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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馮大員外的忍耐力,荊哲刮目相看。
要是一般人被他這么問候,就算不當面發火也得生一肚子悶氣了,要知道白清源貴為太傅也常被荊哲氣暈過去,可馮大員外卻面不改色,沒有半點動怒的模樣,看來他能活那么大歲數還是有原因的。
這時,馮大員外再次開口:“不知道這次荊社長突然登門拜訪,所為何事呢?”
“也沒什么大事,還沒來江陵的時候聽說過馮大員外,所以一直想來拜訪一下,正好今天有空就過來了,順便感謝一下,馮大員外同意把馮家酒樓賣給我。”
荊哲笑著說道。
“荊社長買酒樓是為了開辦大安報社分社,老夫賣酒樓也是支持荊社長,說到底,咱們都是為了陛下,所以荊社長不用謝。”
“呵呵,馮大員外不愧一把年紀了,這等胸襟不是一般人能比啊!”
荊哲感慨道。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一陣嘈雜聲,隨后,一臉豬哥相的馮牧白就在下人的阻攔下沖了進來。
“膽子可不小,你還真敢來啊?”
馮牧白看著荊哲,咬牙切齒。
“咦,這個跟豬頭一樣的家伙是誰?敢這么跟本官說話,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
馮牧白有點愣,馮大員外見勢不對,馬上走上前煽了馮牧白一巴掌:“你個逆子,怎么跟荊社長說話呢?”
打完之后,又對荊哲說道:“逆子愚笨,荊社長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看似是打了馮牧白,實際上則是在保護他,畢竟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家伙,不能被他的外表所欺騙,馮牧白真惹急了他,怎么死都不知道。
馮夫人也走上前來,在馮大員外身后把馮牧白拉住了,以免他上了頭。
荊哲故意一愣:“什么?這個豬頭竟是馮牧白馮公子?不會吧?我記得馮公子雖說長得不是多好看,但起碼也像個人啊,可是這豬頭…”
“荊社長有所不知,逆子貪玩,昨天在外面摔了一跤,正好摔到臉,才會如此…”
“哦,這樣啊,我說馮家在江陵好歹也算是大戶人家,怎么出了個豬頭呢!”
荊哲就是故意的,張口豬頭,閉口豬頭,著實氣人,不過馮大員外卻敢怒不敢言。
但馮牧白很明顯接受不了,他昨天晚上才被荊哲爆錘一頓,結果今天早上回來被他爹又罵又打,現在又挨了一巴掌,再聽到荊哲的嘲諷,哪里還受得了?
此時的馮牧白,可以說是氣急攻心,連正常思維都沒了,隔著馮大員外開罵:“姓荊的,你在這里裝什么裝?我臉是怎么變成這樣的,你不比誰都清楚?敢做不敢認,你算不算男人?”
“逆子,閉嘴!”
馮大員外那個氣啊,怎么這么沒腦子?還不容易才找了個借口,好家伙,一句又回去了。
“馮大員外別攔他,讓他說!”
“說就說,你當我不敢呢?”
馮牧白掙脫開馮夫人的拉扯,冷笑道:“昨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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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你趁著天黑,在胡同里打我一頓,這是正人君子所為?打了人你不敢承認就罷了,現在還跑來裝什么都不知道?你惡不惡心?”
“你說我打了你?證據呢?”
荊哲問道。
“呵呵,昨天晚上天那么黑,你又故意挑沒人的地方動手,除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哪里有人知道?不過你心里應該很清楚!”
“這么說,你就是沒有證據嘍?”
馮牧白那個氣啊,老子要是有證據就直接報官了,哪里會在這里跟你廢話?
荊哲繼續道:“沒有證據,你就不要瞎說,就跟我覺得你跟馮大員外沒有半分像處,反倒是跟徐文長有個七八分像,那我就能說你是徐文長的私生子嗎?不能夠啊,因為我沒有證據不是?”
眾人聽的目瞪口呆,尤其是馮夫人,心撲通撲通跳的那個厲害,以至于他們都沒注意,荊哲對徐太守的稱呼早已發生了變化。
“咳咳,荊社長,這話不好亂說的…”
馮大員外臉色鐵青,有些不悅。
“對啊,所以我平時也沒有在外面多說,現在不過是話趕話到這,舉個例子罷了!你看,舉個例子馮大員外就不高興了,你兒子現在還一直血口噴人,我能高興?”
馮大員外聽完,只能回頭惡狠狠的瞪著馮牧白道:“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
可此時的馮牧白已經罵紅了眼,哪里還顧得這些?再次罵道:“姓荊,你除了顧左右而言他之外,哪里敢正面回應我?昨天晚上打我的人就是你,有本事你證明不是你啊!”
荊哲都差點被氣笑,剛想懟他,話到嘴邊又突然改了口:“按理來說,誰懷疑誰舉證,不過我這次滿足你。”
然后對馮大員外說道:“派人去馮家酒樓把林掌柜找來。”
“荊社長,找他來做什么?”
“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不好使啊?我讓你找,你就去找,哪那么多廢話?”
荊哲剛才說話太客氣,以至于讓馮大員外生出了他好說話的想法,他現在突然這么粗魯,馮大員外才反應過來: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啊,怎么能奢求他好好說話?
而且他現在也不敢再多問,所以趕緊吩咐下人去馮家酒樓喊林掌柜了。
不多會,林掌柜就到了。
突然被叫到這里,看到荊哲也在,而且前廳里的氣氛劍拔弩張,林掌柜有些怕了。
“林掌柜,昨天我在哪里吃的飯?”
“在馮家酒樓呀…”
“那我又在哪里睡的覺?”
“在馮家酒樓呀…”
“很好,那我再問你,我昨天什么時候去的酒樓,又是何時離開的,中途有沒有出去過?”
林掌柜看了看馮夫人,又看了看馮大員外,并不能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什么,所以只能按實際情況說道:“昨天荊社長不到酉時就來了,今天早上辰時過半才離開,中途不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