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第五個進來后,就出現這變化,可能大家會以為這里只有五個名額,只能進五人。
畢竟,當時進來時的入門令,就只有五個。
但是第五個進來后,又等了一刻鐘,才發生如此變化,結果不會太多。
當座椅變幻好后,圓桌桌面升起了一個光罩,將桌子罩住,隨即桌子的圓心處,突兀的開始吐出一個個光球。
光球比拳頭略大,中間包裹著東西。
“突突......”
接連吐了五個光球,圓心處的動作才停下。
第五個光球吐出的不是那么痛快,很是遲疑,就像陣法的判斷系統,有些混亂,或者不確定似的。
當光球徹底完成吐出,五個光球漂浮在桌子上,開始圍繞著圓心,飛速的旋轉,并且慢慢擴大,向著五人移動而來。
初始在圓心處,或許因為圓圈很小,五個光球旋轉的非常的快。
五人只是大致看到,里面應該有東西,具體是什么,看的并不真切。
但是當他們旋轉到圓桌的一半時,速度已經很慢了,已經能看清五個光球里面有什么了。
“劍草!!!”
看清物品后,李世凡第一個忍不住的出聲,他幾乎一眼就看出了其中一個光球里的東西。
張德明這時也看到了,那是一株看上去頗為普通的小草,在光球中微微的搖曳著。
唯一不普通的是,此刻它身上有一股鋒銳的氣息,和李世凡的氣息,微微的糾纏著。
“雙尾妖狐血脈?!!!”
最先無傷到達的兩人中的沙星平,此時也驚喜開口道。
他雙眼此刻也緊緊的盯著一個光球,里面是一道游動的血液狀液體。
一個虛幻的雙尾妖狐身影,在光球中,靈動的游動著,隨著它的游動,血液不停的移動,顯得非常有靈性。
顯然,這個雙尾妖狐的血脈提取者,是個非常專業的人士。
明顯將這份血脈,幾乎完美的提取了出來,保持住了其最大的靈性。
這是......?
胎玉?
張德明這時,也看到了其中一個光球里面的東西。
那是一個粉白色的玉石,玉石是一個胎兒狀,它仿佛是活的,一幅正在子宮里孕育的狀態。
好像真的是胎玉!
胎玉和張德明兜里的陰陽回元晶一樣,也是一個晉升頂級主材料,而且是召喚類,最頂級的進階主料。
每一個類別,都有一些頂級的主料,他們不僅能共用,甚至能替換掉所有的主料。
注意是所有,也就是說,任何的配方,只要有了這一個主料就行,其它主料都可要可不要,當然輔料還是需要的。
因為是最頂級的,又可以共用,還是召喚大類,胎玉這東西在宗門里是很難換到的,至少外門沒有。
因為很少有人用它換貢獻點的,自己不用,都會用來交換其它東西,并且還能因此獲得一定的關系。
特別是張德明這樣的,本沒有育靈召喚術的配方,他是打算以最相近的妖靈召喚配方,修改了下配方,嘗試育靈召喚晉升。
成不成功,目前完全不知道,但是有了胎玉,配方至少不會存在問題了,因為胎玉適合所有的召喚晉升的!
張德明飛速的安奈下心中的激動,盡量不讓自己的情緒,流露出來,同時開始觀察周圍。
張德明轉頭,看向了剩余的兩個光球,一個里面,是一堆雜亂符文組成的實質化流光。
這么標志化的東西,是最容易被認出來的。
陣道最頂級進階主料符語流光。
另一個張德明知識儲備不夠,沒認出這是什么東西。
光球中似乎是一團黑色的煙霧,煙霧不斷的翻騰,時而凝聚成各種動物,時而又變化成各種不同樣子的怪物。
這東西也是最后吐出的那個光球,那個最后吐出的很不干脆的,仿佛有些遲疑的那個光球。
張德明看向了斷手的那位,此時對方緊緊的盯著這個煙霧光球。
那眼中的精光,讓張德明微微一頓,雙眼微瞇。
呵!重傷?
