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統確實去了官府,制冰只是其次,主要是為了巴結林文耀。
不過他也不會真傻到從下午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做個樣子而已,那樣太傻了。
于是他把狗蛋找來,狗蛋又把精通“制冰之法”的柱子叫到了官府,讓他傍晚的時候在林知府臥房里制上一大缸冰。
柱子嘴上答應,心里卻極不情愿。
若是早知道當初辛辛苦苦去偷什么制冰之法最后只換來一個二百五的話,打死他都不會去。
安排好這一切,天色也暗了下來。
準備回家。
林統雖是林家小廝,但因為侍奉于林文耀左右,日子過得不錯,前段時間剛娶了娘子。
一想起自家娘子,那是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林統就渾身雞凍。
只有一點,那就是他娘子需求強烈,而他又是個快(樂)男(生),床笫之事,總是不那么和諧,若是在家久了,他的腰都很難承受。
這幾天一直忙著偷制冰之法的事情,他都沒來得及回家,正好養了幾天身體,侃侃能應付晚上的惡戰。
腳下步伐加快,沒用太久就到了家門口。
門怎么開著?
林統看著敞開的大門,心生疑惑,等他進門朝大廳的方向看去時,更是遲疑。
天都黑了,為何還沒掌燈?
難不成娘子已經睡下了?
帶著疑問,林統邁步走進前廳,把燈點上,發現前廳空空如也,于是端著燈來到臥房…
眼前的一幕讓他熱血澎湃…
只見他看不順眼的精瘦捕快跟他最愛的娘子赤條條的被綁在床上,如果這是某些帶劇情的動作片拍攝現場的話,下一刻的林統肯定會迎男而上,以一敵二,不落下風…
但這并不是。
所以他四處搜尋,終于提了一把菜刀過來。
“林…林兄弟,你聽我說啊!”
因為緊張,精瘦捕快的嘴都顫抖起來。
“林兄弟,你聽大哥一句勸,你現在還年輕,千萬不要走在犯罪的道路上啊!”
對于一個頭頂大草原的男人來說,林統根本聽不進去。
只見他雙眼發紅,嘴角已經扭曲,提著刀來到二人面前,如同一個木有感情的殺手。
少婦還算鎮定,帶著哭腔道:“相公,是他用強侮辱了奴家,你要替奴家做主啊!”
精瘦捕快已然嚇尿了褲子,連罵她一句“賤人”的力氣都沒了,林統也不再廢話,走上來手起刀落。
“啊~”
隨著精瘦捕快一聲刺耳的尖叫,他面如土色,從此雄風不再。
或許也怕鬧出人命,接下來林統把他們身上的繩子砍開,扔下刀,漫無目的的走了出去…
……
清涼一夏。
荊哲看著桌上的五百兩銀子,拍著胖球的肩膀,異常欣慰。
“哎,要說壞,還是你壞啊!”
“嘿嘿。”
少寨主的夸人方式總是那么別致,胖球已經習以為常。
“我現在非常好奇,那林統發現自己被綠的時候,會作何反應!”
“他要是個男人,就該一刀把那捕快宰了!”
憨憨狠狠道。
“禽獸不如的東西,竟連別人的娘子都敢碰,我都恨不得剁了他!”
說話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看了胖球一眼。
胖球大驚:“……”
……
隨后,荊哲又安排胖球和憨憨出去喊人。
他跟陳默在屋里說話的功夫,胖球已經帶著老鴇進了清涼一夏的后院,直奔廂房。
跟前幾天相比,老鴇的臉色明顯憔悴許多。
婉兒姑娘離開,且阿坤公子沒有留下春水詞的墨寶,對春水樓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好在她花高價在清涼一夏買了二十五罐冰,制出的冰酒一經推出,瞬間火爆,把春水樓的聲音又拉了回來。
可惜她買到的冰還是太少,冰酒只賣了兩天便沒有了,聞名而來的顧客聽說沒了冰酒,大為光火,好多人興高采烈來了,又罵罵咧咧走了。
老鴇為此操碎了心,又派人來清涼一夏買冰,正好趕上清涼一夏處理為愛屁的存銀,只賣棒冰,她買冰制冰酒的愿望落空了。
正當她苦惱之時,上次來給她送冰的胖子去樓里找她,說阿坤公子有生意與她做,她聽說后就趕緊跑過來了。
“阿坤公子,你可讓老身好生惦記啊!”
“……”
被女人惦記,是幸福的煩惱,但僅限于漂亮女人,像老鴇這種貨色,只有驚嚇。
旁邊的陳默聽完,捂嘴輕笑。
因為記掛著買冰制酒的事,老鴇進屋,注意力都放在了荊哲身上。
聽到笑聲,這才往旁邊看。
只看了一眼,目光就移不開了。
“這位姑娘…生的花容月貌,靚麗非凡呀!”
陳默沒有說話,只是禮節性的屈膝彎腰,算是回應。
老鴇繼續道:“姑娘的容貌,在老身見過最漂亮的女子當中,能排進前兩名了!”
“哦?”
聽完這話,桂枝有些好奇。
自家主子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就算在京州,單論容貌,能跟她相比之人不過一個丞相之女而已,這小小雍州,難道還有女子能跟她不相上下的?
遂問道:“另外一人是誰?”
“是婉兒姑娘!”
老鴇說道。
陳默和桂枝對視一眼,當初女扮男裝去春水樓的時候確實聽說過婉兒姑娘的大名,當時隔著幕簾,并未看到真人,還以為是老鴇故意搞的噱頭,真人未必如何。
“那婉兒姑娘真有如此姿色,能跟我家小姐相提并論?”
桂枝懷疑道。
“老身還會騙你們不成?”
老鴇說完,又指著荊哲道:“若是不信,你們可以問阿坤公子呀!他第二天早上上樓見過婉兒姑娘呢!”
于是,一直不說話的陳默將頭轉了過來,看著荊哲,一臉認真。
“公子,我比那婉兒姑娘,如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