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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牧白覺得自己有機會了,更是意氣風發。
心道這應該是外地人,而且還跟林家相熟。
不過,他既然打了自己,就要付出代價,只要現在把他穩住,明天派人一調查,就能查出他的身份,到時候定報了這一巴掌之仇!
馮牧白心里恨恨的想著,嘴上卻說道:“而且實不相瞞,婉兒姑娘跟在下可以說郎才女貌,青梅竹馬,或許用不了太久,林伯父就…哎呦…”
話沒說完,馮牧白就覺得胸口一疼,然后整個人被踹飛出去。
這下,馮牧白終于忍不了了,幾乎是怒吼出來:“你到底是誰?”
其實他還想加一句臟話的,可是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加為好。
“你打了我,當真不怕報復?江陵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就沒有我不認識的,聽我的,你惹不起我的!若是你想要錢,你就直說,我給你便是!”
自己報出了二林一馮家,還有徐太守,對面就算是個愣頭青也該害怕啊!
可讓他想不到的是,黑影在踹完他之后,又開始朝他走了過來。
離馮牧白越近,他就越害怕,等黑影又離馮牧白一步之遙的時候,他都快崩潰了。
“你到底是誰啊?”
“我是你爹。”
冷冷的聲音傳來,馮牧白愣了,隨即就暴怒異常:“荊——”
“撲通…”
馮牧白的第二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出來,荊哲的腳就到了他臉上,然后馮牧白就再說不出話來了,應聲倒地。
“馬的,打我報社的主意,打我的主意,我也就忍了,可你還特么想打我七姐的主意?”
荊哲念念叨叨的又朝馮牧白補了兩腳,躺在地上的馮牧白只發出幾聲悶哼。
其實,在馮家酒樓里聽到隔壁房間的馮牧白算計自己時,荊哲就想著狠狠打他一頓,然后發行報紙的時候,再好好編排一下他的身世。
不過現在他改變了主意,但凡是敢打他姐姐主意的人,到目前為之,非死即殘,馮牧白自然也不會例外,當然了,現在把他弄死或者弄殘并不現實,最好的辦法…他已經想好了。
于是乎,荊哲扛起了馮牧白。
如果說,入夜之后的江陵城一片漆黑,那只有一個地方是燈火通明的,自然是勾欄。
荊哲扛著馮牧白來到一處勾欄外,能看到依舊有人進出,便把他放在了胡同口。
隨后,荊哲又以迅雷之勢通過窗子飛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里面頓時響起一聲尖叫,荊哲不做停留,趕緊吹滅燭燈,并且順走了放在床邊的女人衣服——這種事只能發生在勾欄里,也就只有這里的人有開著燈做事的魄力。
荊哲拿著衣服飛回來,先脫光了馮牧白的衣服,然后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把他扔下,馮牧白就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趴在了勾欄門口,荊哲還非常貼心的幫他把女人的衣服蓋上了…
不多會,勾欄門口便熱鬧起來。
“這是誰啊,怎么躺在這?”
“身上披著這件衣服怎么這么眼熟?”
“可不嘛,這不是小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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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騷蹄子的嗎?”
“哎呦,還光著呢,不嫌冷啊?”
說著話的功夫,有點女人就非常手癢的幫馮牧白把衣服拉到了一邊。
于是乎,幾個風塵女子對著光溜溜的馮牧白一陣指點指點,隨后有個女子提議道:“咦,要不咱們把他翻一下吧?”
“翻一下做什么?”
“翻一下…別讓他兩邊都凍壞了呀!”
“我看你不是怕他凍壞,是想多看兩眼吧!”
“咦,就跟你不想看似的!”
一群風塵女子都是花場老手了,說起這種葷話來也毫不臉紅,然后就真的翻了過來。
“哇,好小啊…”
一群女人失望道。
“咦,我看這人怎么有些臉熟啊?”
“還別說,是真的很臉熟啊…”
女人們瞬間圍了起來,看著這個仰面朝天的白條雞,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咦,你們覺不覺得,這人看著像是…馮大員外家的馮公子?”
這時,有個女人說道。
馮牧白是江陵最有名的才子,平日里雖然名聲不錯,可那只是白天,一到了晚上,他便偷偷溜進勾欄里,江陵各家勾欄里還都流傳著馮牧白的傳說,所以這些風塵女子都認識馮牧白。
而現在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而且還有些猶豫的原因則是,此時的馮牧白光著身子不說,他臉上被荊哲連扇加踹,早就腫的跟豬頭一樣了,所以女人們有些不敢認。
不過有第一個女人指認,其他女人們也都附和起來。
“可不是嘛,就是馮公子!”
“咦,馮公子的臉為什么是腫的?”
“而且他還光著身子,披著小翠的衣服?”
“馮公子平日里就挺會玩的,而且每次來都給咱們銀子,不讓咱們多說,今天不僅偷偷來了,還沒給咱們銀子,該不會是不想用咱們了吧?”
女人中頓時傳來一陣不滿。
原來,馮牧白在勾欄里夜夜笙歌,卻能保持清白名聲的方法就是給封口費,每次他來勾欄里消費都大張旗鼓,只要他來一次,就會給各位姑娘好處費,反正他家并不缺銀子。
俗話說,升米恩,斗米仇,馮牧白平日里給了這些女子那么多銀子,結果這次“偷偷”來了這里卻沒給銀子,便遭到了女人們的記恨。
“誰偷了我的衣服?看老娘不撕了他的皮!”
這個時候,一個體態風騷的女人上身只穿著一件大紅色肚兜就跑了出來。
等其他女人告訴她答案后,這名叫做小翠的女子非常不解道:“倒是聽說過馮公子平時的愛好都挺特別的,可也沒聽說他喜歡女人的衣服啊?”
其他女人接話道:“就算喜歡也無妨,直說就是了,咱們一人給他一件也沒什么啊?”
“可不嘛,他還沖進我房間里偷衣服,怕我們發現就從窗子跳了出來,可他又不會輕功,這幸虧沒摔死,就算摔死也怪不到我啊!”
小翠擺手說道,跟自己撇清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