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哲還是帶著憨憨來到了羊肉攤前。
接下來有好多力氣活,先用肉收買一下邙山人心,到時候用起他們來也可以心安理得。
最重要的是,荊哲到邙山的幾天,除了粥和青菜外,一點葷腥都沒沾過,若是再不吃肉,他自己都要受不了了。
邙山上有二百多人,荊哲算了一下,最少也得十頭羊才夠吃。
羊肉攤老板一聽嚇壞了,這生意太大,超過了他的預期,尤其是,他也沒那么多羊肉啊!
后來商量一番,荊哲在羊肉攤老板那里買了十只活羊,跟樂呵呵的憨憨牽著羊出了城。
來到山腳下,憨憨停了下來,看著荊哲說道:“少寨主,俺見你有好幾天都沒練功了,這怎么行?”
說著,就把背上沉甸甸的包袱拿了下來,“少寨主,你背著這包袱上山,效果肯定比之前的米袋還好哩!”
我背你妹啊!
荊哲在心里吐槽一句,擺手道:“不了,我發現我沒有練武天賦。再說了,看看你們練武都干了些什么?劫官?沒劫到吧?掙錢?好像也沒掙多少。那我還練個錘子?”
“錘子?山上好像沒有人用這個當兵器哦,少寨主若是想練錘子,雖然奇怪但也不是不行。”
“……”
看著憨憨一本正經的模樣,荊哲罵了句“我看你就是個錘子”,也不再管他,大搖大擺的往山上走去。
……
當牽著十只羊的憨憨上了山,那些躲在樹蔭下乘涼的山賊們瞬間沸騰了,一窩蜂圍了上來。
“這個…這是…那個……”
憨憨平時說話就不怎么利索,被這么多人一堵,話都說不囫圇了。
荊哲把他推開,笑道:“今天下山掙了點錢,先買十只羊讓大家嘗嘗鮮!”
“嗷!”
一聽這十只羊都是讓他們吃的,山賊們更興奮了,畢竟只有過年的時候,山上才能有這么大的排場。
“少寨主,你掙了多少錢?”
有人問道。
荊哲笑著擺手,“不多不多,下山的時間太短了,也就掙了五十兩而已!”
“五十兩?怎么可能?”
之前說要把妹子許配給荊哲的胖球聽完,一臉的難以置信。
“是五十兩,俺親眼所見!少寨主只寫了一首詩,就賣了五十兩呢!”
憨憨站出來替荊哲作證。
“嘶!”
“一首詩五十兩?”
“比打劫還狠!”
荊哲咧嘴笑笑,不再說話。
接下來,在憨憨的帶領下,一群人牽著羊準備去宰了,今晚要搞一個全羊宴。
荊哲又大方的給憨憨留了一兩銀子,讓他派人下山去買酒。
既然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只有肉沒有酒又怎么行?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那胖球又湊了上來。
一臉討好的笑道:“少寨主,我想了又想,覺得還是把妹子許配給你——”
“滾!”
荊哲怒目圓瞪,心想這貨怎么還恩將仇報?
“哦~”
胖球一步三回頭,非常不舍。
……
荊哲回到自己的房間,讓憨憨把包袱留下,順便給他找了幾個大小不一的瓷缸,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
荊哲的下一步計劃是制冰。
這還多虧那個賣西瓜的伙計給了他靈感。
那伙計宣稱他家的西瓜都是冰鎮過的,但實際上,那瓜頂多是在地窖里放過,跟真正的冰鎮差太遠了。
放在地窖都牛逼至此,若是他能在三伏天里造出真正的冰來,商機無限啊!
用到的方法自然是硝石制冰,前世荊哲看小說的時候都看過很多次,操作起來也不陌生。
先挑了兩個大小合適的瓷缸,把小一點的缸放進大一些的缸里,往其中加水。
隨后把包袱打開,將硝石放進大缸和小缸之間的夾層中,再找來蓋子蓋上。
制冰需要時間,做完這一切,荊哲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當門外響起敲門聲的時候,荊哲才醒。
揉著眼睛去開門,發現敲門的是憨憨,身后還跟著路漓。
一天沒見,看到她的時候竟覺得有點親切,這讓荊哲感覺奇怪。
一定是她長得漂亮,這是男人的本能而已。
進了屋,路漓走了幾步,才看著他問道:“聽大寒說你進城掙了五十兩銀子?”
“昂。”
“怎么掙的?”
路漓問完這句,她身后的憨憨就開始對荊哲擠眉弄眼,似乎想傳達什么重要信息。
但荊哲視若無睹,大咧咧說道:“昨天晚上去春水樓寫了首詩,那里的老鴇給的。”
“你去春水樓了?”
路漓瞇著眼,臉色并不好看。
“哦,去了。昨天經過春水樓,憨憨說從未去過,死活拉著我進去。我力氣又沒他大,又怕他一個人進樓做什么壞事,就跟他進去了。”
荊哲拍了拍已經呆若木雞的憨憨,笑道:“不過多虧憨憨,要不是進了春水樓,這五十兩銀子無論如何也掙不到啊!”
“寨主,俺沒有!”
反應過來的憨憨又驚又氣,扯著脖子分辨。
路漓瞥了他一眼,淡聲道:“出去吧。”
“寨主——”
話剛出口,就被路漓狠狠瞪了一眼,剩下的話只能咽回肚子里,悻悻離開。
或許也知道老實的憨憨肯定是被冤枉的,路漓也沒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結,看著他問道:“怎么,你就打算通過賣詩讓我們過上好日子?若是你走了,誰寫詩讓我們賣?”
“當然不是!”
荊哲搖頭,然后神秘兮兮的笑道:“你有沒有覺得我這房間有什么獨特之處?”
“獨特之處?”
路漓念叨一句,心想這房間是當初就是她選的,除了干凈些,也沒有什么獨特啊?
等等…
不對!
她四下打量一番,然后好奇道:“你這里…怎么比外面涼快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