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害怕，一旦冠上了熱心市民的帽子后，開始被人天天騎在頭上拉屎，你該怎么辦？”
“……別，那可真夠惡心的。”
陳塵笑了起來，搖了搖頭，“不過若是有這種機會，那我就會讓他們知道什么叫菊花殘，然后再讓他們試試奧利給是什么滋味，當然，是讓他們自產自銷。”
慕妍白了他一眼，“你更惡心啊！嘖嘖！”
“彼此彼此，哈哈哈。”
陳塵第一次覺得慕妍這個人也不是那么的脫線，還是有那么那么一點點的可靠的嘛。
至少在這個問題上，給了他很多的啟發。
……
“話說，你看不看b站的？”
慕妍突然沒來由地說了一句話，讓陳塵的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看啊，怎么了？”
語氣很是淡定。
“那上面有個up主，我覺得你應該認識。”
？？！
“神秘的陳小塵？對吧！”
她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個柯南同款的勘破案件后的笑容。
!!!∑(ﾟДﾟノ)ノ
陳塵搓了搓手，深吸了口氣，又吐了出來。
“我現在開始相信警察叔叔都是萬能的了，而且萬能得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實現的。”
“哈哈哈哈哈，你想聽么，你想聽就說啊，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想聽，你……”
她得意地笑著，眼里亮閃著光芒，讓陳塵有些心動，嗯，打她的那種心動。
見到陳塵瞄過來的死魚眼，她清咳兩聲，悄悄地收斂了自己的狂態，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的道路，一幅認真開車的模樣。
“……”
我上一秒究竟是發了什么瘋，才會突然覺得慕妍這人有點可靠啊！
“好啦好啦，我講就是了！”
她被陳塵的死魚眼盯得難受，終究還是憋不住了。
“你就沒覺得你這衣服很眼熟么？”
“眼熟什么？這衛衣我好久沒穿了，上次穿……”
“上次穿是在你四個月前拍視頻的時候！”
陳塵一驚，細細回想了一下，卻始終沒有這個印象。
“你拿手機出來，自己翻翻看，四個月前發布的那期視頻。”
慕妍見他一臉茫然，提醒了一句。
“四個月前？那期做玄武的？”
陳塵終于還是想起來了，不過想到的內容卻是自己的雕刻作品，畢竟四個月前某一天穿過的衣服，又有誰會記得呢？還記得那“厚重”的玄武可是被陳塵吐槽了好一段日子呢！
不過么……慕妍這句話卻是有漏洞的。
“但是我上次穿這件衣服，好像是月初的事情啊……”
“……我跟你講拍視頻，你跟我講穿衣服？那你怎么不問問我究竟是怎么憑借一身衣服就推測出來你的網絡身份的啊？！”
慕妍有些抓狂，這次輪到陳塵成為她眼中的脫線男了。
喂！都跟你說我知道你的身份了，你還在那里一本正經地吐槽我話中的漏洞，說好的“悶騷”性格呢？說好的不想讓人知曉你的身份呢？
現在怎么那么鎮定啊！
“我猜，你是通過聲音和手看出來的吧？”
陳塵抓了抓下巴，有些不太確定，但這幅樣子卻是讓慕妍徹底歇菜了。
“你怎么知道的？”
語氣比起之前，弱了無數倍下去。
“本來我還不知道，但你說你知道后，我就知道了。”
？你擱這玩繞口令呢！
“在錄口供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你盯了好幾次我的手，每次的時間也都在一到兩秒之間，這很不正常，只是當時我還沒怎么在意，單純以為是你個人的習慣，原來那時候你就注意到了？”
那慕妍的這種觀察力，也太強了些吧！
“唉，沒想到這就被你發現了，難怪，我會被隊長說過不適合便衣出勤……”
慕妍情緒低落，似乎這種陳塵的肯定對她來說就是種能力低下的判定。
不過……
“你怎么會知道這件衛衣的？那期視頻可沒多少人看過的，到現在，好像也就十幾萬播放量吧？”
“因為我是你忠實粉絲啊！不然我也不會在錄口供時發笑的，你是不知道啊，看到自己喜歡的up，還是以這種形式見面的，可好玩了……”
陳塵翻了翻眼，得，就沖這句話，這人妥妥的黑粉沒跑了。
而接下來，慕妍就趁著這段時間，大肆地詢問了陳塵許多問題。
“誒，那721w真是真的嘛？”
“什么真是真的，那比蒸餃還真！”
“那他們怎么總是說你是營銷炒作的啊？”
“當他們沒有的時候，他們就嫉妒有的。”
“說的也是…那b站總部有沒有給你那個牌子啊？就那個百萬粉絲的紀念牌。”
“粉絲漲得太快，他們說還沒來得及做，現在在趕工了。”
“……”
陳塵閉上了眼睛，任慕妍提問著，只要他覺得可以回答的問題，都統統回應了一遍，就當提前預演了一波回答粉絲問題了。
至于他覺得不可以的，那就任這脫線粉絲怎么問都問不出來。
然后……
陳塵：（￣へ￣）
慕妍：(｀・ω・´)
車內安靜了一小會兒，慕妍又忍不住了。
“那個，陳塵啊，你的廚藝真的很好么？我當時看你那期‘普通的午餐’都看餓了，感覺真的好好吃哦~”
“假的，不好吃，你沒看過我后來的那個翻車視頻么？你個假粉絲！”
慕妍：[●´Å｀●]
“沒有！我就是漏看了一期而已！不對！我沒有漏看，就是看到最后沒有看而已！我是真粉絲！真到不行的那種粉絲！”
“你是說你是蒸到膨脹了的那種粉絲嘛？”
“陳小塵，你好賤啊！”
……
“到了，那我先走了？”
“拜拜，謝謝了，慕同志。”
陳塵揮了揮手，送走了自己這個真正意義上，首次面基的粉絲，然后就在這邊打車中轉，回遠林村了。
……
而車上的慕妍，轉過一個彎后，繃著的臉上這才憋不住，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
“哈哈，真好玩，沒想到陳小塵在線下居然是這種人……”
“這樣一來，我可就是他第一個面基，第一個添加微信，第一個同坐一車的粉絲了？”
“蕪湖，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