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頭”飛去江邊打架了,小豆角沒了飛翔的能力,生氣的揪著元寶的耳朵,對著自家老爹發出了一陣生氣的咆哮。
小姑娘一只手像是在劃水一樣的在空中揮動,仿佛在質問老爹,我怎么又不能飛了?
李拓被公冶黃的“失誤”勾起了興趣,他在寶寶的小臉上親了一下,然后拽著金蛛讓它噴出幾道蛛絲,把小豆角纏在了自己的飛劍上,簡單粗暴的制造了一個飛劍寶寶。
把倒霉的小元寶放在寶寶的后背上,李拓微微動念讓“太白分光劍”帶著小豆角在空中緩緩的“游泳”。
看起來就像是,一只興奮的齜牙咧嘴的胖狗,在踩著娃娃形狀的飛劍“御寶飛行”。
小姑娘用剛剛學會的可愛狗刨,滿球場的緩緩飛行,一路撒下了歡快的笑聲,還有激動的口水。
小婉把粘在小豆角屁股上的蛛絲的另外一頭,粘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這位履行了母親監護責任的老媽,開心的跟幾個新認識的朋友嘻嘻哈哈的聊了起來。
商風子拿著一根成人手臂粗的歐式雜糧面包撕吧著塞進了嘴里,他看著像是氣球一樣的小豆角,鼓著小臉拼命的“游泳”卻無論如何都逃不開老媽的魔抓,
這位面惡心善的大漢伸手在把一小撮面包遞給豆角兒,然后忍著把寶寶弄下來自己抱一抱的想法,把大臉湊到小豆角的面前盯著這個手舞足蹈的小東西,像是在看著什么絕世珍寶。
可能是有點餓了,小豆角放棄了游泳,雙手抱著一大塊面包,兇狠的啃了一口,然后砸吧著濕漉漉的小嘴巴,發出一陣干嚎。
商風子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這個兩米多高的超級大漢,手足無措的想要去擦一下小豆角毫無濕意的眼角,但是又擔心自己粗糙的大手弄疼了這個小家伙。
小婉作為一個合格的老媽,寶寶到底是不是真的難受她還是能分辨清楚的。
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雷聲大雨點小的豆角兒,小婉就在芷仙無奈的白眼當中,拉著申若蘭聊起了美妝,把這位峨眉女闊佬侃的一愣一愣的,表情非常的好笑。
小豆角一看自己的哭聲效果不大,她皺著小鼻子用力的挺起了身體,反手艱難的拽著元寶的尾巴把它抱進了懷里,然后“坐在”了半空,把吃不了的面包遞給了商風子。
接著這位女寶寶就對著“老保姆”的方向,發出了一聲奶聲奶氣的叫喊,“噠噠噠噠……”
諸葛警我看著“忙碌”的李拓夫婦他這個更忙的臨時幫廚無奈的丟下了手里的活計,走過來抱著寶寶親了親然后用手絹仔細的給她擦了擦臟兮兮的小臉。
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商風子諸葛警我笑著搖了搖頭,利索了弄了兩個奶瓶給小豆角和元寶各沖了一杯牛奶。
“看著點,別讓豆角把自己的奶喂那條胖狗那家伙根本就不知道飽。”
諸葛警我認真的交代了一下一臉懵逼的商風子然后威嚴的怒視了一眼,躲在芷仙身后朝自己吐舌頭的小婉,最后在寶寶“噠噠,噠噠”的叫喚聲中“怒哼”了一聲重新走向了幫廚的位置。
商風子下意識的拿起了手里的面包,和舉著奶瓶示意自己碰杯的小豆角碰了一下……
咬了一口干澀的面包,商風子看著面前這個牌面極大的寶寶佩服的豎起了拇指。
說著商風子輕輕的從小豆角的懷里,捏起了被勒得吐舌頭的元寶和它的奶瓶,輕輕的放到了自己寬闊的肩膀上。
他還記得大師兄的交代不能讓胖狗搶走寶寶的奶瓶。
小豆角顯然特別的喜歡面子這個又高又壯的家伙,她喝一口奶就對著商風子傻笑一聲。
人家古代詩人就著清風明月下酒小豆角就著一個丑八怪下奶,而且喝的異常的豪邁。
李拓也顧不上閨女離奇的審美情趣了他把諸葛警我腌好的肉放到烤架上簡單的燒烤了一下,撒上調料給兩位正在喝酒的老前輩送了過去。
看著他們吃的還算可以李拓猶豫了一下看著公冶黃說道:“前輩剛才說沒有發現我家那兩頭‘禍斗’是什么意思?”
