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防彈玻璃嗎？”
第二天，吳音果和鈺彤一起下樓，在一樓大廳撞見了七情。
七情的語氣很嚴肅，吳音果看了眼七情手指的玻璃門，說道：“應該不防彈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七情開始狂笑，從褲兜里掏出一對大小王，猛地丟在玻璃門上。
“炸彈！”
說罷七情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吳音果：“……”
“鈺彤姐，你們這的病人還挺有趣的。”吳音果笑道。
“你也很有趣。”鈺彤語氣平淡，面容精神，絲毫看不出是追看了一晚上非誠勿擾到天明的模樣。
“你騙我！”七情一直沒聽到爆炸聲，頓時委屈地站了起來，苦著臉對吳音果說道：
“這就是防彈玻璃！看！我的王炸都沒有炸掉它！”
“你的王炸不是炸彈。”吳音果無奈道。
“不，就是炸彈！最大的炸彈！”七情撿起了地上的兩張撲克，面容浮現了怒氣！。
我知道我不聰明，但是你怎么能騙我呢！
“你再重新試一次。”鈺彤說道。
七情半信半疑，將手中大小王再次丟出，并自動配音：“嘭！炸彈!”
“要不起。”鈺彤說道。
七情立即興奮在原地蹦著道：“我贏了！”
吳音果小聲問鈺彤：“爆炸事件怎么就變成斗地主了？”
“不正常人類的腦回路常人是無法理解的，所以應對往往要反其道而行之。”鈺彤說。
你看不懂就對了。
“哦~”吳音果點點頭，心想還好我不明白，要是我能理解，豈不是也是精神病了？
隨后吳音果環顧了一眼病院一樓大廳，空曠寬敞，就幾條孤零零的板凳擺在兩側。
昨晚上樓的時候沒有注意，這次看到引起了吳音果的驚奇：“鈺彤姐，病院還是沒有設掛號、接待病人的前臺嗎？”
這件事吳音果很早以前就知道，只是沒想到幾個月過去，還是老樣子。
“平時來醫院的人不多，所以沒有”鈺彤說道。
“但前臺護士，負責來訪人員、患者的登記，總需要有一個吧？”
“小明精神病院屬于私營性質，根據四陵市法律法規，所以院長對院中事務有高度控制權，沒有太多限制，另外，小明精神病院招人條件嚴格，不是每個人都能進來。”
“也是咯，我記得剛開業那會好像還有一些病人到這里來接受治療，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都呆不了多久，就轉院了。久而久之，就只剩那七位常住患者了吧？”吳音果微微點頭。
“是。”
吳音果和鈺彤一直走出了小明精神病院，此時在保安室看門的只有哮天一犬。
“鈺彤姐，我自己就能回去，你不用送了。”吳音果說道。
“我沒有要送你，我只是要出去一趟。”鈺彤回答的很直接。
“去哪？我捎你一程？”
“張氏集團。”
……
“龔本，你說說現在到底怎么辦？你是怎么找的那些營銷號？沒多久就倒戈道歉了？
你不是說，輿論很快就被掌握到我們這一邊嗎？”
張氏集團，張雙河氣急敗壞地呵斥龔本。
“張總，你別著急，據和我熟悉的一個博主透露，是有計算機高手，偷偷黑了他們信息，將它們組團黑小明精神病院的資料移交了相關部門，導致輿論戰計劃。我已經安排了四陵市排名前三的黑客高手去處理，相信很快就能將幕后黑手揪出來！”
“揪出來有什么用？張氏集團跌落的股價現在能回來嗎？網友對我兒子和我的指責能收回去嗎？”張雙河怒火中燒。
“張總，對不起，我預料到了網友是會被輿論牽著走的，但沒有想到網友中還有不少理智者的存在，沒有被我們的煙霧彈迷住，加上幕后的人通過黑客手段揭露了我們的預謀，所以才出了偏差！”
“我不要你總結原因！只要你告訴我，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張氏集團股票跌下去了，我能找朋友操盤抄底，還有機會觸底反彈重新盤活。
但是我兒子，事情鬧這么大，真要坐牢！”
“董事長，我已經安排步通鏢局的人去接觸被打的司機，如果對方放棄起訴，庭外達成和解，加上我們律師團隊的周旋，張少可以不用坐牢。
若是司機再承認是他因為仇富而誣陷，在輿論上我們就能再次占據主動。”
“嗯，千萬不要再辦砸了！否則后果你知道！”
“董事長，保險起見，我還是認為最好能證明張少，真的是精神病。”通過之前看到蘇明公布在微博的張淼測試題，龔本就有些懷疑，張淼是不是真的精神存在缺陷。
若是真的能證明出來，那么困境的局面就有托底的后手，即便輿論上沒有優勢，但在法律上，可以為張淼免一場牢獄之災。
“我可以找四陵市第一精神病院的汪海樓，不過他為人過于貪財，背后關系頗深，若非萬不得已，我也不會找到他。”張雙河沉聲道。
“張總，只能賭一把了，另外我有一個主意。”龔本湊到張雙河耳旁，小聲道。
“此話當真？”
“絕無虛假。”
“好！我答應，但若是張淼出了事，我要你和步通鏢局陪葬！”
龔本笑道：“張總，你放心，你信不過我，也得信得過步先生的手段啊！”
“男人就是累，男人就是累，地球人都知道我活的很狼狽……”
一陣粗獷嘶啞的歌聲響起，這是龔本的手機鈴聲。
“張總，不好意思，黑客打來的，我接個電話。”龔本打開手機一看，向張雙河歉然打了聲招呼，走出辦公室按了接聽。
“怎么樣？找到那個人了嗎？”
“你究竟惹了什么人！為什么要害我！我還沒侵入對方IP，就被發現，直接給我電腦種了一百多個木馬，他只用了一個數據包嗅探器，就把我所有數據盜走了！現在我接的其他生意都黃了！”
“啊？”龔本愣住了。
“這單生意我不接了，另外你得賠償我的損失！否則，那人我應付不了，但搞定你還是沒問題的！”
嗶嗶……
掛斷電話的龔本后背冰涼，如墜冰窖。
“張總，黑客的事情，失敗了。”
啪！
“你告訴我，還有什么壞消息？一起說出來，氣死我好了！”張雙河難得的暴躁如雷。
叮鈴鈴。
張雙河在辦公桌上電話機上按了接聽。
“董事長，有一位自稱是小明精神病院院長助理的鈺彤小姐，找您。”
“小明精神病院？找我干什么？”張雙河心中驚疑。
肯定是和淼兒的事情有關。
“請她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