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
還是極度危險!
當青錢的背面出現在他的掌心時,一股子濃濃的危機感自心尖冒出,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這怎么可能?
憑什么會有危險?!
以他現在的實力,以他現在的本事,以他現在身上的裝備,在百夷城這個小地方竟然會有危險?
這怎么可能?
比起在盤武大陸,破開了第四道天梯,已然破境入了氣血。
氣血境和鍛體境相差的可是一整個大境界,戰力可不只倍增那么簡單,而是一種全方位的提高。
現在的自己,可以吊打以前的五六個,而在以前,他便可以以自身的蠻力與九品強者,也就是御氣境大成的強者抗衡了。
所以,還是那句話,怎么會有危險?
還是生命危險?
我特么接的只是一個黃級任務啊!
于和不解,他甚至懷疑是不是這青錢弄錯了。
但是他又不敢賭。
“如果是真的有危險,肯定和潘濤有關系,潘濤身上那股子能量太詭異了,但是我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危機感,不過,既然有關系的話,那就不妨前去查看一番,為了安全起見……!”
他略一思忖,再次拋起了那枚青錢。
青錢在空中翻滾了幾十個跟頭,落在掌心,這一回是正面朝上!
下一瞬間,于和的身形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香取閣的方向飛射而去。
潘濤就住在香取閣,他斷定自己的危險源自于潘濤,或許是和潘濤有關系,既然如此,好今天晚上就去探探潘濤的底。
反正這個家伙的狀態雖然詭異,但是并不能夠給自己帶來危險的感覺。
大不了到時候打死他。
這就是他的想法,簡單,直接。
香取閣是百藥峰的產業,在百夷城占地面積非常的大,潘濤做為香取閣的掌柜,居住的地方自然是香取閣后面最大的那個院子里。
于和飛身進入,卻發現周圍安靜的嚇人,連一個下人都沒有。
潘濤的閣樓里面更是黑乎乎的,安靜的不似有人。
沒有人!
于和的眼睛很亮,即使是在黑夜之中,只要運起天生神通也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在閣樓外,他很快就確定了屋內沒人,輕輕的推開了窗戶,鉆了進去。
一股淡淡的糊味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的目光落向了窗前的小桌,一盞熄滅不久的油燈引起了他的注意,在油燈之下,還殘留著些許的紙灰,當然,最重要的是,就在油燈不遠之處,還有一封被打開的信封。
“所以,行事不秘啊!”于和心中暗嘆一聲,看了一眼信封,上面一片空白,但這并不妨礙于和推測到發生了什么事情。
潘濤收到了一封信,看完之后,將信燒了。
雖然內容不得而知,但是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就是因為這封信,這個簡單的任務才會發生變化。
畢竟潘濤那種奇怪的狀態絕不會是一天兩天的了,破空道每個月都有人來護送藥材,他絕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產生什么異動,能夠讓他有異動的,只有可能是發生了變故,變故就是這封信。
可惜信已經燒掉了。
他沒有動信封,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其他的地方。
潘濤的屋子里面很簡單,一張床,一個半新不舊的床頭柜,一個桌子,兩張椅子,除此這外,并沒有什么其他的裝飾。
這是一個很樸素的人,同時也是一個極自律的人。
他走到床前,目光閃動,一寸一寸的掃視著,然后又轉頭望向了床頭柜,突然,他的目光一凝,彎下腰,細細的查看著眼前這個普通的床頭柜來。
很普通的床頭柜,估計是這百夷城最流行最平常的款式。
只是其中的一些細節讓他感覺到一絲的不協調。
然后,他伸出手,半路上又停了下來,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只手套套在手上,然后打開了其中第二個抽屜。
抽屜里都是一些雜物,于和的手輕輕的探到抽屜的底部,微微一敲,淡淡的空洞的聲響傳到耳邊,然后,他摸索了一會兒,將抽屜的底部掀開。
一個淺淺的夾層出現在他的眼前,里面,擺放著一個扁壺。
看到這個扁壺的瞬間,于和
心中警兆頓時生起,這個紅銅扁壺竟然給他帶來了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法寶?不像!”
如果是法寶的話,于和一眼就能夠認出來。
“不是法寶,就是里面裝的東西了!”小心翼翼的將那扁壺取出,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打開,而是將他收起,想了想,又覺得不妥,于是又將那壺放了進去,再次掏出了功德青錢。
青錢在空中翻滾,落到他的手心,正面。
“所以,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他笑了笑,將一切都歸置好,打開窗戶,離開了閣樓。
剛才,他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能夠讓自己陷入致命的危險之中,惟一能夠想到的就是法寶。
可是這小壺并不是法寶,卻給他一種極危險的感覺。
那么,可能性一下子就縮小了,是壺里的東西很危險,會是什么呢?
不是法寶,那恐怕就是毒,或者是類似的東西!
毒,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但不管是什么類型的毒,只要自己有了防備,對自己的威脅必然會大大的減輕。
于是,他將壺放到了原來的位置,又拋了一次青錢,危機幾乎已經消失了。
所以,無論是潘濤還是野人山的那幾名內門弟子,都不會對自己產生威脅,真正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就是壺里的東西,而在有防備的情況之下,壺里的東西也威脅不到自己。
既然如此,那么何不順水推舟,立下一個大功呢?
他現在可是欠了吳追很多債呢,光憑這樣的黃級任務,天曉得要還到哪年哪月,但如果一個黃級任務升級到玄級,甚至是地級,那么他能夠拿到的貢獻肯定是大大的增加了。
現在把壺拿走,他是無名英雄,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沒有人知道他的功勞,這種英雄,他現在還不想當。
“就看潘濤能不能發現這里被我動過了,如果發現不了的話,嘿嘿,明天就有好戲看了。”
他不覺得潘濤能夠發現。
這里的布置太過簡陋了,這么多年的安逸生活過下來,潘濤早就失去了應有的警覺,而且他應該相信破空道也失去了對他的警覺,畢竟一個兢兢業業的干了二三十年同樣的工作,沒有任何錯漏,也沒有露出一絲破綻的外門弟子太多了,破空道不可能盯著他,所以,連這種要命的東西都擺的這么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