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一瞬間,荊哲呆了。
清秋在他心中的高冷形象轟然倒塌。
“這個…太快了吧?”
嘴里這么說著,但腦海里卻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一陣頭疼,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清秋根本不搭理他,聲音又冷了幾分。
“趴下!”
“撅屁股!”
“褪下褲子!”
這三句話似乎有魔力,縱使不太情愿,但他還是老實照做了——雖說男孩子在外面要懂得保護自己,但遇到清秋這種級別的女人,荊哲覺得受點迫害也無妨…
當然,在做動作之前,他還是詢問一番。
“要不要把燈吹滅?”
桌上晃著跳動的燭火,將兩人的表情映的徹底而又分明,荊哲怕清秋不好意思,所以提醒。
“不用!吹滅燈,我還怎么看?”
清秋聲音雖冷,但荊哲還是直呼好家伙。
狂野啊!
于是乎,荊哲非常熟練的來到床邊,雙手扶著床沿,身子還沒趴下,又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回頭問道:“這有點別扭啊!”
根據荊哲豐富的實戰經驗和對男女身體構造的充分了解,他覺得這種姿勢最適合女人了,他時常跟王穎秋說這種話。
而且兩人已經從最初的說“趴下,分開腿”到現在荊哲只要一拍她的身后的柔軟突起,王穎秋就能夠非常快速自動的坐到他身上了…
但是對于男人,趴下能做什么?
這個體位,什么也做不了啊!
于是荊哲善意提醒道:“是不是…站著褪下褲子會更好一點啊?”
“哪來那么多廢話?”
清秋抬腿又是一腳,并且不滿催促道。
“快點!”
“哦。”
反正也吃不了虧。
于是,荊哲義無反顧的趴下,撅屁股,褪褲子,動作一氣呵成。
“你有病啊!”
誰知他剛把褲子褪到地上,清秋就把頭扭了回去,一臉羞怒:“誰讓你全褪下來的?”
荊哲一頭問號:“褪褲子不全褪下來,那還叫褪褲子嗎?”
清秋不敢回頭,但還是非常精準的往后伸腳踢了踢他:“褪一半就好了!”
“哦,可以。”
于是,荊哲彎腰,把褲子提起一半。
“好了。”
清秋回頭,看到褲子掛在膝蓋上的荊哲,頭都大了,咬著牙又轉回頭去,一字一句道:“這是好了?”
“昂,你不是說褪一半嗎?我就把褲子褪到膝蓋上,不是正好一半嗎?”
荊哲認真道。
清秋氣的直發抖:“我說的一半,不是你褪的一半!”
“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給我示范一下。”
我給你示范一下?
清秋牙根緊咬:“你把褲子給我提上!”
“哦。”
聽清秋的口氣是真的怒了,荊哲老實照辦。
隨后,清秋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手就朝著荊哲的腰摸了上來。
好家伙,仙姑請自動了!
清秋的動作很快,但又顯得極為生澀,荊哲明顯能感覺到碰觸在自己肌膚上的纖柔細手有些微微發抖,心中輕笑:無論裝的多強勢,也掩飾不了清秋是個單純女子的事實。
當手指勾住荊哲的褲腰,清秋的動作突然就變得很慢,然后一點點往下褪了起來,褪到屁股一半,便停了下來。
看著那顆熟悉的紅色,清秋突然就松了口氣,似乎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心中的好多謎團也終于解開。
當初遇到荊哲的時候,她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從他身上總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與眾不同的氣息,她之前明明不喜歡跟任何男人多說一句話的,可不知為何,跟荊哲在一起的時候就突然想要說話。
叫她仙姑,她都不曾反對,甚至在連續見了荊哲幾次后,分開的時候竟有種淡淡的傷感。
她覺得自己病了,得了一種不敢跟任何人訴說的病,連閨蜜王穎秋都不能說。
這次再見到荊哲,那種熟悉的、奇怪的感覺更加強烈起來,直到今天晚上,她從沐卿人嘴里聽到那句“荊哲”的時候,她才如夢初醒。
之前的種種疑惑,終于能解釋通了。
若不是他,怎么第一眼就覺得熟悉?
若不是他,怎會相處那么久不排斥?
若不是他,又怎么會產生這種感覺?
但是,只憑一個名字,終歸是不保險的,所以清秋把他拉來這里,褪下他的褲子,就是為了看看那個當初被她大姐燙的、獨一無二的!
她也曾想過,若不是他,該怎么辦?
看了一個男人的屁股,需不需要負責?
但不等她想好辦法,就不需要再想了,因為她已經能夠確認,這就是自己的弟弟呀!
一瞬間,她突然不知所措起來。
她這才發現,似乎這比他不是她弟弟更要難辦許多,因為她的那些情愫——怎么能夠是對自己弟弟的啊?
這讓她有些無助,想哭。
褲子被褪到屁股中間,荊哲才意識到什么叫只褪一半。
早說呀,搞得我跟暴露狂一樣!
不過,露出一半屁股之后,他就感覺出來清秋站在后面盯著一陣猛看,不免心生疑惑。
難不成,她真有這種特殊嗜好?
“仙姑,你看什么呢?”
說出來才意識到,又說順嘴了。
一句話把清秋拉回現實,滿臉憤怒。
“不讓你叫,你還叫?”
“啪”的一聲,清秋的手就落在荊哲屁股上那顆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荊哲瞬間愣住了,不是因為疼,也不是因為刺激,而是因為他終于知道了那種熟悉感是從何而來!
“趴下!”
“撅屁股!”
“褪下褲子!”
然后拿他屁股上那顆梅花痣!
這是多少年前他三姐最常用的操作啊!
小時候的記憶涌上心頭,荊哲時常惹禍,家里的姐姐們也都會幫他,但他跟五姐柳驚鴻的關系最好,跟其他姐姐的關系又非常獨特。
而他的三姐,孤傲而又嚴厲,雖然疼他但每當他犯錯的時候,都會這么要求他。
趴下——撅屁股——褪下褲子——打!
這么一氣呵成的操作,除了他三姐之外再沒其他人知道了。
想到明寂師太跟他說話時的溫和,想到清秋剛才時的反常操作,他懂了。
嘴巴微微動了動,非常艱難的張開。
“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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