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學生證之后,對于蘇祈而言,最方便的事情就是能夠去圖書館了。
和其他人來到圖書館,就沖著魔法書而去不同,蘇祈首先是查閱了一些有關神秘學的內容,希望能夠找到某種能夠和怪物扯上關系的東西。
可惜連著好幾天,在把翻譯之后的文本都看過之后,蘇祈都沒有任何發現,想要繼續了解,就只能去啃那些沒有翻譯過的提拉諾原文書籍了。
“打工吧,蘇祈。”
喃喃自語了一下,蘇祈轉過頭看向了學校的圖書館。
星舟大學的圖書館很大,雖然外觀古樸,但里面卻出人意料的現代化。
只不過圖書館的書架也相當的高,有時候想要找到某些書籍,如果不抬頭細看和用梯子的話,根本拿不到上層的書。
離開學校之后,蘇祈就步行回家了。
資料暫時無法獲取,老師們似乎也看不到隱藏的怪物,所以這件事情只能暫時擱置了。
唯一讓蘇祈有些不安的是,怪物出現的頻率似乎增加了,而且似乎變得比以前……更有掠食性。
就仿佛是嘗到了紅燒肉味道的餓漢一樣。
萬幸的是,至少現在還沒出事。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賺錢。”
根據蘇祈的嘗試,燭臺星座的提升,自己需要去租借一個場地修行魔法;手錘星座的提升,需要一些魔法物品和材料;絞刑架這個技能似乎是戰斗用,但也需要武器和場地。
換句話說,都要錢。
“之前那家餐廳。”
等到了公寓樓下,蘇祈想到了自己前兩天拍攝的照片。他掏出了手機,一邊上樓一邊看。
紅葉亭招募兼職的服務員和幫廚。
“彈性工作時間,每周排班……看來是針對附近的大學群體啊。工作時間有早中晚三個時段……還不錯。改天去看看吧。”
然后是社團。
下周開始就是學校社團招新活動,蘇祈準備去一個經費充足的社團。
當然,最重要的是要能報銷。
“蘇祈?”
蘇祈這邊正看著手機,樓下這時候卻走上來了兩個人。
走在前面是洛河,后面則跟著一個穿著警服的女生。
不是精靈,是個有著貓耳朵和尾巴的女性。
“洛警官。”蘇祈放下了手機。
“你住這?”洛河問。
“是。四樓。”蘇祈說。
“巧了。我也是去那邊。”洛河走了上來,“這是希娜,我手下。”
“你好。”蘇祈和這位女警打了聲招呼,后者也點了點頭,然后用有些狐疑和警惕的目光看著蘇祈。蘇祈看向了洛河,又問,“洛警官,這里出事了?”
“沒得事。咱們這地界很安全,比地球都安全!”洛河信心滿滿的說,“我來是找圣女小姐的。你這公寓里面可是住著耶薩神庭的圣女啊。”
“哦……尤利婭小姐?”蘇祈知道了,“是學校的事?”
他總覺得洛河之前好像沒說實話。
“算是吧,403……喲,就在這里啊。”洛河這時候已經到了四樓,看到蘇祈開了隔壁的門,又笑了一聲,“嘿,居然是對門。”
“你們聊。”蘇祈開了門,那邊的洛河也敲了敲門。見到蘇祈要進去,拉住了他,說:“別介,咱們一起。你們是鄰居,還都是年輕人,幫我一起說服她協力幫忙。”
“協力?”蘇祈問。
“對,其實情況有些棘手。”洛河想了想,還是和蘇祈說了實話,“是惡魔的事情。這事情警備也很難處理,所以要專業人士。”
說話間,他又敲了敲門。
“誰?”屋里傳來了一個悶悶的聲音。
“尤利婭小姐你好。是我,警備洛河。”
屋子里面沉默了一下,雖然才說:“稍等。”
說完了這一聲之后,屋子里面又是一陣響動,隨后尤利婭才從房間里面出來。
她身上依然穿著那身連衣裙,頭發很是凌亂,有些沒有睡醒,嘴邊還有沒吃完的薯片渣子。
仿佛是害怕其他人看到屋子里的情況一樣,她出來之后就立刻關上了門,站在外面,她瞥了一眼蘇祈,又看向了洛河,問:“什么事?”
兩人似乎早就認識了,洛河直接就說:“是這樣的,最近舊都出現了一系列惡魔祭祀事件,我希望您能夠協力幫助我們進行調查。”
“沒法子,搞不定,再見。”尤利婭三連之后,立刻想要回去房間。
“圣女大人。”旁邊的希娜開口了,“只有您能幫助我們了。”
“圣女那么多,找我干啥?”尤利婭打著哈欠。
“是神庭的建議。我們向神庭請求協力,他們說現在能幫到我們的就只有你。”洛河說,“神庭前段時間組織了一波去地球的訪問團,這兩天大部分圣女都啟程了,留守的沒幾個。”
“嘖。我留下來才不是為了加班。”尤利婭悶悶的說。
“不需要您動手,只需要您能夠協助我們解析惡魔就好了。”洛河說。
“舊都那個地方,天天都有人搞七搞八,等他們自己作死之后再去收拾不就好了嘛!”尤利婭準備閃人了。
“萊伯警官已經犧牲了。圣女大人。”希娜走到了尤利婭的面前。
“是摔死的。”洛河說,“掉到了天上,摔死的。”
“掉到天上?”正準備開門的尤利婭停了下來,“你沒說錯?”
“對。聽二科說,他當時是從陽臺掉了下去。不,是掉了上去。后來尸體在舊都被發現,摔死了。根據驗尸報告,他摔落了兩次,應該是先掉落到了至少兩千米以上的高空,然后又從上面掉了下來。”
“重力操作?”尤利婭問。
“不是。”洛河搖搖頭,“二科查驗過萊伯的情況。而在這之后,我也遇到過一次詭異的狀況。有一個我無法描述的惡魔,吞噬了另外一個被召喚出來的惡魔。我懷疑那東西可能是幕后黑手。那東西單純只是存在,就把周圍的空間和物體的性質完全扭曲了。雖然表現不同,但我認為二者的‘扭曲本質’是一樣的。”
“啥樣子的?”尤利婭問。
洛河搖搖頭:“抱歉,我刪掉了那段記憶。當時差點被污染,只能這么做。我唯一記得的只有那個那個漆黑的身軀,還有那種無可名狀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