公冶黃被問的一愣,然后砸吧了一口酒,說道:“這你都不知道,神物自晦,神獸自然也有收斂自身能量的辦法。
你那兩頭禍斗和白鶴一樣快要晉級了,現在它們在拼命的收斂能量洗練身體。”
說著公冶黃有點奇怪的看著李拓,說道:“你怎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李拓尷尬的撓了撓腦袋,無奈的說道:“我哪兒懂這些?最近我老婆跟我說它們不太歡實了,我也‘問’了一下,最后也沒法發現什么,也就沒有太當一回事兒。”
乙休似乎對公冶黃諷刺李拓非常的不滿,他瞪著眼睛說道:“誰像你這只老鳥一樣,對這些鳥獸那么熟悉?
有正經的道法不練,偏要去效法飛禽走獸,難怪你魔劫難過,都是活該!”
公冶黃找到了幫自己渡劫的人,他心情極好也不跟乙休爭論,而是看著李拓說道:“我得到的天書乃是當年截教散仙的傳承……
當年我年輕淺薄,得了天書不知就里就盲目修行,誰知道這天書道法一開始進展急速,到了后來確實劫難重重。
一直到我遇到了峨眉齊掌教夫婦,多方打聽之下,這才明白我得到的天書,乃是截教妖修的道法。
這人身修妖道自然困難重重,不過雖然劫難多了些,只要我能度過九次魔劫,便能成就不死之身進入金仙之境,總歸還是值得的。”
李拓不知道這妖修道法和正經的玄門道法有什么區別,不過想來跟體質應該有點關系,就像是自己修煉的“庚金訣”,如果沒有亢金龍部的先天神通,到了一定地步便會再無寸進。
他也就是仗著金蘋果種子還算得力,妙一夫人又送了一丸西方神泥助力,不然現在他估計也沒有這么強的真元劍氣。
想想自己未來還要去首陽山洞天闖一闖,去尋找先天土行的寶物,李拓看著公冶黃頓時有了一點“同病相憐”的感慨。
有些功法進步確實極快,但是后遺癥也多,他還算好的,只要解決了金蘋果種子的營養問題就能一路突飛猛進,這位公冶黃前輩的后遺癥顯然要嚴重的多。
九次魔劫方能過關,一般人哪里能熬的過去?
對著狀似灑脫的公冶黃拱了拱手,李拓笑著說道:“前輩也是大能,區區劫難自然能夠逢兇化吉,日后自有成就金仙的一天。”
公冶黃笑著擺手,說道:“那我就承你吉言,反正也是熬著,三百年一次魔劫,我把剩下的全部走完怎么也要1500年。
到時候就算過不去我也無所謂了,怎么也夠本兒了!”
說著公冶黃看著李拓臉上微微動容的表情,他笑著說道:“這旁門最艱難的地方,就在于我們看似長生不老,實際上一直都在為了劫難奔忙。
元神有缺日后定然劫難重重,你明知道自己將會遇到什么,只能在壓力下不停的奔走,哪里還有仙人的氣象?
玄門三災六劫,還有師門道法法寶幫著抵擋,我們旁門六九重劫如何能渡?
你是天資縱橫的天驕,日后成就不可限量,我只能祝你一路披荊斬棘,為我等旁門開出一個庇護所。”
李拓恭恭敬敬的對發出美好祝愿的公冶黃深深一禮,這位大前輩是真的讓李拓看到了旁門的心酸之處,看似悠閑其實終日不得閑,其中甘苦很難為旁人道哉。
公冶黃似乎有點興意闌珊的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李拓,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剛才想要問我什么,我一開始確實沒有注意到那兩頭禍斗的存在。
此等神獸自有隱匿行跡的辦法,而且感應敏銳至極。
你入洞天帶上它們,自然能更加方便的找出化形大妖的所在。
不過化形大妖千變萬化,你也需得小心在意……”
說著公冶黃從身上摸出了三根鳥羽遞給了李拓,笑著說道:“這是我煉制的替身鳥,如果你被化形大妖找上了,就激發一根羽毛,它能化成一只青鳥幫你阻敵片刻。
你任務重大,就拿去防身吧!”
乙休看著李拓朝自己投來的詢問的目光,他沒好氣的擺手說道:“你看我干什么?老鳥兒給你的東西你就收著,老子窮得啥也沒有了,你看我也沒用。”
李拓啞然一笑,鄭重的收起了這種救命的禮物,然后轉身充當燒烤師傅,開始招呼大伙吃點新鮮的玩意兒。
氣氛極佳的露天晚宴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李拓抽空去岳山定好的位置,取了好幾種先進的偵查設備,然后返回小區修整了一下。
還來不及熟悉一下設備,就被乙休逮住去了靈氣艙。
他在乙休的幫助下,重新凝聚了被朱梅打散的人神法相,第二天一早告別了眾人,領著“斯巴達”隨著幾位峨眉弟子一起出發前往了鐘山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