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李江河打出一對9，又打了個噴嚏。
“三哥，感冒了？”，王云立抬抬頭，“最近季節性流感挺嚴重，我有感冒藥，三哥你要嗎？”
“沒事”，李江河搖搖頭，“繼續打吧，就是剛才有什么絨毛刺激了一下吧。”
此時的李江河還不知道自己將要迎來一位意想不到的同事。
“姓名”
“唐言”
“什么學歷？”
“川理工的本科”
“你有某易的工作經歷？”
“做過體育編輯部的編輯。”“那怎么不繼續干了？”
“平京物價高，生活成本承擔不了。”
“你的預期薪酬？”
“月薪三千。”
“從卡片里抽一個話題，給你五分鐘時間準備，寫一篇三百字的新聞短稿。”
“好的，謝謝。”
經過一番折騰。
“感謝您的配合，具體通知，我們會三天之內郵件＋短信告知。”
“好的，麻煩您了。”
走出先行者的招聘地點，唐言長出一口氣。
他面試的是先行者網絡社區的管理編輯。
這種文化＋互聯網的工作機會確實不多，唐言是且行且珍惜。
而這次先行者的招聘處是錢華親自坐鎮。
他對唐言頗有好感。
不卑不亢，隱隱有點桀驁不遜，氣質是藏不住的，唐言是那種絕不會錦衣夜行的人，有錢就浪，沒錢也浪。
寫作的底子不錯，又有某易的大廠工作經歷，比較符合要求。
但即便底子不錯，一般資深的hr，只要看出唐言的真實性格，一般是不敢要的，而且從大廠辭職，他們也拿不準是不是就是因為唐言性格惡劣導致。
可錢華是這么想的：沒點性格的人才那還叫人才嘛？
“這個，要了吧”，錢華在一堆簡歷里挑出唐言的，遞給負責人事的主管。
“好的”，主管點點頭。
同一天。
李江河正在跟阿里派過來的負責人打交道。
這位負責人與其說是負責人，不如說是公費旅游來看看的指導者。
杰克馬派來的是后來nba網隊的蔡老板。
當然，他不可能真把自己的左膀右臂扔在應天，他只是讓蔡老板過來看看，有個評估，然后再回平京。
其實從后世的投資策略來看，老馬比小馬的控制欲要強。
阿里對所投資的企業，所要求的管理權，財權是要高于，甚至是大大高于企鵝所投資的企業。
這中間的區別，可以簡單的理解為：
企鵝像是古代雅典，那種城邦制，有點松散，但是阿里就是集權了。
不過跟丁三石和姚行楨不同，跟李軍更熟的杰克馬知道電子紙這邊的負責人是李軍的兒子。
那他認為自己就沒必要真派個負責人來煩人，意思意思就完事了。
“李總，這個電子紙的技術，回報可不快啊”，蔡老板跟李江河漫步在新建成的電子紙廠區，他笑道：“不僅回本慢，似乎回報也不算高。”
“蔡總還是叫我小李吧”，李江河指指廠區，“股神巴菲特也是靠著價值投資，而非短線操作才成為股神的，慢一點，我想對于阿里這樣一個有志于百年的企業，應該是等的來的吧？”
“哈哈哈，沒錯，阿里等的起”，蔡老板對阿里的前途很看好，不然也不會辭掉高薪來阿里做打工仔，“數字出版應該是大勢所趨，提前布局是步好棋。”
“對了，李總，你應該建設一個類似于榕樹下那種社區，來為你產生源源不斷的版權”，蔡老板說到興起，把脖子上的圍巾也解了下來，“版權，尤其是優秀內容的版權既是以后的一個競爭點，也是一條寬闊無比的護城河。”
“蔡總說的有道理”，李江河點點頭。
跟這種有真才實學的人交流，可以集思廣益，碰撞出一些想法。
“我的想法是根據這個電子紙，哦，我們更喜歡叫他水墨屏”，李江河說道，“圍繞這個，建立一個完整的生態。”
“水墨屏？這個名字好”，蔡老板點點頭，“你是想要簡還是要繁？”
“簡”，李江河毫不猶豫，“水墨屏也沒辦法做的繁瑣，我們設想的生態就是圍繞讀書，這一件事來做的，一事精致可通神。”
“但是讀書市場”，蔡老板說道：“我國的人均讀書量一直不太樂觀，這個東西的售價也不低吧？。”
“售價不會低，至少剛開始不會低，這就像女人衣柜里的衣服”，李江河哈哈大笑：“可以不穿，但不能沒有。”
“有點意思”，蔡老板覺得眼前這個小朋友或許會成大事。
創業者真的知道市場想要什么，那他離成功也就不遠了。
這天晚上李江河和蔡老板去江上人家吃了晚飯，把酒言歡。
蔡老板留在應天三天，這三天李江河在學校請了假，專門跟蔡老板四處逛逛，交流想法。
最后在機場的時候，兩個人都有點依依惜別。
“嗯？”，李江河送走蔡老板，回去別墅，接到祁漢源的電話，說是某易的負責人也來了。
姚子朔早就到應天了，但是他先玩了幾天，宿醉之后，突然想起他是有“正事”的，醒醒酒就來了。
李江河回一個知道了，開著車又馬不停蹄地跑去見某易的負責人
“呃”，李江河看了看姚子朔的臉。
這是一張很有天賦的臉。
這種天賦叫做欠揍。
姚子朔沒完全醒酒，帶著沉重的酒氣，兩只吊梢眼，讓人怎么看，怎么覺得這是個眼高于頂的二世祖。
姚子朔也看看李江河。
他已經忘了在酒吧看見過他一面了，只感覺有一點眼熟。
讓他驚訝的是，眼前這人是如此年輕。
他以為會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了。
看見老板的年紀輕，其實反倒應該注意，因為這說明老板不是能力極其出眾，就是非富即貴。
但是姚子朔只覺得年紀輕看著好欺負。
“你好”，李江河伸出一只手。
雖然聽姚子岳在飛機上叨叨一路，他知道這人絕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既然他是某易負責人，那也要保持一個基本的禮貌。
“你好”，姚子朔伸出手，吊兒郎當的，“你就是公司的老板？他們說的李總。”
“我想應該是”，李江河點點頭。
“真年輕”，姚子朔嘟囔一句，隨后說道：“我是某易派來的負責人，你看我負責哪部分工作。”
“呃”，李江河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就算沒聽姚子岳抱怨過，現在一看姚子朔這渾身酒氣，也知道這是個不靠譜的了。
“怎么？”，姚子朔皺皺眉頭，“沒有合適的位置？”
“呃，啊”，李江河勉強說道：“有，有位置。”
“那個，漢源”，李江河轉向祁漢源，“愣著干什么，快去給姚負責人介紹一下。”
“誒，誒好的”，祁漢源哀怨地看了一眼李江河，領著姚子朔離開了。
李江河這時候又想起蔡老板了，再看看姚子朔，哎，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