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個擋風,你要怎么做啊?”
李佳君想了想,最終還是點破了,但不是直接來,而是略微婉轉一點,提示一下這樣子。
“嗯?你想知道?”
陳塵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等做好了你再來看吧!”
于是李佳君再次翻了翻白眼,甩著馬尾回屋里去了。
陳塵如今也算是習慣了李佳君的操作。
畢竟有句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然后又有一句更好的俗話說過:人生沒有回程票,父子沒有隔夜仇,同等代換一下,就是師徒之間沒有隔夜仇嘛!更何況他只是向李佳君賣了一個小小的關子,談不上什么仇不仇的。
回過頭,沿著李佳君剛剛的路線繞著,陳塵再次打量起了眼前的這個“車頂”:
通身以斗笠的編制方法完成,用了千來根完整的竹篾,采用雙層結構,上下兩層間,有無數的粽葉交織包圍著一層油紙,形成一個完美的尖頂防曬大型斗笠狀車頂。
只不過那些竹篾由于通常需要截斷成三至四份的緣故,這千來根竹篾到了最后,其實也就跟三四千根竹篾的工作量差不多了。
至于粽葉,則是一種學名為箬葉的闊葉箬竹的葉片,廣泛生長在江南以南的丘陵地區,可作為食品的外包裝,餐桌上的裝飾以及各種編制工具的原材料。
“那么……只差擋風,擋雨方面功能的制作了!”
陳塵看著眼前的這個古樸氣息十足的作品,不由得滿意地點了點頭。
擋風方面,避風珠是絕對可以完美契合這個功能的。
可唯有擋雨……
給這車頂上桐油是其中一種,但是這雨若是隨著風,從旁邊灌了進來,那該怎么辦才好?
避風珠擋得了風,卻擋不住雨啊!
陳塵在那走了好幾圈,又在系統可兌換物品中逛了又逛,還是沒有找到什么可以解決這問題的完美方案。
像是加裝外殼這種最簡單粗暴的解決方法,就已經率先從陳塵的選擇項中排除了,因為這已經完全脫離了陳塵對左千號的最初設想。
他最開始的設想,可是將左千號作為觀光游覽用車的啊!加裝了外殼,可就沒有了那種清風徐來,心曠神怡的感覺了。
至于黑科技一點,設計一些什么靜電場避雨,風場避雨之類的東西,在暫且不論安全性的前提下,也還是太過于……玄幻了一些。
這車可是會被外人看到的!過于玄幻,怕不是要立馬上新聞!
“算了算了,誰下雨天還用這車去外邊玩啊!”
陳塵搓著手,勉強安慰了下自己。
從他的語氣來看,其實他還是很想擁有這么一臺防風防雨的頂級觀光車的,只是現實不允許罷了。
他圍著這車頂又轉了轉,這才遺憾地回到屋里,進行另一項計劃了。
“杰尼龜啊……感覺沒啥好加裝功能的……隨便就好了,不必苛求那些花里胡哨的,就樸實一點,回歸雕刻的本質。”
陳塵心中給這個任務下了定義,雖然他用的是珍惜材料之一的長生木來制作,可總不該連杰尼龜,也要像玄武大帝那樣,周身有靈珠環繞吧?
不過……既然如此的話,他在用了這么好的材料的前提下,卻只是雕刻出了一大只杰尼龜,好像又差了點意思?
難度低,若不把量提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好玩的了啊!
“何老師,黃老師,這里真的好舒服啊,雖然下午的時候熱了點,但一旦到了這個鐘,那風可真清爽!”
新來的嘉賓譚松韻邊替黃磊洗著菜,邊側身笑著朝何炅感嘆著說了這句話。
“嘿嘿,是吧,我們這節目,就講究一個舒服,不舒服不來斯基,只有舒服了,才是向往的日子嘛!”
在后邊做菜黃磊抬頭,溫和地笑了笑。
譚松韻笑了笑,繼續低頭洗菜。
“對了,松韻,那案件什么時候開庭啊?”
一旁切菜的何炅突然問出了這句話,讓譚松韻的身體忍不住僵了僵。
“應該……應該快了吧!”
這廚房里就仨人,黃磊何炅和她,只是他們該說的話都已經說過了,但那些,也只是在鏡頭前的必要表演而已。
什么新上的劇啦,又以前共同發生過什么事,對各自的觀感什么的。
都是提早就設計好的劇本啊!
真以為這個節目號稱沒有劇本,是真到不能再真的真人秀節目,就可以將無劇本這個標簽打上去?
圖樣圖森破!
這些在娛樂圈中摸爬打滾這么多年的老油條,又怎么會不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無劇本勝似有劇本啊!
就比如現在,若是作為圈里的前輩與后輩,倆人是不該說到這個話題的。
但作為一個純粹的前輩與后輩,以及倆人之間親密的朋友關系,這段話其實也算是比較正常的。
“那時候我真想飛過去安慰安慰你,你太辛苦了!”
何炅說到這話時,眼眶有些紅了。
這也是他飽受眾人詬病的一點,因為他在圈中堪稱一個“愛哭鬼”,共情能力極強,在跟朋友,甚至是和陌生人的聊天中,只要有什么稍微感動的點,他都可以因此而哭得稀里嘩啦的。
所以這也就是他會被眾人覺得“假”的原因,太裝,太圣母了!
但值得一提的是,共情能力在人群中也是符合正態分布的特點的。
過少是無情機器,是反社會,過多是圣母,是愛哭鬼。
何炅得這種“愛哭”“圣母”性格,也讓他獲得了圈里圈外極大部分人的好感。
因為愛哭是件壞事,但若是像他這樣,可以因朋友的悲傷而悲傷,那可就是一個極為難能可貴的人性閃光點了!
“不……其實我還好,我媽媽,咳,就是,嗯,應該會很欣慰的,看著我漸漸走了出來,事業,人生,都步上了一個新的階段……但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讓我真的理解了那句話。”
譚松韻臉上的笑容還保持著,但眼眶也是有些紅了,說的話中不時會含有一些哭腔以及哽咽,但又很快地收斂了回去。
她從來不用她母親作秀。
哪怕這可以為她拉來大量的路人流量。
“什么?”
何炅溫聲問道,又悄悄地抹了抹眼淚。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
兩個老男人對視了一眼,無聲地笑了笑,但笑容里,卻蘊藏了無窮的感慨。
“是啊……誰說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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