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弗瑞向自己的得力助手希爾問道。
“還是和之前一樣。”希爾回答,“鬧得很厲害。”
“白宮那邊有什么反應嗎?”弗瑞說道,“難道他們就不打算做點什么來至少緩和一下局勢?”
“有。”希爾說道,“總統準備下周進行一場公開演講,呼吁所有的民眾都保持克制,直到治安官解決事情。”
“嗯。”弗瑞點點頭,“這樣才對,他打算在白宮進行直播?”
“不是,他們似乎準備進行公開場合地演講。”
“公開場合?”弗瑞的瞳孔猛地縮緊,“總統要在公開場合露面?”
希爾點頭。
“他知不知道這是非常危險的舉動!”弗瑞斥責道,“白宮的安全顧問都是吃干飯的嗎?他們難道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讓總統暴露在公開場合風險有多大?誰知道在場的民眾里會不會有另一個奧斯瓦爾德(注:官方資料中認定的肯尼迪刺殺案的槍手)?”
希爾低著頭:“所以……他們希望我們能夠提供協助。”
“提供協助?”弗瑞愣住了,“這是白宮方面的意思?”
“是的。”希爾回答,“他們的原話是神盾局的特工在訓練上相比起白宮的保鏢更精銳更擅長應對可能出現的超能力刺客。”
弗瑞沉默了,他略作思索。
“好,答應他們。”
看著準備離開的希爾,弗瑞又補充了一句:“這件事情我要你親自負責,還有,讓寇森帶著他的隊伍去現場,明白嗎?”
希爾點點頭,然后離開。
送走了希爾,弗瑞立刻走進辦公室的里層隔間,打開通信頻道。
“白宮在做什么?他們難道不知道懲罰者已經越獄了嗎?為什么還會讓總統冒著風險去公開場合拋頭露面?”弗瑞有些焦急地問道,“這是想要誘捕?”
“我不知道。”黛西回答,“情況變得很復雜,“這件事情是總統那邊堅持的,我不斷地勸說過他們只需要進行電視直播就行,可是他們的態度異常堅定,不過……”
“不過什么?”弗瑞連忙追問。
“不過他們對于安保的要求強得近乎于苛刻。”黛西說道,“所以,很顯然,他們還是知道現在的情況很微妙。”
“你應該明白不能讓他們把神盾局牽扯進來。”弗瑞說道,“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只有傻子才會相信懲罰者是靠自己越獄的,把我們牽扯進去,一旦出事,這就給了控制白宮的九頭蛇伸手進神盾局機會了。”
“這就是我想提醒你的。”黛西說道,她嘆了口氣,“要求神盾局介入,是白宮方面主動要求的,而且態度堅決,所以,很可能他們真正想要對付的就不是懲罰者,而是想要借機把神盾局牽扯進去,讓他們能夠插手。”
弗瑞咬牙。
“不得不說,你走了一步臭棋。”黛西繼續說道,“你給了他們一把刀子去捅自己。”
“這就是想要翻盤的唯一方法。”弗瑞毫不在意地說道,“已經處于弱勢,穩扎穩打只能等死,唯有放手一搏還有些許生機,只不過放手一搏的后果很可能也是加速死亡。”
黛西默認了。
弗瑞同樣沉思著,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既然他們想要把神盾局牽扯進去,那就讓他們牽扯進去。”
黛西眉頭緊鎖:“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神盾局不是你一個人的心血。”
“我當然明白。”弗瑞說道,“但是神盾局存在的價值并不在于它本身是否存在,我始終堅持的是如果為了達成目的,任何東西都可以舍棄,我不在乎任務中進行的欺詐與陰謀詭計,同樣也不在乎犧牲我自己,同樣的,如果用神盾局本身作為籌碼能夠讓我翻盤,我沒有任何猶豫。”
“你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個輸急眼了的賭徒。”黛西說道,“這可不像是你的行為。”
“那是因為我必須這么做。”弗瑞回答,“只要能贏,任何東西,任何代價,都在所不惜。”
“我明白了。”黛西臉色黯淡,“希望事情不會發展到最差的情況。”
“至少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最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了。”弗瑞的語氣反而變得很輕松。
“對了。”黛西似乎想起來了什么,她在弗瑞準備關掉通信的時候,突然開口,“瓦蕾莉亞是怎么回事?”
“我以為你會更明白,畢竟你們在一起工作。”弗瑞似乎很奇怪黛西為什么會這么問。
“你的計劃真的只是賭上包括神盾局在內的一切來贏這一場嗎?”黛西的語氣突變,“雖然按理來說,這么多年了,我早就應該習慣了你的神秘主義,但是現在,至少在這種生死關頭,我希望你能夠更坦誠一點,畢竟我現在可是隨時都有被干掉的可能,如果有選擇的話,我希望自己能夠做個明白鬼。”
“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情況。”弗瑞說道,“到底是什么讓你產生了她也是我安排的這種錯覺?”
“瓦蕾莉亞所做的一切,看起來都像是在幫助治安官,換句話說,也就是在幫助九頭蛇,可是,她的行動卻又每次都恰好打在那些不痛不癢卻又效果顯著的地方,就好像有人在給她牽線搭橋,既讓治安官能夠有所收獲,又不會影響到隊長的調查和隱蔽。”黛西說道,“如果是過去,我相信她能夠和柯爾特打這種默契球,可是現在,柯爾特究竟還是不是活著都說不好,她沒有任何來自隊長那邊的情報,僅僅是思考和推理,根本不可能保證每一步都如此精確。”
“那很可能是柯爾特在隊長那邊留下了后手。”弗瑞說道,“在他答應我去幫忙的時候,我想他就應該已經預料到了自己可能遭遇的危險,作為一個聰明人,他肯定會做些準備。”
“或許吧。”黛西終于表面上放棄了懷疑。
關掉了通信。
弗瑞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似乎在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