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的世界是有限度的。
即便是被斯蒂雅帶來的魔法道具強化之后，容納的力量規格也是有極限的。
所以當蘇祈開始對心智靈核進行更進一步的共鳴之后，現實世界出現的異狀，在夢境世界是出現不了的。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好事。
處于這種狀態下的蘇祈，似乎也能夠輕易穿脫天空之翼，而不用忍受撕裂的痛楚。
只是在脫下天空之翼之后，蘇祈體內的力量會更進一步的爆發，磅礴的神氣甚至會讓周圍的人群無法呼吸。
“……所以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掌控這種力量了？習慣就好？”做完一系列檢查之后，蘇祈看向了被史提西亞叫過來的艾扎克。
“沒錯。你的星盤無法完全容納這股力量，而你自身不是神靈，想要控制神氣也非常困難——事實上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神氣的控制，沒有數百年是不可能辦到的，但你在天空之翼的輔助下，已經能夠將這股力量收束起來了。”艾扎克看著蘇祈的體檢報告，頭也不抬的在思考著。
“神氣……”神氣更像是虛空魔力被稀世之后又再度變質的產物。
“神氣更類似某種位格、威懾、象征，它不代表你本身的力量，但卻能夠大幅度的對你的力量進行強化和輔助。”
艾扎克的解釋很好理解。蘇祈想到了游戲里面的輔助角色。很多游戲里面，輔助角色能夠讓戰士的輸出提高好幾倍，也能夠讓坦克的承傷能力大幅加強，甚至輔助角色比輸出和坦克本身更重要。
“看來我非掌握這股力量不可。”
艾扎克沒有回答蘇祈，而是說：“現在你的情況我大致了解了。你體內的心智靈核在與你進行共鳴之后，可能混入了神氣，從而與那新生的神格產生了某種相互作用。你的心智靈核……不，更準確一點，應該是‘心智神核’了。”
“它讓我的星盤更加明亮了。”蘇祈說，“我已經看到了逢魔路徑的其他星座。”
艾扎克點點頭，隨后又告誡道：“這就是神氣對你的幫助，它能夠讓你看得更遠。但是小心，好高騖遠會讓你迷失于深空。”
“是。”
“如果你想要修行的話，我建議你維持與神核的共鳴，強度的話……我建議是天空之翼能夠完全遮蔽而又不會完全溢出的程度。”
“天空之翼”原本就是輔助蘇祈進行修行的裝備。
只不過到了此刻，“天空之翼”已經變成了一種約束的裝備，它限制著蘇祈的最大出力，就像是一個閥門。
但若是沒有“天空之翼”的話，蘇祈全力全開之下，說不定自己自身也會受傷。
“嗯。”
蘇祈對于自己身邊的魔法物品都隱隱約約有了一些微妙的感情。
無論是校服還是天空之翼，這其實都是很好的魔法道具，但到了蘇祈這邊，這些道具本身卻仿佛又變成了限制器一般……
當然，有了這些約束之后，蘇祈日常生活倒是能夠更安心一些。
“我還只是大一而已，不急。”蘇祈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艾扎克。你看看這個。”史提西亞忽然拉著艾扎克看了一眼數據。
艾扎克看到數據之后，又皺起了眉頭：“調出之前的錄像。”
“嗯……”
兩人點開了錄像。蘇祈也湊了過去。
他發現，這是自己之前在演習場測試時候的情況。
但是錄像中的情況有些出乎預料。
在錄像中，隨著蘇祈開始使用力量，周圍的空間整個都開始被某種力量侵蝕，黑暗而可怖異狀之物若隱若現。
“這個演習場安裝的監控是能夠監控到神氣的前文明奇物，它能夠觀測到我們無法感知的某種力量，”史提西亞問，“……惡魔的力量？”
“不是。”艾扎克斷然的說。
“……”
蘇祈沒有說話。
監控的場景有些像是怪物，但蘇祈可以斷定，怪物當時并沒有出現，而且這些錄像相對于不可名狀的怪物而言，似乎檔次要差了許多。
“這應該是沒有被稀釋的虛空魔力流出后，周圍觀測到的扭曲現象……”蘇祈在心中猜測著。
“收回前言。”艾扎克看向了蘇祈，“你要盡快掌握神力。”
“什么？”蘇祈有些奇怪。
“神氣的來源是神靈，神靈位于虛空之中。神氣在從你體內顯現出來的時候，還夾雜了虛空和混沌本身。”
艾扎克的話，蘇祈聽不懂了。
“也就是說，如果你不盡快掌握神氣的話，虛空的流出就會越來越多，最后將你吞噬殆盡。”史提西亞簡單的補充了一句，“虛空是承載‘宇宙’和‘神靈’的‘基底’，如果被虛空吞噬的話，你就會變成構成虛空和宇宙的背景板本身。”
“是這樣……？”
蘇祈感覺這兩人似乎誤會了什么。
但他的確也緊張了起來。
雖說有些似是而非，但史提西亞和艾扎克的推測，和蘇祈真實的狀況似乎也有些許的相似之處。
“我會為你制定新的補課計劃。”艾扎克說。
“你這邊維持觀測。如果情況惡化的話，我建議你可以選擇休學一段時間，專心掌握體內的神氣。”史提西亞也說。
“但就目前的狀況而言，其實也還好，你不用過于擔心……今天就先這樣吧，你回去休息休息，我和史提西亞還有話要說。”艾扎克這邊安慰了蘇祈一句。
“好的。老師再見。”
和兩人結束交流之后，蘇祈就離開了這邊。
“怎么樣了？”剛出門的蘇祈，迎面就看到了斯蒂雅走了過來。
“嗯，沒什么問題。應該是好事。只要能熟練運用這股力量的話，我會變得更強。”蘇祈微笑著說。
“那就好。”斯蒂雅也露出了笑容，“那我們之前的練習……？”
“嗯，可以繼續，在夢境中學習的時間更長，也更方便。不過第二層夢境我還要研究研究。”
至少第一層夢境還沒事。
“那就好。”斯蒂雅點點頭，“我也想要看看蘇祈你現在的實力呢，你應該已經很強了吧？”
“一般般吧。”
蘇祈現在最多開啟的也就是第三星域的星座，換句話說，他現在是三星魔法師，或許在地球人里面很強，但提拉諾的很多同齡者，甚至有四星和五星的魔法師。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對于現在的蘇祈而言，最重要的果然還是要集中精力掌握“神氣”。
雖然蘇祈覺得自己的實際情況和兩人描述的有些微妙的區別，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嗯？”
而就在這個時候，蘇祈的手機響了。
“這是——”
不是經常呼叫蘇祈的尤利婭。
而是來自蘇祈的妹妹。
短消息的內容也就一條：她拿到了修學資格，所以會在寒假來弦都。
……
花絮：很多書友說祈妹，其實思考蘇祈形象時，還真有參考過。作者君當時看到了一張楪祈的圖，祈妹很軟，但那張圖卻有些英氣，甚至挺有美少年的范兒。結果當時的形象就一直揮之不去，這種男女皆殺的魅力，也是作者君有點想要的感覺。但畢竟是妹子，咱們是男主角，還是不一樣。作者君花了好長時間才把腦內形象調整過來～就是百科右手邊那個側身肖像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