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路,烏有鄉酒吧。
李江河和站在吧臺的季蕓打了個招呼,領著幾個人坐下了。
“來一杯教父吧”,李江河看了看酒單,點了一杯以前劉安仁很喜歡的酒。
蘇格蘭威士忌加上杏仁利口酒,比例是3:1,加滿冰塊。
有傳聞說教父的飾演者馬龍·白蘭度就很喜歡這款酒,至于是不是真的,那就無從得知了。
“那給我來一杯曼哈頓吧”,童舒窈看著季蕓小臂上的紋身,突然說道:“喔,巖薔薇。”
“小姐,您也知道巖薔薇?”,季蕓很高興有人認出了自己和孫靖雅的定情花。
“花語是拒絕嘛”,童舒窈笑道。
等到季蕓離開,趙雪青問道:“童姐,你還對花有研究?”
“沒,這還是我來咱們學校之后,才知道的,這種花九江省多,但平京基本沒有”,童舒窈側頭解釋,“是一種外來的花卉,我也是聽花店老板提起過。”
童舒窈低了下頭。
沒一會,酒就上來了。
畢竟是老板嘛。
王云立和李江河點的一樣,趙雪青和童舒窈點的一樣。
曼哈頓被稱作雞尾酒皇后,口感偏甜,酒精卻也比較多,女士點的為多。
李江河喝了一口“教父”,感慨自家調酒師的手藝真不錯。
“嗯”,童舒窈也喝了一口曼哈頓雞尾酒,“你家這個調酒師水平確實可以。”
“再點幾個小甜品吧”,李江河起身要招呼季蕓從甜品柜里拿點吃的。
不過,當他轉身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個絕沒有想到的人。
武時清。
自從在朝天宮古玩市場邂逅了這個有點神神叨叨的年輕人,李江河很快就把他拋在腦后了。
萍水相逢,交談幾句,雖然李江河對武時清的印象很好,但是不妨礙他從古玩市場出來之后,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凈了。
實在沒有交集嘛,而且兩個人甚至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那邊武時清也驚愕了一下。
作為一個篤信神秘學的人,李江河說他有點神神叨叨倒是不假,他這幾天一直在學紫微斗數,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排盤(可以簡單理解為算命),時靈時不靈的。
今早他算出自己要遇貴人。
當然,算出遇貴人,他是真不太信,以為自己又算錯了。
畢竟在九江,能當他貴人的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他今天又沒準備去拜訪九江的一把手。
武時清是武家這一代的老二,他小時候生過大病,那時候武家剛開始發家,求醫問藥也解決不了,結果讓一游方道士給了個土方治好了。
這也真算得上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武時清從此與神秘學結緣,喜歡古董,也沒事就到處逛逛,喝酒品茶,總之是個玩主。
反正他也沒有繼承家業的野心,最大愿望是老了之后去武當山做個老道士,可惜武家長輩不允許。
出于對神秘學的敬畏,他幾乎算得上與人為善,每年都會給貧困地區捐款,遇著哪里有災情,還會多捐些。
“你好”,李江河憋了半天,選擇了這個老套的招呼。
“你好”,武時清微笑了一下,走過來問道:“你們不介意加一個吧。”
這在酒吧倒是常有的事。
“當然不介意了”,李江河看看其他人,他們都點點頭,“人多熱鬧嘛。”
武時清掃了一眼在座的幾個人,童舒窈讓他略有驚艷,不過也沒能讓他的視線多做停留,最后他還是把目光停留在李江河臉上。
他感覺自從上次朝天宮古玩市場一別,李江河的精氣神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可惜李江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然肯定覺得是廢話,是個人從勤工儉學的窮小子變成實打實的富二代,甚至因為要忙那些店的發展,還有點富一代的意思,精氣神都會變化。
但在武時清看來,這就是周易里所說的大人虎變,君子豹變,小人革面。
不得了啊。
“這是,嗯......”,李江河想要介紹一下武時清,卻想起來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叫武時清,武當山的武,時間的時,三清殿的清”,武時清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又把目光轉向李江河。
“我叫李江河,木子李,江河湖海的江河”,李江河說道。
其他人也說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老板這位?”,季蕓看這邊又來了一位,詢問道。
“噢,也免單”,李江河點點頭。
“那我就不客氣了”,武時清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我要一杯尼格羅尼吧。”
武時清覺得有產業就好,有了產業才能明白自己這個兩度萍水相逢的有緣“貴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不錯”,武時清放下酒杯,“你這店里的調酒師有水平。”
武時清感覺這杯尼格羅尼在他喝過的酒吧里也能排到前五。
前五就已經是很高的評價了,他打量著店面,女性的調酒師讓人覺得很有意思,他以前也見過一些,但那些屬于打著調酒的旗號,實則是帶顏色的擦邊球。
搖滾范的女歌手唱的卻是纏綿的情歌。
這時候孫靖雅唱的是韓寶儀的舞女淚
不同于原唱有些歡快,孫靖雅唱的要憂傷的多。
裝修也很有特點,是他沒見過的風格。
從店面可以窺見店主人的性格,武時清覺得李江河應該很有意思。
但其實這些和李江河真沒什么關系,酒吧裝修是李軍依照后世的思維弄得,調酒師是自帶的,女歌手是調酒師介紹的。
可惜李江河不知道武時清的想法,不然一定要說:你真是誤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