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說了看后面,偏偏不信。”
看著熊易轟然倒地,死不瞑目的尸體,沈郁化身的九色鹿緩緩搖頭,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了。
早在化身九色鹿之后,風靈紋章的60秒倒計時也好了,為了貫徹自己不動手的原則,沈郁選擇了再次釋放風靈紋章的效果。
而朱竹清似乎也是心有靈犀,在他開啟風靈紋章之后,便隱隱猜出了沈郁的想法,旋即選擇了在沈郁與熊易說話的空隙,直接兩發魂技送熊易上路。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順利。
只能說熊易已經被沈郁的變化搞懵了,缺乏了對危險的感應,直到死,估計都不知道究竟是誰動的手。
而在這時,五秒時間已過。
沈郁身上再次閃過一抹九色神光,旋即變回了人身。
這是他的第三魂技,也是瑤的被動技能。
山鬼·白鹿!
這是一種在斗羅大陸從未出現過的魂技,被動技,平時就處于不可動用的狀態,就如同沈郁身上的第三魂技一樣。
在沒有達到觸發條件時,這個千年魂環始終處于一種暗灰色,空有七千年魂環的外形,卻沒有半分七千年魂環的威能。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魂環是不可控的。
也就是說,只要沒有達到觸發被動技能的條件,無論他是注入魂力還是釋放魂環,都不會有半點效果。
而觸發條件的前提是,受到擊飛,控制,眩暈……等等,只要是屬于控制系魂技,都可以完美地觸發第三魂技的效果,
也就是說,他可以免疫任何控制系技能。
而且化身九色鹿之后,他自身處于一種防御無敵的狀態,無論是什么攻擊,九色鹿都可以完全免疫,在此期間,九色鹿不會受到任何程度上的傷害。
即便是所謂的無視一切防御的魂技攻擊,對九色鹿而言,也是沒有任何效果。
可以說,這個魂技就是無敵金身的完美,甚至進階版。
最關鍵的一點是,瑤的被動技能是有著六十秒的冷卻時間的,而變成魂技之后,這個限制消失了。
只要他的魂力足夠,瑤的被動技能就可以一直動用。
所以,沈郁才說自己免疫任何控制系魂師,甚至可以說,他就是控制系魂師的噩夢。
對一個需要控制,限制對手走位的控制系魂師來說,突然出現了一個免疫任何控制系魂技的魂師,且每次被控制后,還擁有五秒的無敵時間,這還玩什么?
干脆回家玩泥巴算了。
若不是只有受到控制系魂技才可以觸發山鬼·白鹿的魂技效果,他都敢直呼無敵了。
即便如此,現在的沈郁也敢說自己將保命技加到了max的地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瑤的附身能力本就處于一種偽無敵的狀態,而現在再加上第三魂技的效果,以及帝天那提煉了無數年才形成的毀滅氣息。
可以說在保命能力上,整個大陸也沒幾個可以超過他了。
這些種種加在一起,才是他膽敢獨自踏出星斗大森林最重要的因素,也是他不需要保鏢,就敢前往哈根達斯王國的原因。
而此時,獨自看著這一切的朱竹清,眼神微微閃爍,對于沈郁,她實在是太好奇了。
無論是十二歲三十八級的魂力,還是那不同凡響的增幅效果,或亦是那超出常人想象的魂環配比,都讓朱竹清好奇不已。
只是因為當時大敵當前,所以她才將這些躁動全部壓回了心底。
而現在,這種困惑又多了一道,作為星羅帝國朱家二小姐,她的見識面比熊易要廣很多,但也從來沒有見過可以化身為魂獸的魂技。
除了獸武魂中的武魂真身,可以在此基礎上,變成自身的獸武魂存在,就比如她的幽冥靈貓武魂,在她開啟武魂真身后,她自身會變成一頭真正的幽冥靈貓。
但是武魂真身那是七十級魂圣才擁有的能力,以沈郁的魂力等級,怎么可能擁有?
而且沈郁化身的九色鹿,看起來似乎沒有一點攻擊力,除了漂亮,似乎就一無是處了。
不然也不會讓她來完成最后一擊。
只是……
以沈郁的能力,有必要吸收這么廢的魂技么?
朱竹清若有所思地看著沈郁,心中暗道:應該還有著其他的能力才對。
“你……”
“你……”
幾乎是同時,沈郁和朱竹清齊聲開口。
兩人對視一眼后,沈郁淺笑了一聲,讓朱竹清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當然,若這里不是野外,沒有那兩具尸體,也沒有這漫天的血腥味的話,沈郁的這道笑容會讓朱竹清加分不少。
但現在,殺完人后的后遺癥已然而至。
“嘔!”
因為已經過了最初的激動,在聞到那撲鼻而來濃重的血腥味時,朱竹清臉色頓時一白,旋即干嘔了起來。
最重要的是,擊殺掉秦訊和熊易后,她的身上以及手中,皆沾上了一部分兩人的血。
加上此刻危險解除,所以這一系列的后遺癥全部回到了朱竹清身上。
令朱竹清連強忍的能力都沒有,直接干嘔了起來。
“……”沈郁。
若不是清楚朱竹清的這幾聲干嘔不是因為他,他估計就要自閉了。
試想一下,你走在路上對一個美女微笑時,那個美女直接當著你的面,干嘔了起來。
不當場自閉都算是內心強大了。
而朱竹清似乎也知道此舉有些令人誤會,旋即滿臉歉意地開口道:“抱歉,是我的……”
話還未說完,朱竹清臉色又是一白。
一個第一次殺人的人,強忍著不適,在短短一小時內連續擊殺了五人,現在朱竹清有如此表現,實屬正常。
雖然這五人都是為了追殺朱竹清而來,朱竹清有著充分的反殺理由。
但殺人就是殺人,尤其是對朱竹清來說,這簡直是一件極其遙遠的事情。
“還能走嗎?我送你回去吧。”
十來分鐘后。
來到朱竹清身邊,沈郁直接蹲了下來,淡淡地說道。
似乎是經過了剛剛的并肩作戰,朱竹清對沈郁可謂是多了幾分信任,微微搖了搖頭,旋即強撐著站了起來。
只是那搖搖晃晃的身影,也說明著朱竹清在經過了最初的干嘔之后,臉色好了許多,但遠沒有達到恢復的地步。
但朱竹清已經不想在這里呆下去了,荒蕪一人的野外,死不瞑目的兩具尸體,以及那濃郁到極致的血腥味。
每在這里呆一會,她的心情就會更加壓抑幾分,且干嘔的現象也會加重。
所以在微微休息了十來分鐘后,朱竹清便是強忍著這股不適,朝著巴拉克小鎮走去。
她現在最需要的不是趕路,而是休息,以及洗澡……
這滿身的血腥味對她一個少女來說,簡直是不能忍。
尤其是身邊還有著其他人在的情況下,她的這種想法就更加強烈了。
她形象雖然是高冷的,但誰說高冷就可以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了?
畢竟不管如何,她始終是一名十二歲的妙齡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