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小小精神病院的看門狗,竟然也覺醒了異能。”
哮天的確是被打了,貌似還被打得很慘,躺在墻底下哀嘆著。
不過哮天也不是吃干飯的,草地上已經歪七扭八躺了十幾個人,捂著小腿被咬傷的傷口痛苦呻吟,只剩一個黑衣人還站在原地,雙目猶如鷹眼般銳利。
而哮天被擊退到墻角,兩個眼睛淡定地看著黑衣人,全然沒有被打慘了的自覺。
哮天知道,在自己喊了幾聲后,接下來的事就不用操心了。
畢竟,在哮天的認知里,小明精神病院除了院長蘇明外,就沒有一個是弱于自己的。
哮天對于自己不是最弱的,還是很開心的,以至于很多時候在蘇明面前都會下意識的抬起頭,甩動自己帥氣的尾巴,仿佛在說。
我有異能,你有嗎?
直到今天下午,蘇明被雷劈后好像覺醒了,這讓哮天頓感壓力。
于是乎,在遇到有十幾人不懷好意的家伙偷入小明精神病院的時候,哮天沖了上去。
三下五除二把大部分人給打倒。
哮天要證明,即便蘇明覺醒了異能,自己還是很強的!
然而,哮天卻碰上了硬茬,哮天郁悶地發現,為首的黑衣人,它打不過。
過了兩招,就敗退了下來。
不過哮天沒有絲毫的擔心,繼續吼道:“汪汪汪!”
你死定了。
“你很有靈性,給你一個機會,做我的寵物,我可以讓你變得更強。”黑衣人慢慢走近哮天,說道。
忽然,黑衣人停住了腳步,目光向后。
“遭天殺的喲,白天剛整理的草地,怎么又給弄亂了!”一位身著保潔服飾的大媽右手拿著一把掃帚,左手提著簸箕,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
黑衣人精神緊繃,注意力沒有再停留在哮天身上。
這個大媽,不簡單。
保潔阿姨清潔衛生再平常不過,但現在卻是晚上,夜黑風高。
下午的雷雨雖然已經過去,但現在天空仍下著蒙蒙細雨。
這時冒雨出現搞衛生的阿姨就很奇怪了。
而最重要的是,細雨落下,卻沒有絲毫淋濕這位大媽。
“小明精神病院果然藏龍臥虎,在下陳九,四陵市步通鏢局四當家,不知閣下是?”黑衣人嚴陣以待,拱手道。
步通鏢局是特情局之外的異能者建立的組織,平時以快遞公司為遮掩,但暗地里卻接的是收錢干活的買賣。
只要給的錢夠多,特情局局長都能去刺殺。
“什么當家?我就知道個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不知道什么死當家,活當家。”保潔阿姨梅嬸好像有點耳背,不悅地看著黑衣人陳九。
“陳某不知小明精神病院是閣下的地盤,冒犯了,這就離開。”行走江湖刀口舔血,陳九能活到今日,不僅是杰出的能力,另外也靠的是他懂得審時度勢,趨利避害。
眼前的保潔阿姨看不透,索性先退下再說。
陳九此時很慶幸,本來只想派幾個小弟來,但是聽張淼秘書老王稱小明精神病院有點詭異,加上下午的雷暴中心似乎就在這附近,陳九這才決定自己帶隊。
若是自己沒來,手下的廢物們連條狗都打不過,要是再遇上這保潔阿姨打扮的中年女子,能不能活著回去都不好說。
說罷,陳九走到最近的一個手下身前,用踢了兩腳,說道:“滾起來,和我回去。”
陳九的話很管用,黑衣人們紛紛挨著痛楚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
“叨擾之處,還請見諒,改日必定登門致歉。”陳九繼續說道,就要帶人沿原路返回。
“我的草地被你們弄臟了,知道我重新整理要很久嗎!”梅嬸不悅道。
陳九低頭一看,草地的確是一片臟亂不堪,都是之前那條黑狗和手下爭斗時造成的。
“大姐,這張卡里有十萬,權且當賠償踐踏您草地的損失,密碼是后面六位。”陳九從懷中取出一張銀行卡,走到梅嬸面前,客氣道。
梅嬸卻沒有接卡,冷淡道:“大姐?你覺得我很老嗎?”
陳九心說你這樣的確看著比我大很多啊!
“小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
“小姐,你把我當什么人了?別以為我沒文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梅嬸繼續說道。
陳九郁悶了:“……”
叫句小姐怎么了!
好吧,小姐的確可能存在歧義。
可是,一般情況人也不會想到那里去好嗎!
該不是故意找茬吧?想到這里,陳九眉頭皺了下來:
“此事是我們不對再先,但也希望閣下能賣我們步通鏢局一個面子,萬事留一線,日后好相間。”
“你又不是小哥哥,為什么要再見?”梅嬸反問道。
陳九確定了,這大媽就是故意找茬。
“我步通鏢局在四陵市,從來不懼怕什么。”陳九語氣變冷。
“既然什么都不怕,就給我把衛生搞了吧。”梅嬸露出和藹的微笑。
“我記住你了,我們走。”陳九深深看了一眼梅嬸,隨后帶著一群手下就要離開。
“記住我了?”梅嬸自言自語,若有所思地想了幾秒,頓時面色微紅。
“臭男人,竟然調戲我。”梅嬸嬌羞地一笑,右手丟出掃帚。
掃帚如同一條直線飛出,即將碰到陳九背部時轉彎,一記橫掃將陳九推向了梅嬸。
梅嬸右手接住了陳九,低頭看著對方,四目相對,三百六十步旋轉,頗有偶像劇里英雄救美橋段的感覺。
看得陳九的手下們一陣懵,心想四當家該不是不想努力了吧?
“我……”陳九欲言又止。
“你在努力掙扎?”梅嬸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不,阿姨,我不想努力了……”陳九屈辱又為難的做出了決定。
眾手下:哇,四當家你還真不想努力了啊!
“你太丑,再努力也配不上我。”梅嬸冷淡地松開右手,頓時陳九就摔倒在了地上。
陳九:“???”
我是知道努力掙扎也掙扎不了好嗎!
好吧,的確還有那么點意思。
“限你們一個小時內,給我把草地恢復原樣,否則全部扒光,趕出去。”隨后,梅嬸一腳踢出,將陳九踹了回去,跟打保齡球似得擊倒了一片黑衣人。
“沒意思。”梅嬸興致缺缺地接住飛回的掃帚,然后開始專心地打掃地上并不存在的垃圾來。
“努力的孩子才招阿姨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