弗瑞去告訴那幫軍方的白癡，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寇森露出笑容，他無視了托尼有些情緒化的話語：“好的，我想我們都會從這個合作中收益。”
卡瑪拉站在走廊里。
她看著自己手中的小蛋糕，深吸一口氣，敲響了眼前的房門。
“嗯？卡瑪拉？”瓦蕾莉亞疑惑地看著門口的來客。
“我想，你們之前送了我禮物，所以我試著做了一點甜品。”她說道。
瓦蕾莉亞有點尷尬地接過蛋糕，她原本就沒有繼續和對方進一步交流的興趣，畢竟此前的拜訪也不過是想要套取一些復仇者們的信息罷了，可是卡瑪拉似乎真的想要做一個好鄰居？
考慮到就這么讓對方站在門口也不太好，她還是禮貌性地邀請了卡瑪拉進屋。
“新的課程怎么樣？”瓦蕾莉亞下意識地開口問了一句，但是話剛出口她就后悔了。
“啊，別提了。”卡瑪拉在聽到瓦蕾莉亞那句話的瞬間，就開始了，“為什么只是一門課就有那么多要看的輔導書，外加課本，我簡直要瘋了，為什么要看那么多書，而且還有讀書筆記，每個星期還有課堂測試，有的課有兩次期中，而有的課甚至有三次，平均下來幾乎每個月都有一次考試，天吶，這也太恐怖了吧？”
她露出驚恐的表情：“我覺得自己的時間根本不夠用，這還只是開始，等到了后面，我覺得自己會崩潰的！”
她突然反應過來，看著瓦蕾莉亞，用一種尋求認同的語氣問道：“你們的課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