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總共就幾首歌,發專輯的話數量也不夠啊?再等等。”
韓試撓撓頭道:“未來的話,先考上理想中的大學再說。”
“希望能早點見到專輯面世。”陳于琳站起身來,把錄音筆關了放進包里,笑道:“謝謝你的配合,那我們今天的采訪就到這里吧。”
“不客氣。”韓試輕笑,與她交談還挺愜意的。
“其實李茹是我姐妹兒。”韓試把她送到門口,就聽到陳于琳微得意地說,然后在他愕然的注視下和李茹手拉著手走了。
難怪這次采訪完全沒有傳說中娛記的兇猛難纏,不但沒坑,聊得還挺舒適的。
花姐過來給韓試補妝被拒絕了,出門時騷狐的記者跟在李茹身后就進來了。
同樣是位女士,戴著眼鏡,休閑裝束,表情嚴肅得多,身后還跟著攝像師傅。
騷狐的專訪是錄一段十五分鐘左右的采訪視頻。
韓試剛要起身迎接,女士已經自己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口中道:“你好,韓試。我是騷狐的娛記鄭禮香,我們現在開始采訪?”
“好的。”韓試只好把抬起的屁股又放下了。
攝像頭對準了韓試,讓他恍惚又回到了愛豆練習生錄制的時候,不由端正了一下坐姿。
鄭禮香不在鏡頭里,只有畫外音:“歡迎韓試,先給我們騷狐娛樂天天看的觀眾朋友們打個招呼吧。”
韓試淺笑:“大家好,我是韓試。”
很高興見到大家,這樣的客套話都沒有。
鄭禮香望了他一眼,看向手中的手卡,進入第一個問題:“理想這首歌相信大部分觀眾朋友都聽過,但他的唱作人,也就是我們今天的嘉賓韓試,卻可能有些網友并不熟悉。”
“韓試,你自從離開愛豆練習生的舞臺后,就再也沒有在媒體上主動露過面,能問問原因嗎?是否沒有進入九人團,對你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韓試有點無語,自己離開節目后,有哪一點蛛絲馬跡表現得像個遭受了打擊的人嗎?
而且多久前的事情了,現在還問。
“沒有,參加比賽就得有承受結果的準備,輸贏都很正常。我現在高三了,比較專注于學業,所以露面的少。”
對于鄭禮香公事公辦的態度,韓試從他進門就感受到了,他也采取了官方式的回答。
這很正常,對于騷狐這種巨大體量的網站而言,韓試大概就是個偶然躥紅的采訪對象。
鄭禮香馬上問道:“但你卻有時間參加迷笛音樂節,似乎還經常出入酒吧演唱。”
搞事情?
這才是娛記采訪的正確打開方式。
“也沒有經常,就去過幾次,偶爾放松一下。”韓試愣了下,還有點不適應,從陳于琳的言笑晏晏,突然變成了這種犀利的節奏。
“他們是我音樂上的朋友,理想就是送給樂隊里的黑鴨和痛苦的。”韓試找補道。
“所以酒吧之類的娛樂場所會給你帶來創作靈感?”鄭禮香不依不饒地問。
這種明顯有偏向引導的問題,好像是認定了韓試沾染了不良習氣似的。
韓試慢慢體會到了,娛記真是見縫插針地挖坑埋雷,好像總想撬出一些猛料。
“所有生活都是藝術的源泉。”韓試冷冷反問道:“鄭記者到底試圖表達什么?”
鄭禮香怕也沒想到韓試這么硬氣,一點不像可以糊弄的小朋友。
在她的經驗中,娛樂圈許多乍紅的小鮮肉,經常智商感人,很容易就回答得讓人大跌眼鏡。
她緩和了下語氣,再接再厲:“從生如夏花到最近的理想,你的原創才華被越來越多的歌迷認可。
但被愛豆練習生淘汰之后,導致你的起步比另外九人低,因而熱度上始終差他們一層。”
韓試無語了,這是挖墻盜洞,也要跟大流量扯上關系,掀起波瀾啊。
果然,鄭禮香緊接著問道:“你會有不服氣的想法嗎?”
“觀眾選擇的結果,排名落后說明我還有更大的不足之處。”韓試也不得不打太極,“再說我們站在舞臺上,都應該考慮的是怎樣讓自己更出色,對得起喜愛自己的觀眾,而不是和身邊的藝人分出高下。”
鄭禮香翻過手卡,再次追問道:“那你與其他練習生的關系如何?在節目中,你與高哲、齊毅都走的很近。”
“有玩的好的,有一般的。”韓試提前避坑,“這就跟同學相處一樣,自然有不同的親密度。”
韓試對她一直糾纏在愛豆練習生上,已經耐心不夠了,很直接地道:“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問我和誰有矛盾?”
“沒有。”韓試語氣冷淡,臉上卻帶著笑道,“意不意外?”
反客為主地皮一下,他突然感覺渾身都輕松了不少。
鄭禮香噎了下,翻過手卡避免尷尬,自顧問接下來的問題:“據知情人士透露,你在迷笛音樂節上拒絕了一些前輩歌手的聚會邀請。有人揚言你是恃才傲物,對此你如何回應?”
韓試這下子是真懶得解釋了,輕笑一聲:“我就想知道知情人士是誰?是鄭記者你嗎?”
他的態度已經算得上不太友好了,鄭禮香作為資深娛記,卻可以唾面自干。
她又開始問下一個問題,還是陳于琳也提及過的:“在學校里,你很受同學的歡迎吧?方便透露下你的學習成績嗎?”
“一般,正在往學霸的方向努力。”韓試回答了后一問。
但鄭禮香顯然懂得觀眾更關注的會是前一問:“在學校追你的女生應該也很多吧?”
“當然有,人都有愛美之心嘛。”韓試已經放棄維持形象了,輕笑道:“但都能克制在理智之內,當一個聽話的好學生。”
鄭禮香卻立刻問了個石破天驚的問題:
“你是處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