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妹脾氣很倔,平時連她爹的話都不聽,又怎么會聽我的?”
“不聽也沒關系。”
說著,蘇新平從衣服里拿出一個紙袋,讓他身邊另一個持刀男人走過來遞給荊哲。
荊哲拿在手里看看,“這是什么?”
“這是什么你就不用管了,明日你帶筱妤去香滿樓的‘新春’包廂,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把這包東西倒進她喝的水里就行!”
“哦,這樣啊。”
荊哲說著,把紙袋塞在了自己衣服里,若是他沒猜錯的話,這怕是什么迷藥之類的東西。
這是個黑心柿子!
蘇新平看荊哲動作熟練的把迷藥收起來,整個人都是愣的:這貨也太好“溝通”了吧?完全超乎自己的想象。
不過,他喜歡!
“真的會給好處嗎?”
看到荊哲貪婪的模樣,蘇新平心中鄙視,但還是笑道:“當然了,你幫本世子做事,好處還能少得了你的?”
“這樣啊”,荊哲想了想,然后很認真道:“可我不是一個貪小便宜的人呀!好處我不想要,所以這事我幫不了柿子。”
“你!”
蘇新平一愣,馬上怒道:“你是在耍我?”
其實荊哲早就想過了,面前這丑陋無比的家伙是他的仇人,他們總有互懟的一天,只是早晚的問題。
一味的躲避不是辦法,讓自己變得更強才是王道!
而他已經有了變強的主意,只要事成,就算他是晉王世子,也拿他沒有辦法!
更何況,他怎么會幫著他奸yin姑娘?
“恭喜柿子,答對了。”
“我——還愣著做什么,給我上,斷他的——命根子!”
被荊哲一而再的調侃戲弄,蘇新平是真火了,二話不說,讓持刀男子開干。
荊哲退后一步,把舞臺讓給憨憨。
憨憨打不過路漓,打不過柳驚鴻,打不過清秋,打不過仇芊芊——擦,這么一想,他怎么誰都打不過?
但是,這些女人都是一頂一的高手,打不過情有可原,但面前兩人只是蘇新平的護衛,武功應該高不到哪去,所以他不怕。
兩人動作很快,片刻功夫就持著彎刀將憨憨圍住了,但憨憨根本不怵,赤手空拳迎了上去,打的難解難分。
以憨憨的功夫,對面二人根本不是對手,但因為他們手持利器,而且還是二打一,憨憨也沒占到什么便宜。
一番交鋒下來,身上的衣服都被割了幾道口子,甚至還有絲絲血跡,荊哲看了忍不住皺眉。
今天之后,是該考慮給憨憨打造一把趁手兵器隨手帶著了,就算拿塊板磚也比空手接白刃強多了。
蘇新平觀察一番同樣看出端倪,大喊一聲道:“殺不了他,你們還殺不了他嗎?”
說著便指向荊哲。
二人對視一眼,持刀向荊哲沖來。
臥槽!
荊哲見狀,嚇的連連后退,而憨憨被二人隔在身后,此時要過來救他為時已晚。
事態危急,千鈞一發!
眼看著彎刀越來越近,荊哲卻出其的平靜。
咦,這個場景,怎么似曾相識?
而下一刻,更讓他熟悉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一把青天長劍橫空而出,直接阻在他的身前,那兩把彎刀抵在長劍上之后便怎么都前進不得。
這個時候,長劍劍身輕輕一轉,那兩把彎刀就如同紙片一樣,直接碎了。
緊接著,一身天青色道袍的清秋從空中緩緩落在荊哲身前,看著她的背影,荊哲腦海里盤旋著一句話: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她會穿著天青色道袍來救我…
兩人見來者是清秋,都不敢再攻,老老實實退了回去——跟青云門首座打架,腦子有坑啊?
蘇新平則看著清秋,冷聲問道:“本世子不找你的麻煩,你今天倒想找我的麻煩了?”
“不是找麻煩,而是救人。”
清秋淡然說道。
“救人?他?”
躲在清秋身后的荊哲暗暗罵道:媽的,勞資不能算人嗎?
“你今天壞我好事,就不怕得罪我,以后會遭到報復?”
蘇新平瞇著眼,威脅道。
“我已經得罪了你…們好多年了吧?若是能報復的話,你早就報復了吧?”
用最平淡的語氣說最霸氣的話,這很清秋。
蘇新平聽完,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在那喘著粗氣。
這句話確實有些扎心,他做夢都想教訓教訓清秋,但奈何他沒這個能力,而且人家根本不怕他,這更讓他光火!
可是打吧,打不過人家。
以權壓人,青云門又不受朝廷管制。
思來想去,才說道:“安國律法規定,宗門不得插手皇室私事!你今天若是敢管本世子的私事,信不信我讓陛下找你們掌門問話!”
若是找她的麻煩,清秋是不怕的,可找師門的麻煩,她就要掂量一下了。
尤其這次出門是歷練的,給宗門招惹是非,傳回門里指不定給師父帶來多少麻煩!
于是說道:“這可不僅僅是你的私事,你若想動他,那就是我的事!”
蘇新平沉默片刻,然后指著荊哲問道:“難道他也是你們青云門的人?”
“這是我們青云門的事情,我還用得著跟你解釋?”
若他真是青云門的人,還真不能動他!
“走!”
蘇新平不想惹麻煩,準備回去調查一番,狠狠瞪了荊哲一眼,這才帶人離開。
等他們離開,清秋轉身去看荊哲。
“我又救了你一命。”
“嗯,我們扯平了。”
荊哲大方道。
清秋卻是一頭問號,“怎么就扯平了?”
“我之前不是剛給你量身打造了一首清秋詞么,又沒要彩頭,你自然欠我一個人情,所以你救我一命,當是還上這個人情,扯平。”
荊哲分析道。
清秋盯著他,心想仇芊芊說的不錯,這家伙臉皮真厚。
王穎秋說的也很對,他說話討人厭,讓人想要打他一頓。
半晌之后,才撇嘴說道:“好,那咱們兩清了!”
荊哲剛要拍手說好,就聽清秋說道:“看你的行事作風,攻擊性太強,很容易被人記恨的,兩天功夫,便有兩個人要殺你。”
見荊哲沉思,她又莞爾一笑。
“下次,我不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