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些寂靜,月關開的這個玩笑好像沒人敢接。
最后還是樸秀榮站了出來。
“這位是我們的經紀人歐巴,也是大眾口中的‘導演大人’。他人很好的,你們不用那么認生。”
“嗯嗯,好。”
“啊,初次見面,您好。”
“我是您的粉絲,稍后請一定跟我握個手!”
等裴珠泫一起打過招呼后,氣氛這才稍微活絡了起來,不過幾個主演依舊沒開口,剛剛說話的都是一些助演。
等聲音稍微平息了一些之后,幾個主演才有禮貌地上前打了招呼。
“導演大人您好,我是這次的男主角,本名李玹雨。”
這個看上去像個靦腆的小男生。
“您好,我是李廷鎮,是這次的男配。”
這個好一點,氣質比較硬,年齡看起來是最大的。
“導演大人好,我是飾演男配的李瑞元。”
這個更小,跟高中生似的。
不過每個人的特點還算鮮明,月關倒也不擔心搞混他們就是了。
“你們好啊”月關笑瞇瞇的說道,“看各位的氣質應該也是有過一定演出經歷的,那平常一定沒少照顧我們家這個令人操心的小丫頭吧。”
“哪里哪里,秀榮她本就十分聰明,在演技上也相當有天賦,反倒是我們從她身上得到了不少收獲呢。”李廷鎮站出來發表了一番老油條式的言論。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了幾句。
雖然一聽就是假話,但聽起來還是蠻舒服的,月關也沒有多說什么。
“編劇呢,今天沒在片場嗎?”月關隨口問了一句。
“在呢,不過現在是休息時間,編劇應該在自己的房間里。”李玹雨出來解釋了一下。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拍攝是在沒有編劇的情況下進行的呢。”月關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反而轉換了話題,對著李玹雨又問了一句:“你以前是不是演過什么電影,我看你怎么有點眼熟呢?”
“哈哈哈哈,能讓您眼熟真是太榮幸了。”李玹雨開朗的笑著,“幾年前有幸出演了《隱秘而偉大》,導演大人如果眼熟的話應該就是那部了,跟金秀賢哥一起出演的那個。”
“啊沒錯,就是那個!”月關興奮地拍了拍手,“還挺好看的,后來我還推薦給別人看了。”
“哈哈哈,原來導演大人在生活中也是個普通人啊。”
眾人笑了起來,但是有兩個人卻悄悄撇了嘴。
“你有什么人可以推薦的?!又在這里說胡話騙人呢!”
但是這次是真的冤枉月關了,他真還挺喜歡的,也真的給人推薦過,只不過不是這里罷了。
總之大家聊得還是很開心的,連超級認生的裴珠泫都開口說了幾句。
“哦對了。”聊著聊著月關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事情要做,“我帶了份禮物給你,秀榮吶。”
裴珠泫聞言趕緊翻起了自己的包包。
但是樸秀榮卻有些不開心:“大家這么多人呢,你怎么能只給我帶禮物呢,歐巴你好傻哦。”
“你先看一眼再說,你要是不想要的話也可以轉讓給別人。”月關眉毛一挑,無所謂的說道。
“哈,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好東西了。”樸秀榮被挑起了興趣,摩拳擦掌地說道。
“喏,就這個。”裴珠泫把一沓文件遞了過去,“我們幾天前已經簽過了,故意瞞著你沒說,是專門給你留的驚喜。”
“還是所有人都有的啊...”樸秀榮瞬間更不開心了,“我還以為會很特別呢,畢竟是文件嘛。”
“那你先猜一下它是什么吧。”月關趁她還沒看,伸手把文件拿了回來。
“房產轉讓合約!”樸秀榮興奮地獅子大開口,“歐巴是要把驚山鳥大廈送給我對不對!”
“你想得美!”月關沒好氣地說道,“我只付了定金,尾款還沒結呢!現在驚山鳥大廈還不在我名下!”
“但...實際上你也猜對了七成。”月關笑瞇瞇的說道,“那份文件是驚山鳥大廈的使用權,你看看吧。”
于是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月關重新把文件遞了回去。
“使用權是什么意思。”樸秀榮有些不解,但還是老實的接了過去。
“媽呀!”看了一眼后,樸秀榮立馬尖叫了出來,“驚山鳥入職登記表!驚山鳥終于動手挖人了?!”
“沒有那回事,驚山鳥自己都快忙不過來了,暫時沒空去挖人。”月關隨口說了一句,不想深聊,催促道,“你先填了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眾演員把桌子騰了一下,給出樸秀榮足夠的空間填著文件,自己則是忍住了好奇心不去看那份文件。
然而這時推門進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李玹雨、樸秀榮出來拍攝!磨磨蹭蹭地做什么呢?!”那人氣勢洶洶地說道,“攝制組的人馬上就要準備好了,別讓人家等急了!”
空氣有些安靜。
月關也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疑似導演的人,想弄明白明明攝像導演還在這里呢怎么他口中攝制組就準備好了。
那人覺得氛圍不太對勁,環視一周后發現了表情玩味的月關。
“哎喲,真正的導演大人在這呢!”那人大驚失色,趕緊走過來伸出了手,“剛剛一時眼瞎竟然沒看到!我是金鎮民,這里的總導演。”
月關咂咂嘴巴,瞥了他一眼后,轉身避了過去。
“出去,敲門!”月關冷酷的說道。
金鎮民滿臉的笑容仿佛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這是羞辱。
全場每一個人包括不會說話的飲水機都是這么認為的。
月關毫無疑問是故意的,這是毫不掩飾的報復。
“到了”南韓之后,月關才真正體會到了南韓這套禮儀究竟有多嚴苛,也知道了剛剛這個人有多失禮。
樸秀榮帶著自家經紀人和隊長過來拜訪,金鎮民竟然可以連門都沒開,那想必這個人也可以安靜地吞下這點羞辱吧。
經紀人不算什么,兩個小愛豆綁在一起在你眼里也不算什么,那你在我眼里就更不算什么了,金鎮民先生。
辱人者人恒辱之,月關就這么想著。
咱一直要被教育懂禮貌、寬容待人這種事情,不過咱也一直被告知著“要保護好自己的人”。
“怎么了,做不到嗎,金元鎮先生?”
月關淡淡地重復了一句。
“出去,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