“劍草、胎玉、符語流光、雙尾妖狐血脈、竟然還有個亡魂霧,全是最頂級的晉升主材料。
看樣子,還是根據我們量身定制的。
也就是說咱們五人分別走的是,劍修、召喚師、陣修、血脈變修士、奇能術亡魂者喏?”
薛肅看著五個光球,來回的瞧了瞧光球和桌子邊眼熱的四人。
見四人沒說話,他繼續道:“呵,這獎勵還真是貼心啊,量身定做的呢!
那么,我們是各拿各的呢,還是再商議商議呢?”
薛肅言罷,幾人齊齊的看向斷了手,一臉警惕著四人的曲槐。
明明就是對應給的獎勵,這里的人都沒有蠢的,他指的‘商量’,大家都清楚指的什么,或者說指的誰。
張德明略微的沉吟,走到這里,能這么大手筆,量身定制晉升頂級主料。
顯然只有遺跡了,而且在考核后給出頂級晉升主料,可比天靈門內門試煉還豐厚不少的。
作為一個殘破秘境,這么沒頭沒尾的考核,還能正常運行,甚至給出這么好的東西。
加上這個一開始似乎很了解秘境,如今卻唯一‘重傷’的獨狼,而且他的對應光球還給的這么不干脆。
這個秘境越發的有意思,越發的耐人尋味了!
張德明瞄了曲槐一眼,隨即最先淡淡的開口表態道:“我就要我的份額就行,你們自己看著辦。”
薛肅聞言微頓,李世凡聞言眼神閃爍了一下,看曲槐的目光也帶上了若有所思。
他和張德明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他了解的張德明的性格,絕對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濫的人。
這樣的人,還是這樣的情況下,不可能直接放棄一個到嘴的肉。
那么張德明如此做,大概是只有一種可能了。
李世凡頓了頓,緊接著也冷冰冰的道:“我也只要我的劍草。”
大有抱團,無條件支持張德明的意思。
那個以張德明決定為主的意圖,表達的不要太明顯。
薛肅看了看張德明,沉吟了一下,還是有一點不甘心。
但是他卻沒對張德明說什么,而是轉頭看向了,同樣毫發無傷的沙星平,問道:“你呢?”
“雖然都是頂級主料,奇能類的主料應該最少見吧?
物以稀為貴,應該補償點大家的損失。”沙星平看了看重傷的曲槐,淡淡的開口道。
也是一個智商不低的,在張德明兩人表達不參與后。
他選擇了不直接排除對方,而是榨油,又不獨立自己而激發矛盾,又能利益最大化。
曲槐蒼白的面色,有些難看,開口道:“你想要多少補償?”
“頂級主料,市場價最低在三五百靈石左右,雖然是有價無市。
你這個就算三百吧,我們的算兩百。
所以你補充我們每人,二十五靈石的差價就行。”獨狼沙星平淡淡的開口道,薛肅認同的點了點頭,顯然給沙星平站臺了。
曲槐面色非常難看,眼神幽深,看向張德明兩人,道:“你們呢?”
張德明雙手一攤,道:“我說了,我只要我的份額,你要是非要給我塞靈石,我也不介意。”
張德明的話,讓沙星平微微一愣。
如果之前張德明,是不想惹事的心態的話,此刻他已經出頭了,張德明顯然不應該是這個答案,完全可以跟著撿便宜的。
難道······?
薛肅和沙星平對視了一眼,兩人竟然升起了一點默契。
李世凡抱著劍,一句話也不多說,顯然支持了張德明的話。
曲槐頓了頓,直接在腰間,摸出了一張卡片,隨手的操作了一下,道:“五十靈石,自己分吧,咳咳......”
說話間,他又突然的咳了幾口血,傷勢看上去非常的嚴重,將手中的卡片,都染上了點點血跡。
他極力的忍耐了幾下,將喉嚨中的血液,咽了回去,才沒在繼續的咳血。
這時他才將帶血的靈石卡,丟了出去。
沙星平看著咳血的曲槐,眼神閃爍了一下,轉頭望向薛肅,薛肅看了看張德明,微微的對他搖頭。
沙星平見此,也看了張德明一眼,沒繼續得寸進尺的榨油,停下了繼續的動作。
這時五個光球,已經擴散到了張德明幾人伸手可及的地方。
桌面上的光罩,閃爍了幾下,也消失了。
五人間的氣氛,瞬間緊繃,誰也不敢貿然的動手。
張德明深吸了一口氣,道:“一個一個的來吧!”
