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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刷完畢,荊哲和張筱妤下樓吃了些飯。
辰時過半,畫琴突然來了聞香居。
“畫琴,你怎么來了?”
荊哲好奇問道。
畫琴聽完一愣,視線隨即在桌上一掃,便只看到了荊哲和張筱妤,有些驚訝。
“少爺,我家小姐呢?”
“嗯?”
荊哲和張筱妤對視一眼,眼神皆是疑惑。
“怎么,六姐早上說來聞香居了?”
聽到這話,畫琴馬上搖頭:“是昨天晚上啊!昨天晚上小姐不是來聞香居吃飯了,然后我以為小姐晚上沒回去,肯定是少爺留宿了…”
在昨天之前,周梓瓊從來不會夜不歸宿,按理來說,她不回去,畫琴肯定會著急。
可偏偏昨天晚上周梓瓊是跟荊哲在一起,而畫琴也清楚的知道兩人之間那層關系,所以看到周梓瓊沒回去,她也沒有大驚小怪——潛意識里她甚至是希望周梓瓊沒回去的。
今天一早,她右眼皮老跳,隱隱覺得不安,所以便趕緊跑來了聞香居。
誰知,這不安竟成了事實。
“你是說,我六姐一晚上都沒回去?”
“嗯…”
畫琴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少爺,都…都怪我啊,早知道,昨天晚上我就該過來…來接小姐啊!”
張筱妤也被嚇傻了:“不是,應該怪我,昨天那么晚了,我應該讓人送六姐回去啊!”
“怎么回事?”
這個時候,沐卿人和王穎秋也出現在門口,她們昨天晚上回去,特別好奇荊哲跟周梓瓊到底有沒有突破最后一步,所以一大早就過來了。
“六姐失蹤了!”
荊哲說完這句,面色陰沉的跑了出去。
按照周梓瓊的性格,斷不可能一晚上不回周家的,所以只有一種可能,被人綁架了。
會是誰呢?
在荊哲看來,最近的周家布坊,可是得罪了不少人,首當其沖的,禹王世子,曲莊主,茍老板,以及那個宋大魯,他們四個都有嫌疑。
荊哲直接去了禹王府。
那門衛對荊哲的印象深刻,見荊哲一臉陰郁的從遠方而來,直接跑進去報信了。
“哎呦,荊社長怎么來了?”
禹王世子從屋里出來的時候,荊哲已經到了院子里,隨后便陰陽怪氣的笑道。
荊哲瞥他一眼,冷聲道:“我六姐呢?”
聽到這話,禹王世子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認識荊哲那么久,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荊哲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尤其是他的眼神,冷冽到有些嚇人,被他盯著,寒意叢生。
“什么意思?”
不過,對于他的問話,禹王世子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的。
“你不知道我六姐去了哪里?”
禹王世子一愣:“周梓瓊不見了?”
荊哲又盯著他的眼神看了幾秒,然后直接拂袖離開。
“你最好跟這件事沒有關系!”
“怎么回事?”
荊哲剛走,禹王才姍姍來遲:“大清早的,他來做什么?你又惹他了?”
禹王世子趕緊擺手:“父王,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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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啊?自從父王說了之后,我就跟曲文龍劃清了關系,又怎么會招惹他?”
“那他來做什么?”
“聽他的意思,周梓瓊似乎不見了。”
“周梓瓊…不見了?”
禹王的眼神跟剛才的荊哲無異:“真不是你找人做的?”
“父王冤枉啊,真不是我!”
禹王世子都無奈了,不怪荊哲跑來這里,連他爹第一個懷疑的是他,更別提別人了。
不過,他心里卻暗自高興,而且,他對是誰綁走了周梓瓊,大概猜到了。
呵呵,看來豬急了,也會跳墻啊!
從禹王府出來,荊哲正好碰到帶著官兵從遠處跑來的于利。
“事情我都聽說了!也找人問了。”
于利率先開口道:“我懷疑是曲文龍和茍茂鑫做的!因為昨天茍茂鑫從大牢里出來之后就去周家布坊大鬧一場,而且鬧完之后,他并沒有馬上出城,反而是今天早上,乘坐馬車出的城!”
“你知道老狗住在哪里?”
于利點頭,“我讓人牽馬過來,我帶你去。”
“不用了。”
荊哲說完,直接抱起于利。
“飛過去快些!”
這還是于利第一次飛,從天上下來的時候,他干嘔了幾聲。
這也…太刺激了!
最關鍵的是,好快啊!
若是騎馬,最少也得半個時辰,不過荊哲帶著他,連一刻鐘都不到。
兩人在一家紡織廠外面停了下來。
“這里就是茍茂鑫的紡織廠,咱們進去。”
荊哲把他拉住,說道:“我自己進去吧。”
“還是我跟你一起吧,他不知道你的身份,我進去的話,說話他還會聽。”
荊哲搖了搖頭:“我進去,不會跟他說話。”
茍茂鑫的心情還是很忐忑的。
昨天他本想跟曲莊主要錢,結果曲家布莊成了周家布坊,而曲莊主又說沒錢,想要錢,就把周貴綁了,然后跟周家要點錢。
他們兩個偷偷藏在周家門外,想等周貴落單出來的時候,把他綁了。
結果他們左等右等,也不見周貴出來,天越來越黑,他們也沒了耐心,準備回去的時候,恰好看到了一個人往回走的周梓瓊。
都說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兩個人最近都太悲催了,所以才會想要綁周貴,現在綁不到周貴,兩個人一合計,就把周梓瓊打暈綁了。
不過曲莊主還是有點腦子的,他知道把周梓瓊放在他們家肯定是不行的,那樣太容易暴露,所以跟茍老板一商量,一大早,他就給茍老板找了一輛馬車,讓茍老板把周梓瓊運出城去。
并且兩人說好了,回去之后把周梓瓊藏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每天給吃給喝就是了,而且周梓瓊一直被蒙著眼睛堵著嘴,根本不知道是誰綁了她、把她綁到了哪里。
所以只等從周貴那里訛來錢財,兩人再趁著夜里,偷偷把周梓瓊丟回汝州城就行,到時候就算有人懷疑到他們頭上,沒有證據,也不能奈何得了他們。
這個計劃在他們看來天衣無縫,可茍茂鑫心里依舊覺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