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下了飛機就直接奔著分公司去了,等到了分公司門口,他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手表上面的時間。
此時還是下午二點半,按照規定,這個時候王軍是應該在公司上班的。
他信步走了進去,因為剛調職不久,所以公司里大部分員工看到他都還是熟悉的,下意識的鞠躬打招呼。
“下午好,好好工作。”
溫良帶著笑容,拍著每一個朝他鞠躬的下屬的肩膀,用溫和的言語慰藉著他們動蕩的內心。
等走到公司的轉角,臉色全拉了下來,看大家工作的樣子和臉上憂心忡忡的表情,就知道分公司向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最差的了,改變迫在眉睫了。
敲了敲王軍辦公室的門,并沒有得到回應,他轉身來到辦公區。
“小李,你們王總呢?”
小李在分公司也是工作很久了,資歷是最老的,而且是跟著溫良一直打拼的得力干將,所以這個時候詢問小李,一定能得到回答。
“上午就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李很老實的回答了老上司的問題,他可不怕得罪王軍,對于他這種人來說,職位沒有那么大,也沒那么多不容易割舍的,就算今天因為得罪了王軍被開除,可能下午就能找到同樣類型的工作。
溫良盡管臉色很平靜,可是慢慢開始擴大的鼻孔,說明了他內心的氣憤。
“那可能是出門拜訪客戶了吧,麻煩客服部打個電話給他,我就在他的辦公室等他回來。”
溫良勉強擠出一抹微笑,不管他們管理層如何不合和斗爭,面對下屬和員工們,都要含笑面對,這樣才能避免人心惶惶的。
溫良打開了王軍的辦公室房門,看著這個自己工作了五年的老地方,這里很多東西都被換了樣子,原本擺在桌子上面的擺件已經不知所蹤,辦公桌也換成了更年輕一點的樣式,墻面四周掛的山水畫,也換成了美國風格的油畫。
溫良只是感嘆一下,并不會因為這些改動就對王軍斥責,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辦公室的主人是他,理應有權利進行改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他坐在原本屬于自己的辦公椅上,電腦的屏幕還沒有關閉,上面分明就是刀塔的游戲界面,王軍不是忘記了,而是根本不在意,想來他的辦公室除了清潔人員,也是沒有人會進來的。
從游戲界面,溫良就知道了王軍的工作狀態,他暫時壓抑住自己的怒氣,閉上眼睛在辦公椅上等待著王軍的歸來。
中途接了幾個關系交好的同僚電話,從他們轉告的消息中知道了,公司大老板目前正跟另外一個派系斗爭,而一向處于中間派的王軍爺爺一方,現在成了雙方都努力爭取的力量,雖然王軍爺爺占據的股份份額并不大,可是對于勢均力敵的雙方來說,也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聽到這個消息,溫良知道自己想要詢問追責王軍的想法要落空了,而大老板的意見很明顯,不愿意因為這個小事情得罪王軍的爺爺,讓他偏往對方那一頭。
而溫良如果沒有一個交代給李斯科,相信最后的結果并不好,李斯科這個客戶指定是要丟了的,隨之而來的是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到時候美國公司出了問題,自己指定是替罪羊。
而大老板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只是他現在一門心思放在了安內上面,對他來說,把自己的大本營守好,就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別的損失他也做好了相應的心理準備。
在溫良波瀾不驚的面孔下,內心是山洪洶涌,時間慢慢來到了下午五點半,按照平時的規定,這是下班的時間了。
溫良手指敲著辦公桌面,一下一下的,不過無序的節奏表達了他的焦急。
終于,在公司準備關上大門的時候,溫良也打算訂個賓館住下,王軍才姍姍來遲,回到了公司。
“呦,不好意思。溫總,我剛才去拜訪了加里森的李先生,畢竟這個是我們公司目前最知名的老客戶,要時常聯絡嘛。”
王軍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溫良,帶著微笑說著,要不是他還沒靠近,就聞到了濃烈的酒味,和襯衫衣領上的口紅印,加上李斯科早上剛跟自己通過電話,可能自己真的會相信對方說的話。
溫良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王軍,一言不發。
王軍被溫良的眼神攻勢弄得有點不自在,轉眼看到了電腦還沒關閉的畫面,那正是他上午打游戲沒有關閉的頁面。
“那個,溫總,我是沒事的時候打了幾局,也沒影響工作啊。”
王軍滿臉的不在意,在他看來,自己已經給了溫良一個借口了,對方就應該借坡下驢的應下就好了,那么較真干什么。
“你知道么?我上午剛接到李先生的電話,對方的牧場打算修建一棟小型的民宿酒店,可是我們公司居然出了別的公司幾倍的低價,這讓最先找我們的李先生很氣憤,我不知道是分公司為什么這么做,可是我剛才查詢了提價報告,這上面是你的簽名,所以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么?”
“這個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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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軍大大咧咧的把文件丟在桌子上,然后轉身旁若無人的拿起水杯,自顧自的泡了杯咖啡,今天再酒吧泡了一天,酒可是喝了不少。
“解釋什么?我在會議上三令五申,嚴令不準提價,我們之所以能得到那么多的客戶,就是因為我們的工程速度,質量,和價格都比別人優越,冬季也是我們趁機占領市場的最佳機會,你為什么不跟別的分公司保持一致?”
這位書友,我很頭疼,唉,你這個名字我真的很無奈,總覺得你再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