沙星平直接追問道:“誰先?”
隨即,五人又是一陣的沉默。
李世凡突兀的開口,打破了沉默,看向張德明道:“師兄你先,我最后。”
一句話,瞬間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因為所有的隊伍,只有張德明兩人,都過來了。
因此這樣的安排,幾人都能接受。
張德明聞言,點了點頭,當胎玉轉到他面前時,他小心的伸手,取下了胎玉。
沒出現什么幺蛾子,張德明手直接穿過了光球,取出了里面的胎玉。
留下了一個空白的光球,繼續的在上面旋轉。
因為開始是李世凡定的位次,剩下三人齊齊看向他。
李世凡直接看向重傷的曲槐,道:“你第二。”
曲槐微微一愣,果斷的伸手,抓向了轉到他面前的黑色煙霧光球。
一團不停掙扎的黑煙,被他抓在了手里。
讓四人有些驚異的是,他沒有用容器來裝,而是直接丟進了嘴里。
不知道是選擇半融合,還是因為材料特殊,讓他以身體為容器。
李世凡也頓了頓,深深的看了曲槐一眼,才轉頭看向沙星平,道:“你繼續。”
沙星平抬手飛速的一招,摸出了一個精致的玉瓶,將血脈裝了進去。
最后剩下的兩個光球,方位剛好和兩人對應。
也沒什么先后,兩人同時抓取了自己的東西。
當五人所有的材料都到手后,五人緊繃的狀態,都微微的放松一下。
張德明卻微微有些皺眉,前面的考核,像在賽選什么。
但是獎勵環節,又有點不友好,從座位變化,到光球選擇,都有些激發矛盾的樣子。
這遺跡,前后明顯有著不協調,越發耐人尋味了。
這時隨著五個光球全空,齊齊的閃爍了一下,直接‘波’的一聲,全部消失。
五人瞬間感覺到被頂著,直接站了起來,背后的椅子,齊齊的消失了。
這時大廳的另一側,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門。
五人相互看了看,各自保持著距離,來到了大門前。
突然出現的緊閉大門,上面有五個凹槽,看著凹槽的瞬間,幾人都是一頓。
齊齊的摸出了各種的令符,令符出現的瞬間,每個人的令符上,都浮現出了一個詞。
三個是良,張德明是良上,薛肅的竟然是個優。
五個字,直接凝聚成五個透明的令符,鑲嵌在了大門上。
“哐當······”
一聲巨響,巨大的門,直接自動的打開,一條幽深巨大的隧道,出現在五人面前。
沒出現什么傳送,所以這階段不同評分卻打開一道門,并不分開他們,也沒其它效果,不同評分一起走,這是幾個意思?
張德明眉頭微皺,再一次感覺到這個殘破秘境的一些矛盾點,這一次清晰的感覺到,其不協調。
幾人再次相互看了看,抬步邁進了通道。
“噠...噠...”
通道非常的寬,也很高,五人走在里面,顯得有些渺小,腳步的身影,在通道里出現了回聲。
走了一刻鐘后,沙星平微皺著眉頭,看著薛肅開口道:“這是陣法還是真的地方?”
薛肅被突然提問,有些意外,頓了頓才道:
“應該是真的,以我的陣法造詣,要想我感應不到半點的痕跡,起碼得三星以上的陣法。
所以與其相信我們,進了三星以上的陣法中,我更愿意相信這是真的通道。”
沙星平聞言,點了點頭,道:“那這通道還真是長。”
張德明這時淡淡的開口道:“我更關心的是,為什么修這么大,這地方明顯不是在地下,就是在山里。
這樣的通道,修這么大,到底是為了門面,還是因為路過的人或者什么東西的體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