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了蔚藍色的被子上,李斯科被眼睛的不適刺醒。
他揉著眼睛,坐起了身子,看著陌生的四周。
陌生的環境,生疏的擺放。
李斯科呆呆的坐在床頭,兩只眼睛的目光渙散。
過了一會,他才慢慢反應過來,這里是自己的新臥室,昨天晚上搬進來的。、
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快要干枯了。拿起擺在床頭柜的水杯,里面很貼心的準備了溫水。
柔和的水流拯救了他,掀開被子,李斯科坐起來。
他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搬進來之后,自己饒有興致的體驗了一下新房的按摩浴缸,舒坦的泡了一會,李斯科拿出自己酒窖的紅酒,自己一個人對著月光獨飲,來舒緩下自己因為新房子愉悅的心情。
結果因為太開心了,喝得時候沒有控制好自己一直恪守的量,醉得一塌糊涂,打翻了酒瓶之后,一瓶上萬美元的紅酒就整個撒在地毯上了,自己迷糊中摸到了床上,沉沉睡去。
打翻的酒瓶和污漬,已經被佩恩聘請的傭人清理完成了,還貼心的在床頭放了杯溫水。
李斯科又賴在床上,舒服的瞇著眼,享受著清晨睡醒之后自己身體放松的快感。
昨天搬進來之后,佩恩就通知了所有聘請的城堡人員跟著入駐,聘請的兩個保鏢也跟著住了進來,他們都住在旁邊的傭人別墅里。
所以現在城堡里配備的人員一共有九個。
一位廚師,是一位年齡已經五十多歲了的美國白人廚師,叫辛斯,擅長多國菜系,曾經在米其林餐廳做過主廚,原本已經準備退休了,被佩恩用自己的人脈高薪聘請出山。
兩位女傭,杰米爾和莫格,年齡都在四十多歲,離異狀態,也是佩恩特意尋找的待業的女傭,以前是在一家富豪家做女傭,因為次貸危機破產,也跟著失業,聘請的原因是倆人在所有女傭口中,名聲很好,這也讓佩恩很放心的把城堡的日常工作交給她們。
司機兼職保鏢,余慶和查爾斯,兩人昨天來的時候都是西裝革履的,腋下鼓鼓囊囊的,倆人的持槍證都走了州里的關系,早早拿到了。
畫匠韋布,一位三十多歲的園植專業畢業,德裔美籍,做起事情一絲不茍,負責整個城堡的綠植維護和城堡溫房。
還有兩個負責圖書館的人員,海斯和金,他們的活動范圍就是圖書館,今天已經開始往書館里填充書籍了。
李斯科翻了翻手機,才磨磨蹭蹭的起床,今天是他久違的賴床,平日這個時候已經騎馬跑了一圈回來洗澡了。
進了洗漱室清洗完畢,李斯科從巨大的衣帽間里精心的挑選了一身休閑裝,相比于緊繃的西服,他還是喜歡自由,不受束縛的休閑類服裝。
李斯科下了樓,正好看到正在擦洗樓梯扶手的杰米爾。
“早,先生。”杰米爾放下自己手里的抹布,很恭敬的雙手交叉握住,放在膝蓋,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杰米爾是吧?放松一點,”一個禮節做的李斯科有些別扭。
“好的,先生。”杰米爾還是保持自己的姿勢。
李斯科看了看,笑著搖頭繼續往下走。
等他走了之后,杰米爾才開始放松,她很感謝自己現在的主家,她的兒子剛剛考上了大學,龐大的學費開支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加上她剛好失業,李斯科能夠聘請她繼續工作,就是拯救了馬上走投無路的她們一家。
簽了五年的合同,一下子解決了她們家里的困境,所以她做起事情來十分的用心,對待主家也是盡心盡力。
李斯科下了樓梯,正好佩恩在客廳里等候著。
“先生,早安。”
佩恩打了招呼,就稍微落后了一點位置,讓自己保持在李斯科的身后。
“佩恩,不用這么嚴肅。”李斯科張了張嘴,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NO,先生,我要給整個城堡起個帶頭,這是必要的。”
李斯科看他堅持,也沒多說什么,不過心里還是暗爽了一下,這陣仗,前世一個屌絲的他哪經歷過,英式的服務,真的讓他有種貴族的感受。
“先生,到了早餐時間,辛斯做了煎蛋和牛奶,還有三明治和水果,保證一天的營養從早餐開始。”
李斯科腳步不停,到了一樓的長餐桌上。
廚師辛斯已經把早餐擺放好了,李斯科坐在主位上,先喝了口牛奶。
因為他一直喝不慣純牛奶,所以問了飲食習慣之后,辛斯貼心的做了酸奶。
“唔很棒,”李斯科喝下一口,抬起杯子示意了下辛斯。
辛斯是一個開朗的老頭,看到自己做的第一頓早餐很受李斯科的贊賞,也是很開心,喜笑眉開的去廚房忙活去了。
李斯科吃了口三明治加煎蛋,拿出餐桌上擺放好的報紙。
這是丹佛生活報,是丹佛市幾乎每家都會訂閱的報紙。
“丹佛一家便利店遭遇搶劫,沒有人員傷亡,損失一千美元。”
“哦吼”李斯科看著第一版的新聞,挑了挑眉毛,相比于其他城市來說,丹佛還是一個安全的城市,畢竟它的定位是文化城市,所以沒有那么多的犯罪,搶劫便利店都能上頭版,這要是在洛杉磯和紐約,這種新聞連上報紙的資格都沒有。
“槍戰美利堅,快樂每一天。”李斯科見怪不怪的繼續看著。
早餐很快吃完了,李斯科那被宿醉折磨的腸胃得到了緩解,他拿起一邊的手帕,擦了擦嘴。示意一邊的女傭莫格可以撤下了。
“先生。”查爾斯還是西裝革履,耳朵上別著無線電,走了進來。
“查爾斯,吃早餐了沒有?”李斯科打招呼,
“吃了先生,”查爾斯很恭敬的雙手交叉,放在身前,身體稍微的彎曲。
“家里怎么樣?身體好些了么?”
“已經完全康復了,感謝先生的幫助,”查爾斯說起這個,一臉的感激。
對于他這種硬漢,家人就是他的全部,妻子生病的時候,他拿不出錢來,看著妻子痛苦的忍受著疼痛,一向強硬的他真的背地里哭的不成樣子,埋怨自己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