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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教黨君安聞言,起身道:“那弟子這就下去安排去了,雖然調整不大。但是既然兩會要一起辦,這第八論的開場,就得換一下,好好弄弄,給玄德寺那邊點牌面。還有不少東西,也需要微微調整。”
黨相君點了點頭,道:“嗯,去吧。”
核心四部的人,也齊齊起身,一個個的道別后,和黨君安一道離開了。
“老夫那邊事情也不少,今日就不和你們閑聊了。”黨相君起身道。
張德明四人,起身一禮,回道:“好的師叔!”
黨相君頓了頓,看著張德明道:“范師兄那邊,你多上點心,我聽下面的人匯報,說‘藥方’上的藥已經找齊了好些天了。”
張德明微笑著回道:“嗯,據范云飛師兄說,藥方上的主藥是找齊了,這些天下來,估計可選的輔藥也找的差不多了。
但是因為他傷了數百年,為了一次性除去病根,我建議他再等兩年,好好的修養一下,到時爭取一發而中,一口氣弄好。
畢竟他那狀態,要是一口氣沒成,還有不有第二次的機會,弟子還真沒那把握。”
黨相君微頓,道:“你拿主意就好,我對這道也不太清楚,但是千萬多上些心。那邊沒法辦到的,或者有什么難處或者問題的,盡管來找我就行。
云飛師兄······唉······他這些年真是苦了他了!我欠了他太多了。”
張德明回道:“弟子知道了,弟子曉得分寸,有問題的話,絕不會瞞著。”
“那行吧,我就先走了!”言罷,黨相君身形一個閃爍,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整個的大廳,隨著各部眾人的離去,如今剩下了四人,四人對視間,谷連才欲言。
“我峰里有點事情,就先走了!”不待谷連才開口,甘子禮就留下一句話,直接閃人了。
“我去看看雷音寺高僧那邊的安頓情況如何了,好歹要代表一大福地,參加論道會,可不能輕慢了。”岳夢生也留下一句話,消失在了原地。
“我······”
“張師弟我認栽,我剛才確實嘴欠了點,要不你找師叔說說······”不待張德明閃人,谷連才搶先一步,罕見的服軟了。
真是難為他了,能讓這個千年杠精說出這樣的話,望回峰峰主這個位置,得多不受他待見?
好像也對,好好的育靈峰峰主不當,去做什么糞坑峰主?
額,讓個作威作福,恣意瀟灑多年的育靈師去管拉屎拉尿的腌臜事情,好像確實很不受待見啊······主要丟人啊,以后師兄弟們有了這么大的話頭,他還如何杠人?
看著谷連才將話說到這份上了,張德明可不能再不表示了,要不然以后指不定和谷連才還真就鬧僵了。
而且剛才大家都有知道,本就有些玩鬧的心思,就連黨相君也明白的,要是黨相君當真了,最后也不會這么模棱兩可的說了。
當然,幾人‘斗法’,他難得占據一回上風,可不能這么便宜的算了,張德明頓了頓,道:“我聽聞谷師兄你和西門家關系很好?”
張德明突然轉移話題,讓谷連才愣了下,才點頭道:“算是吧!”
“我最近在找一份材料,前些日子,偶然間聽聞西門家族庫里面恰好有一份,不知道師兄可否······”張德明開口道。
谷連才微頓,明白了張德明的意思,他問道:“什么材料?”
“空心靈玉髓!”張德明回道。
谷連才眉頭微皺,道:“空心靈玉髓?這東西可不太好辦,畢竟除了能做大部分召喚術法的法級沖刺材料外,更主要的是,它涉及到了三才晉升配方。”
張德明笑道:“我想以師兄你和西門家的關系,幫我搭個線應該不是很難的事情吧?你放心,我買,并不是要。”
谷連才面露遲疑之色,作為一個宗門修士,他清楚的明白三才晉升資源,對宗門世家的寶貴。
他雖然照顧西門家多年,但是從來沒想過要什么回報。雖然他知道,要是他開口,西門家的人,應該不會怎么遲疑,但是他自己卻有些遲疑。
張德明看著谷連才遲疑,笑道:“我聽聞望回峰官家,當初離開時,可是將望回峰弄得不成樣子,連蓄肥池都給炸了,以至于這都快小半年了,望回峰還各種味道來著。”
谷連才聞言一僵,看著張德明似笑非笑的面容,聽著他直白的威脅,有些咬牙切齒的道:“師弟你是故意的吧,就為了給我下坑的吧!”
張德明迷茫道:“師兄你在說什么?”
“哼······這事沒完!”谷連才威脅似的甩袖離開。
“那師兄你牽線不啊,下午我可是要求戊土秘境的!”身后張德明毫不虛火的話語傳來。
谷連才動作一僵,道:“老夫不是這就給你去找西門家的娃了么!”
