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的錯。”巴基的聲音努力壓制著情緒。
他抬起頭看了眼已經趕到現場的神盾局眾人。
雖然對對方遍體鱗傷的狀態有些疑惑,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問題。
巴基伸手拍了拍柯爾特:“走吧,我送你回家。”
神盾局總部的密室內。
弗瑞拿著儀器小心地檢查了所有進入的人。
然后,他們臉色凝重地看著躺在手術臺上的斯克魯人尸體。
“超級斯克魯人。”說話間可能扯到了傷口,黛西臉色略微有點猙獰。
“我不明白。”寇森疑惑不解,“他們做過秘密入侵不是嗎?我們有檢測儀器,只要把大家集合起來照一下,事情就解決了,為什么要為了九頭蛇就暴露自己?”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弗瑞說道,“為什么是現在,為什么他們現在就選擇了暴露。”
“我們會查清楚的。”黛西說道,“他們一定會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有意思。
局勢變化的速度甚至超過了我的預計。
史蒂夫·羅杰斯死了。
他是個難纏的對手,不過,用人類的話來說,這種死法,也顯得可以說是相當有戲劇性了。
不過,真正最讓我感到詫異的,還是那個第三方的新玩家。
雖然我的計算正確地抓住了一些它帶來的變化,比如希爾,比如班納,可是,在這里或許最初的計算出現了一些錯誤。
這似乎,并不是所謂的第三方。
而是,在這個事情里,它扮演了唯一的玩家。
甚至連那個我都不能理解的宇宙立方都只是它達成計劃的一個工具?
可是,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為什么要策劃這一切?
藏在幕后的怎么可能會只是斯克魯人。
我無法想象,到底是什么人,能夠讓斯克魯人乖乖地做它的小卒?斯克魯人又能夠從中得到什么?
它藏得很深,甚至連我都找不到它的存在。
看似毫無目的的行為,沒有價值的暴露。
它究竟想做什么?
我的線索太少了,即使是斯克魯人,也沒有帶給我任何可能的線索。
不過,在里德離開前,他曾經提到過克里星的異變,這或許與之有關?
他也很久沒有傳回信息了。
我現在的狀態還沒有辦法把偵測分布到宇宙中。
這或許就是我所缺少的關鍵步驟。
另一方面,令我無比惋惜的是我以為能夠給我帶來驚喜的那個新人。
他似乎正在逐漸變得無趣,逐漸變得平庸,沒有場外信息,沒有跳出框架的離經叛道,所謂人類的道德限制了他的發展。
哼,不過這并不奇怪,人類總是如此,他們總會在一些無謂的地方限制自己的潛力,然后浪費自己的天賦和生命。
不過是一群被名為人性和道德的毒藥毀掉了的可悲生物罷了。
“我們要弄清班納的事情。”托尼臉色凝重地看著在場的眾人。
他看向那群年輕人:“你們表現得很好,現在,我們又失去了太多的人手,所以,即使現在不是時候,歡迎加入。”
沒有他想象中的歡呼。
“我們,加入了?”比利的臉色不太好。
“是的,但是很可惜,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我們給你們辦一場歡迎會。”托尼說道,“如果你們堅持的話,我們可以以后再補。”
“如果你一點都不信任我們的話,我們加入或者不加入,又有什么關系?反正只是需要派個人領著我們去像個工具一樣完成你們的任務,不是嗎?”湯米毫不掩飾地說道。
他指著比利:“他只是想找到猩紅女巫問清楚一些事情,我只是跟著他而已,現在,我想你恐怕不會有閑心思幫我們,對吧,斯塔克先生。”
“我退出。”凱特看了眼克林特,又看了眼娜塔莎。
不等他人開口,她直接說道:“我可以接受你們計劃的隱瞞和欺騙,但是,我需要時間,至少,我需要弄清楚我到底為什么會覺得愧疚。”
“當你打碎了一些東西,想要再把它完好如初地粘起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納迪婭站在自己繼母珍妮特身邊輕聲感慨。
“抱歉,我也要離開一段時間。”趙拖著行李站在了大門口。
“你……”托尼啞口無言,“他們可以感覺受到了欺騙,但是你……”
“我要去找班納。”趙說道,“不論怎么回事,如果斯克魯人綁架了他,我都要找到他,他是我的老師,我的朋友,我知道你們現在很忙,或許你們覺得浩克不會死,所以可以緩緩先處理別的事情,可是,我不行,所以,我自己去。”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門。
“那么,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也再見了。”湯米聳聳肩,他走到比利身邊,又看了眼其他人,“有人要搭順風車嗎?”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了,托尼這才頹喪的坐回椅子上。
他看著圓桌上擺放著的那枚盾牌,長嘆一聲。
搖了搖頭,他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封折疊好的信紙。
“所以,你從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結局的準備嗎?”
看完了那封信,他有些煩躁地把信紙揉成一團扔到一邊,想了想,又撿回來展開。
站起身走了幾步,目光始終離不開那面盾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處理好的。”他不耐煩地說了一句,這才關上燈離開房間。
一片明亮的白色光芒中。
史蒂夫·羅杰斯緩緩睜開雙眼。
“我在哪?”他有些迷茫地看著空無一物的空間。
努力回憶著自己最后的記憶。
“我和澤莫在戰斗。”記憶涌上心頭,“然后,我殺了他。”
“可是,我沒死?”
隊長很疑惑,按照自己的記憶,在憑借意志力堅持著殺死澤莫后,他就應該已經油盡燈枯失血過多而死了。
難道是復仇者或者神盾局及時趕到救了自己?
現在這個白茫茫的空間,是他們和自己開的某種玩笑?
“有人在嗎?”他大聲喊道。
沒有人回答。
隊長試著走了幾步。
他發現了不對勁。
這里并不是某種房間,沒有墻壁,周圍只有無窮無盡的空間。
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所有的傷口全部消失不見,甚至連制服都完好如初。
“這里是死后的世界?”他又有些迷茫。
“有人嗎?這里到底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