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李鳳和張友已經開始打起了哈欠,李斯科見情況,直接提出了大家開始休息的提議,畢竟二老乘坐飛機那么久,經濟艙休息起來也不是那么的舒適,還是早點睡覺比較好,明天再有精力好好的處理別的事情。
按照一開始的計劃,張黎直接跟李鳳睡在了一起,母女二人可以好好的聊下天,經驗豐富的過來人李鳳,也可以給女兒孕期生活提出好好的建議。
而張友自己一個人住了一個房間,李斯科也是單獨一個人住在了主臥里。
不知道其他幾人睡得如何,但是李斯科這一夜可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么久了天天跟張黎睡在一張床上,已經養成了習慣了。
貿然自己一個人孤枕,自然是有些難眠的,不過想到后面自己會有一個肉嘟嘟的小寶寶叫自己爸爸,李斯科又覺得什么都能忍受下來了。
翻來覆去,一下弄到凌晨三點鐘,他才算是徹底抵擋不住睡意的侵襲,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城堡里陷入了沉寂,但是丹佛可是夜生活正是繁茂的時候,原本有些勢均力敵的地下勢力們,現在變得有些同仇敵愾,都在尋找著上次襲擊殺害了邁爾斯議員的兇手。
就在白天的時候,警局的警長算是下發了最后的通告,如果三天內再找不到兇手的話,他可就要開始朝著地下勢力們下手了,畢竟死了一個議員的事情還是很大的,聽說就連紐約都有報社以及媒體機構在關心著這個事情。
還有州府的別的議員,都在關注著這件事情的狀況,畢竟死的是跟自己同一身份的階層,要是破不了案,那豈不是說明他們誰都不安全?畢竟身處在政壇,誰能沒有一兩個恨不得對方去死的敵人和對頭呢,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再繼續發生,議員們都發動了自己手上的力量,這么力量轉換成相關的壓力,不就全部降臨到警局身上了么。
所以警長自然是開始發了狠,直接在上級上面拍著胸口保證,三天抓不到人,他直接離職。
得知消息的地下勢力的頭頭們,都開始自己親自下場,要是被那些警長們盯上,對于他們來說可就是損失慘重了,他們的產業關門一天,那消失的利益就是幾萬美元,一個星期下來,什么勢力都要傷筋動骨,市場也會損失掉的、
看到老大都下場了,之前那些敷衍了事的小弟們也重新調整了下自己的態度,所有人都像是餓了很久的鬣狗,緊緊盯著每一個可疑的人員。
而諾耶可算是真的有本事,經過了這么久,一直都沒有被人找到蹤跡,在殺掉了邁爾斯議員了以后,他也算是大仇得報了,唯一遺憾的是,襲擊希爾的人手沒有得手,只能遺憾的重新尋找機會。
但是希爾自從上次遭受到襲擊以后,就加強了自身的安保團隊,甚至求組了丹佛的李斯科旗下的雇傭兵們,身體周邊幾乎是蚊蟲都進不了身。
諾耶跟著遠遠的盯了好幾天,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在加上滿城都是尋找他的人手,所以再次襲擊的難度大大的加大、
正當他準備奮力一搏,用極端的方式來報仇的時候,墨西哥那邊又傳來了消息,上次他殺對手幫派老大的事情已經平息了下來,自己幫派已經順利的把對手的地盤和人手都吸納接收完了,他可以回來了。
再加上身邊的小弟一直開口相勸,諾耶也收回了一開始的心思,準備回到墨西哥去,等這邊的風頭淡一點了,再繼續回來找希爾報仇。
小弟看到諾耶總算是松口了,頓時喜出望外,立刻發動幫派的人脈關系,尋找著能夠出境的偷渡方式,畢竟繼續待下去夜長夢多的,說不定哪天就栽了。
可是因為上次諾耶把送他們偷渡的蛇頭給干掉了,現在這一行的人都極度仇視諾耶一群人,沒有人愿意接下送他們出境的任務。
在小弟不斷加大賞金的情況下,總算是有一位新入行沒多久的毛頭小子準備放手一搏了,諾耶也收拾好了行李和東西,帶著小弟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嘟嘟嘟”
刀疤臉把手指放在嘴唇里,學著海岸上的海鳥叫聲喊了幾下,這是他們跟蛇頭約定好的信號。
黑暗的海面上格外的平靜,刀疤臉瞇著眼睛,緊緊盯著前方,不一會,一艘船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黑暗的夜色里。慢慢的朝著岸邊靠近、
船上還閃爍著手電筒的燈光,正是約定好的行動信號,刀疤臉到了此時,才算是松了一口氣,等上了船,才算是魚躍大海,安全了。
在丹佛市的每一天,他都像是驚弓之鳥,畢竟這里他們幫派的勢力可是幾乎算是沒有的,要是被對方抓住,下場肯定是死路一條的。
能夠活著,誰會愿意去死呢,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
刀疤臉把地上的行李拎起來,對著正在用腳攆著地上小草的諾耶,勸阻著。
“老大,你這次可收著點脾氣,上次殺了蛇頭的事情,已經讓幫派很難做了,這次可是出了五倍的價錢,才有人愿意接單的,要是這種事情再出一遍的話,我們幫派其他跑路的人可是徹底找不到渠道了。”
諾耶的心里涌起一陣煩躁的情緒,他始終有種不安的感覺,但是又察覺不到具體是什么原因,所以有些火氣翻騰。
聽到刀疤臉的話,冷冷的瞥了過去,可是對方毫不畏懼的跟自己對視,氛圍凝固了一會,他也知道自己上次有些太過于沖動了,對方只是嗆了自己兩句,到了岸上火氣就壓不住了,直接把對方給干掉了,屬實有些不對。
“行了,我知道了,快點上船走吧,”
聽到老大肯定的回答,刀疤臉才算是放心了,第一個跳上了已經停在岸邊的船上,跟開船的人交涉了幾句,確定暗號都正確,才從兜里掏出這次運費一半的錢扔給了對方,然后朝著岸邊揮舞著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