谷連才言罷已經離開了大殿,張德明一臉的笑意。
‘哼,小樣,杠精傲嬌也照樣收拾的你服軟不是!’張德明有些小人得志,似乎忘記了被谷連才頂的一語不能的那些場景。
這樣的相處,他慢慢已經適應了,他也不怕谷連才真的往心里去,畢竟這差不多是育靈峰的日常吧。
要是不熟悉時,這么干,肯定是要得罪谷連才的,而且不熟悉的情況下,以谷連才那杠精加驢脾氣,就算是只有他們兩人,也不可能服軟的。
指不定還直接結仇,很深那種。但是如今······張德明數年相處,差不多已經融入了育靈峰。
因此日常坑谷連才,其實大家都已經習慣了,畢竟谷連才也日常在杠他們。四人內心都有一桿秤,把握著一定的度。
谷連才也只對他們三人服過軟,嗯,對張德明這是頭一次,算是他‘斗法’輸了的一種表態。
算是為這無聊的日子,添加些許樂趣。四人都不會太過火,也不會往心里去。
當然斗輸了的,一時間氣憤那是難免的。張德明被谷連才杠的無語的時候,也不少。算是有來有回,四人都是如此。
只不過大多都是谷連才一方,他們是另一方或者中立方,畢竟這家伙,嘴欠,實在太欠收拾。
育靈峰上,就是這么個相處模式,張德明已然摸透。
張德明一人在育靈大殿中,停頓了片刻,才起身離開。
出了大殿,周圍一眾的跟班、童子什么的,已經隨著大殿中眾人的離去跟著離開了。
張德明出來時,只有幾個弟子,還在大殿門口執著勤。
“師叔祖好!”
“師叔好!”
看到張德明出來,一個個弟子,立即行禮。
張德明點了點頭,來到店門口,背部一雙華麗的羽翼,在眾人羨慕而神往的眼神下,沖天而起,向著飛泉瀑布樓飛去。
育靈圣地、不,準確的說是,百靈福地中,隸屬育靈圣地的一處分部。
育靈圣地因為是古老世家這個歷史出身原因,原本是欒家一家獨大,就連育靈洞天都是欒家私有的。
育靈圣地封地成圣以后,因為要統御旗下兩大洞天福地,世家體系太過排外,肯定不行,才慢慢改成了宗門體系,所以才有了外族族地的分部,有了各大派系傾軋。
要想成就大勢力,統御福地和諸多上門,這是必須的一步,沒有派系,那就將沒有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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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因此,非欒家子弟,想要直接進入圣地秘境中,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有直通圣地的名額,其實也是進入的圣地外圍分部。
而百靈福地這邊晉升上去的弟子,屬于百靈這一派系,外圍分部其實是當初百靈福地的地盤。
只不過如今屬于育靈圣地了,這里專門負責百靈福地的晉升弟子,只有被選為圣女、圣子,才能在低級修為,或者低級育靈師時期,直接進入圣地秘境洞天中。
要不然就只有慢慢熬年限,拼資歷,拼人脈,拼修為等等,一步步爬進圣地洞天中。
這個低級是針對于圣地來說的,也就是三才或者法級育靈師之下,都屬于低級。
這樣的分部經歷多年的發展,并在育靈圣地的扶持下,如今已然是名副其實的圣地分部了,它被稱為育靈道宮,育靈圣地范圍,一共三個育靈道宮。
分別是百靈育靈宮、玄靈育靈宮,以及最強的育靈道宮。
天靈門因為屬于百靈福地范圍,天然的百靈派系,還是其嫡系,因此潘娟兒當初就被直接送到了百靈育靈宮中。
本來她九十五點的天賦,在直入圣地的弟子中,并不算很牛的。
但是其后開始爆發,被岳夢生和項佩英兩人聯手,用特殊術法故意壓制著的修為。因為其育靈術有感,徹底解開了限制,術法由壓制變成了推動助力,她開始突飛猛進,進入了修為井噴時期。
短短兩三年時間,她就徹底的趕上了同階修行者的進度,甚至開始超越,并且冰雪育靈術,也開始快速的進步著。
她修為井噴的同時,一如在天靈門中一樣開始借風造勢,開始鉆營著關系,對于這樣的路子,她已經很是熟悉了。
修為的井噴,天賦的強大,育靈術的有成,等等條件堆積下,給她了基礎。加上鉆營又有道,短短兩年,她在百靈育靈宮中,已經是新生代最耀眼的那一小波人了。
但是她沒滿足,因為她不僅需要為自己鋪路,她還需要為明哥兒以后進圣地做著準備。不管明哥兒藏了什么,他二十一點的靈根,絕對會制約他進圣地的步伐。
隨著她的修為提升,不斷鉆營,地位慢慢的提升,如今她在百靈育靈宮中,已經有著很大的話語權了,至少天靈門三宗派系中是如此。
這日,一場宮內派系的小規模議會,他們天靈門周邊幾個上門的抱團弟子的聚會,引起了潘娟兒的注意。
準確的說,因為武災的爆發,這段時間三宗范圍的任何消息,潘娟兒都在留意著。
“靈兒師姐到了!”
