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助眠,李江河睡了個好覺。
當然第二天還是要開著小車去上學。
與此同時,睡醒的唐言也準時去上班了。
先行者論壇的辦公室和書店的在一起。
規模也不算小了。
畢竟先行者在應天名頭挺大,開了不少分店,加上網購的負責部分,人正經不算少。
還好政府扶持,辦公室租金有不小的減免,要不這也是一筆開銷。
唐言來到自己的工位,等到電腦開機的同時給自己沖了杯咖啡。
這是當初錢華知道自己辦公室樓下的“我們”便利店是李江河的之后,硬要過來的福利:一臺放置于辦公室的咖啡機。
距離正式開工還有十幾分鐘,唐言端著咖啡站在工位旁和同時閑聊。
一個同事提到老板很久沒有來這比那看過了。
唐言奇怪道:“錢總不是經常來嘛?前天還來視察過論壇這邊的工作。”
錢華的辦公室直接設在先行者書店的總店,不在這邊。
“誒,錢總也不是大老板”,一個老員工介紹道:“你是新來的,不知道,咱們的老板另有其人呢,而且你負責那個論壇就是李總的想法。”
“是啊,李總也真是年輕,年少多金,模樣也周正”,旁邊一個大媽笑道:“要是我女兒能找到這么個女婿,哦呦。”
“你想的美”,旁邊一個負責網購平臺的大叔脫掉外套,打趣道:“除非孩子像她爸,才有機會。”
“切,你這樣的倒貼還沒人要呢”,大媽轉頭道:“時間短,瘦又小。”
辦公室大媽很多時候比大爺更“葷”
“別開玩笑了,準備工作了”,一個主管過來拍拍手,“這馬上年底了,任務重,忙完這陣子再好好休息。”
“忙完一陣又一陣啊”,大媽感慨一句,坐下干活了。
唐言也坐下干他該干的,只是他只知道個李總,不知道李總到底叫什么。
現在依附于先行者賣書網的論壇人氣開始攀升。
唐言除了管理著管理員賬號外,還有若干小號,自問自答,瘋狂水論壇。
比如一個小號發一個帖子:這三十年年最偉大的作家是誰?
然后另一個小號發一個王朔的照片,配文:我認為是老王朔,因為
再一個小號回復道:“肯定不是,他純屬吹幾把,我認為是”
就是那句話:這吧里都是我的小號,不信我換個號回復你看看。
這雖然沒什么技術含量,但是效果還是不錯的,帶動真正的讀者進行討論。
然后唐言就可以退出這個帖子,開始下一個重復操作。
這工作說無聊也挺無聊,但是唐言樂在其中。
他這些年積攢了不少話題,正好一股腦兒地倒出來,還不怕沒人看,因為自己就是管理員可以設置精華和置頂。
他玩的頗有些不亦樂乎。
而且發的多了,效果上來,按照公司章程還有獎金,上哪去找這么好的事呢。
想到這里,唐言突然感激起未曾謀面的李總。
沒有他,那自己也就沒有這么舒服的工作了。
上著課,李江河突然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禁打了個抖索。
這個抖索讓他成功被老師注意到,再次被提問起來回答問題。
穩如老狗的李江河正確回答問題,再次積累了一點平時分。
課堂提問是個雙刃劍,對于學習好的同學來說,只是個刷分工具罷了。
尤其是到保研名額確定前夕,名次相近的幾個人爭相舉手糾纏,那是挺恐怖的。
下了課的李江河想起柴宜斌說自己虛,思來想去,還是回宿舍換套運動的衣服,球場打球去了。
這時候姚子岳路過球場。
“來玩一會兒?”,李江河“刷刷刷”地聯系著投籃,招呼姚子岳。
“得了吧,我可不想被你玩一會兒”,姚子岳豎了個中指,背著自己的斜挎包離開了。
“沒勁”,李江河搖搖頭,投一會熱熱身,找了個野場打比賽去了。
姚子岳回宿舍換了身衣服,悲從中來。
什么都被李江河壓制不說,竟然連自己父親都那么看好他。
唉,蒼天不公啊。
他換好衣服,溜出學校,這時候已經挺晚了,他索性開車去了一家夜店準備自己呆一會兒。
沒想到還在這里碰到姚子朔。
姚子朔自從上次請了全場,肉和頭都疼了好幾天。
01年地幾十萬扔進去,姚子朔感覺自己心在滴血,他迫不得已又跟父親要了一次錢,然后挨了一頓批評,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隱約感覺到自己似乎被李江河和跟李江河一起的那個人耍了。
但是他斷片了,有的事情已經全都想不起來了。
這幾天酒吧成了他的傷心地,他決定還是去夜店玩吧。
酒吧和夜店還是有差別的。
他也沒想到還能碰見姚子岳,不過一碰到姚子岳他知道自己沒法玩盡興了,太過分的話,姚子岳肯定要和姚行楨說。
“岳哥”,姚子朔擠出一個微笑。
“奧”,姚子岳懶洋洋地打個招呼,找個地方坐下了。
這時候姚子朔突然想起當時李江河在平京的酒吧是跟在姚子岳身后,出生問道:“岳哥,你還記著那次在平京,就我結婚那幾天,有個年輕人跟你一起的。”
“哎呦”,旁邊一個銷售妹妹捂著心臟夸張道:“原來姚哥結婚了,我失戀了。”
銷售和銷售是不一樣的,有些只是“氣氛組”,有些是正常銷售,有些是能領出去的。
只是這個圈子一進,因為來錢太快,呆的時間長了,能堅持底線的氣氛組也挺難得。
“嘖”,姚子岳鄙視地看了一眼姚子朔。
姚子朔也不尷尬,反正他已經習慣了,“就是挺高的,不胖,帶點斯文。”
“奧,你說李江河”,姚子岳想起來了,“怎么,你問他干什么?”
“沒什么,我看他跟在你身后,是你小弟嗎?”,姚子朔問出了一個無腦問題。
不得不承認,富二代里有牛人,也有渣滓,而且因為金錢這個催化物的緣故,上線和下線都很高,高的如港城小超人,空手套白狼玩的很厲害,低的,那就沒法說了,很難舉例。
“是我小弟嗎?”,姚子岳在心里默念這個智障問題,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姚子朔,他心道:“是我苦主還差不多。”
不過姚子岳回答道:“是啊,可狗腿了。”
“喔”,姚子朔似有所悟,點了點頭。
姚子岳再次投去關愛智障的目光。
“岳哥,你玩著,我去那邊了”,姚子朔說完,腳底抹油溜了。
妹妹們也跟著他走了,又看出點門道想要留下的,也被姚子岳揮了揮手趕走。
他看著姚子朔背影的心情可以用莎翁的一句話來概括:“我想啐你,又怕玷污了我的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