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科當然不會去舉報雷特,所以他也沒有繼續追問雷特為什么帶槍,以及為什么會持有州府不允許的全自動步槍。
雷特很快回到自己停車的地方,然后從自己車上的保險柜里拿出那把全自動步槍,遞給了李斯科。
“哦吼,”
李斯科很興奮的摸著自己手里的槍支,他能夠購買的也只有半自動以及普通的槍支,所以對于手上的這把槍興趣還是很大的。
摩挲這把冰冷的槍支,李斯科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癡迷,男人總是對這些鋼鐵機器和兵器充滿了激情。
“你來?”
雷特帶著微笑,詢問著李斯科。
“nnnn,我不行,還是你來吧。”
李斯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那蹩腳槍法,也就只能欺負一下朋友圈中最菜的林奇了,跟雷特這種專業的,且受過培訓的人是不能比的。
要是槍讓自己來開,別說是瞄準樹干了,估計這顆圣誕樹的樹枝都被被自己打碎完,到時候樹也沒什么用處了。
雷特看著李斯科的態度堅決,也只能聳了聳肩,然后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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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李斯科撤退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樹干雖然不能抵擋子彈,但總會有意外的,要是子彈被彈飛,形成了跳彈,靠近的李斯科可能就會無辜的受傷。
李斯科對于自己的生命還是很愛惜的,按照雷特的吩咐,撤退到一邊,還不放心的多往那個距離走了幾步,才停住了腳步。
雷特熟練的上膛,檢查了下彈夾里的子彈,裝滿了才放心的繼續下一步的動作。
保持著正軌的瞄準姿勢,槍口朝著樹干的中心,這樣才能保證第一槍不會偏移到別的地方,視線,準鏡,目標三點一線。
“先暫停一下。”
李斯科還是有點不放心,打斷了雷特的動作,然后飛快的跑到前方觀察了一下,這附近因為已經是樹林深處了,沒有發現別人的蹤跡,然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示意雷特可以繼續了。
要是萬一圣誕樹后面沒注意,有別人的存在,子彈四濺,肯定會造成誤傷,所以李斯科還是穩妥的查看了一下。
雷特吸了一口氣,按下了自己的扳機。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在開了第一槍的時候。雷特眼尖的看到了子彈擊中樹干的樣子,然后手里的扳機不停,盡力的控制住自己手里因為后坐力,有些跳躍的槍。
沿著剛才的彈痕,漂亮的打成了一個直線,李斯科手捂著自己的耳朵,觀看著雷特的表演,他甚至能看到槍口迸發出的火焰。
自動步槍能帶給人快感地方,就在于可以持續不斷的發出子彈,這種感覺像是你在無限的摧毀著一個東西,所有男人的骨子里都有著這種破壞欲的瘋狂。
李斯科贊嘆著,雷特已經把自己手里的彈夾打空了,一梭子子彈全部傾瀉在了樹干上面。
看到雷特停止了下來,李斯科第一時間跑到樹干的面前,觀看著剛才的杰作。
樹干一邊已經被打穿了,還能看到空氣中還彌漫著的煙霧,空氣中也滿是火藥的味道,雷特的腳底下已經散落了一片金燦燦的子彈殼。
樹干上面比擊中的痕跡很清晰,有些子彈被打在了同一位置,已經把游戲粗壯的樹干擊穿了。
看著上面的痕跡,李斯科想了一下,如果剛才這么多子彈是打在人的身上,現在可能尸體都不成樣子了吧。
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使勁的把這個想法拋出腦后,那邊的雷特已經重新裝好了彈夾,下一波攻擊又要開始了,他連忙繼續跑到原本的位置,繼續觀賞著槍聲轟鳴。
在和李斯科分開之后,柯爾特也挑選好了自己的圣誕樹,看著這顆無比挺拔,顏色翠綠,還有樹葉沒什么破裂的冷杉,柯爾特滿意的點了點頭,就選中了這一顆。
因為他選的樹木在樹林里的個頭算不上多大,考慮到自己家的高度,這個個頭已經很合適了,整個圣誕樹的樹干大概有他的大腿那么粗,他挽起了袖子,拿起鐵鍬,朝著樹根就揮舞了起來。
幾分鐘之后,樹已經成功挖倒了,柯爾特用鐵鍬鋒利的側面,把多余的樹枝清理著,這些被砍下的樹干會很快枯萎,然后別別人撿去燒火,沒有被撿走的,也會在日曬雨淋中腐朽,成為泥土的養分,滋潤著大地。
等一個合格的圣誕樹在柯爾特的手里完成,他滿意的擦了擦自己的汗珠,然后低下身子,準備扛出樹林,在路邊等待著其余的兩位小伙伴。
把樹干放在了肩膀上,還沒來得及發力,柯爾特的臉色瞬間一變,整齊的槍聲從遠處響起,他第一反應是立刻一個打滾,趴在了地上,把自己的頭貼近地面,然后朝著旁邊倒掉的樹干匍匐前進,用樹干遮擋住自己的身體。
他低聲咒罵著,等自己的身體全部被擋住了,才開始大口的喘著氣,就算他對槍支的了解沒有那么多,也能聽出著連續不斷的槍聲是自動步槍傳來的,而科羅拉多州府是禁止私人持有的。
這一瞬間,他看到的所有新聞都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還有很多好萊塢電影中的片段。
“特工?悍匪?黑幫火拼?殺人狂?”
柯爾特想了很多,但都不是正確答案,終于槍聲響了,他才畏畏縮縮的伸出了自己的頭,朝著前方看去。
樹林又恢復了寧靜,前方空無一人,想了想和自己一起來的公雞和李斯科。
這兩個人可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他咬了咬牙,使勁捏著自己的大腿,想讓自己一直顫抖的身體鎮定下來,咬著自己的牙齒,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
他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但是剛才的槍聲很連續,如果李斯科和公雞因此受到什么傷害,自己又沒有上前,那此后的余生,自己一定會活在懺悔中。
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個巴掌,柯爾特低著自己的腰,站起了身子,然后把身體隱藏在樹干后面,不斷的往前悄聲走著,手里握緊了自己的鐵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