“靈兒師姐好!”
潘娟兒的到來,一眾弟子都熱情的打著招呼,天靈門周圍數個上門,抱團的核心弟子十數個,潘娟兒是名望最高的兩人之一。
也是他們這個小團體中,最有望成為所謂的圣女的人,因此潘娟兒已然成了這一堆人中的大姐頭的存在。
潘娟兒看著周圍的眾人,面容平淡,點頭間,一一回應著眾人的禮貌問候。
當潘娟兒和一個男子落座主位后,眾人才一一落座,潘娟兒看了看眾人,這些全是天靈門周邊上門三宗,還有古老世家的天才。
別看一個個都是兩儀修士,頂多也就巔峰兩儀,但是因為是被直接送來百靈育靈宮的存在,加上還是有著育靈師天賦,所以一個個話語權不低。
這么一個小聚會團體,甚至一定程度能影響著天靈門周邊數個上門的局勢變化。
“今日可有什么事情,如此急切的召集我等前來?沒記錯的話,這一季的日常聚會,還有月許時間才開始吧?”
十多修士中,唯三的一個清冷女修,華水宮的天才修士,當代宮主的孫女崔靜妍環視了一圈,開門見山的問道。
眾人中,一個清秀的男子,屬于古老世家萬家的弟子萬文光,他笑了笑,道:“崔靜妍師姐還是那么急匆匆的性子!”
崔靜妍看了看萬文光一眼,沒多說什么。
潘娟兒微皺著眉頭,開口道:“如此急切的召集我等,可是我三宗范圍的本次孽災,又發生了什么變故,需要我等在宮里使些勁,做些什么不成?”
言語間,透露出了不少的擔憂和關心,一眾弟子以為,潘娟兒是在擔心宗門。沒人知道的是,潘娟兒此刻,腦海中只閃現著一個俊逸而高大的身影。
前幾天得到的消息顯示,明哥兒也太不讓人省心了,竟然碰上了孽災導火索,而且還在武災期間,一人跑出去救災,真是不聽話。
明明他以前教自己,要做一個內心冰冷的機會主義者,自己卻成了半個現實,半個理想主義者,什么人嘛。
眾人聞言,齊齊一頓,齊齊看向同坐在主位的一個青年男子。
男子一改大眾修士那樣帥氣,長相稍微有些怪異,對于自帶美容效果的修士來說,他的長相算是非常有特色的了。
面容并不算剛毅,嗯,帶著點點鷹鉤鼻,看上去像混血兒,但是卻沒有混血兒那么漂亮或者陽剛。稍微有些陰狠,給人印象不太好,特別是那雙重瞳,讓人印象格外深刻。
這人是白術門當代天才,白家嫡系弟子白世慶,潘娟兒沒來圣宮,沒冒頭前,他是這群人中當之無愧的頭。
對方主修血脈變化,嗯,準確的說是新式御獸,自己御自己那種。雖然本質上還是個變化道修士,但是還是稍微有點差別的。
不過因為特色太過明顯,路子走太窄,對于育靈師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因為路子越鮮明,選擇此路的人越少。要是他是普通修士,這是好事,代表著斗法手段獨特,不容易被針對,有奇效。但是作為一個育靈師,那就表示你的育靈珠非常小眾。
即便是有著育靈圣地這樣的大平臺,大量修士基數下,他的路子也太過小眾了些。
因為這樣的緣由,他天然就失去了很大部分的角逐圣子的機會,因為他需要在其它方面更加突出,才能彌補這樣的劣勢。
但是在這樣天才不如狗,圣子圣女滿地走的圣地中,有點優勢已經很不容易了,還想要很多優勢,那就太難了。
大家誰不是天才,仙靈根都是常見貨色,也不是沒努力,你憑什么處處壓人一頭?
因此他先天上,就沒多少資格角逐圣子,但是其在三宗這個小派系里,威望還是很高的。
潘娟兒看著眾人的反應,微微愣了愣,看著白世慶道:“白師兄,本次是你主動召集的聚會?”
白世慶點了點頭,道:“算是吧!”
“這么緊急,可是孽災的事情?”潘娟兒關心的問道。
白世慶搖了搖頭,道:“起因和孽災有些關系,但是事情本身和孽災卻沒什么絕對關系。”
眾人聞言,一臉的疑惑。
白世慶看了看眾人,抬手一揮,丟出了十數枚育靈珠,將珠子懸浮在眾人面前,道:“本次召集大家來,其實是因為這東西。”
隨著白世慶的話語,他丟出的育靈珠,分散開來,每人面前都懸了一粒。
“這是········這不是入門級的育靈珠么?”看著育靈珠中,那清晰的藤蔓搖曳,一個弟子眼中靈光閃爍,疑惑的道:“這有什么好瞧的?”
“對啊白師兄,這東西沒什么特別的啊,了不起它實際上是精品育靈珠而已嘛,師兄你自己不都能弄出來么?”一個弟子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