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嘎哧。
“咔額……嗝……”栗霰串丸被新垣嗣的斬破了喉嚨,鮮血如泉涌,他雙手捂著脖子,可是喉嚨卻只能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新垣嗣說到做到,說一刀殺他就不會再用第二刀!
可是,下一秒,姍姍來遲的西瓜山河豚還有鬼燈千刃,也已經揮出了他們的武器。
嘭——咔嚓!
新垣嗣倒飛了出去,撞倒了一棵碗口粗的樹干,他結結實實地挨下了鮫肌還有鲆鰈地兩刀。
為了殺死栗霰串丸,新垣嗣付出的代價就是左臂被鬼燈千刃斬斷,胸部還有肋骨幾乎已經被鮫肌震碎。
如果是對于常人來說,遭受到如此嚴重的兩次創擊,即使不當場斃命也要失去戰力了。可是,翻滾在地渾身是血和灰塵的新垣嗣卻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在場的不止是忍刀七人眾,還有其他中忍等級的霧忍,然而當七人眾分別對上新垣嗣他們四人后,普通的中忍也只能在一旁掠陣。
畢竟近身博弈他們水平不夠,而遠距離釋放遁術也會有誤傷的風險,所以也只有這種時候,新垣嗣被西瓜山還有鬼燈聯手擊飛后他們才能有機會沖上來“撿人頭”。
是的,數名霧隱的中忍竟然想趁這個機會將新垣嗣的“人頭”搶到手。
但新垣嗣卻搖晃著身體右手單手持刀站了起來,然后只見他的身上雷光更勝,斷掉的左臂位置竟然在雷屬性查克拉的刺激灼燒下逐漸焦黑碳化止住了流血。
“呵呵呵,蠢貨……真是一群蠢貨!三個人打一個,還沒殺掉我?用一只手,換那個長毛狒狒的性命,你們說值不值呢?”
新垣嗣持刀指向了一個剛剛沖到他面前的霧忍,仿佛在質問他一般,而這個霧忍被新垣嗣突然的怪笑給驚得不由放慢了腳步。
他看著新垣嗣那蒼白而癲狂的模樣,一時間竟然萌生了退意。
“干掉他!強弩之末而已,他只是在強撐著罷了!”
然而,在眾目睽睽之前,這名霧忍卻不能后退,他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斷手重傷的同等級中忍而已。
所以,差點膽怯的霧忍竟然開始原地結印準備朝著新垣嗣釋放遁術。
“哈?你這是在逗我嗎,當著我的面結印?”新垣嗣滿不在乎地對著這個朝他沖刺沖到一半卻原地結印施術的霧忍嘲諷道。
風遁·烈風掌!
嘭——噗呲,可當這名霧忍才將烈風掌朝著前方丟出時,那個斷臂持刀的家伙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猛然間,霧忍的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下一次,放忍術的時候記得隔遠一點。”而后新垣嗣將薄櫻的長刃從他胸前抽出。
速度更勝從前,這是為何?
八門遁甲,杜門,開。
西瓜山河豚還有鬼燈千刃看著電光纏繞的新垣嗣無法理解,受了這種嚴重的傷,可他卻變得更加強大。
如果他一開始就展現出這種實力,那么第一個死的也絕對是西瓜山。
所以二人相視一眼,斷定了這只是新垣嗣的臨死反撲而已,某種以燃燒性命為代價的忍術,抱著即使是死也要從你身上咬下一塊肉的決心。
這種狠到極點的人,絕對不能正面硬剛,因為說不準下一個被拉上墊背的就是自己。
因此西瓜山還有鬼燈一時間竟然誰也不愿再向前一步,兩人自知絕對不是栗霰串丸那種被言語一激就上頭的蠢貨……他們更愿意等待,等新垣嗣油盡燈枯,自赴黃泉。
不過,這兩人嘴上卻沒有閑著。
“拉開距離,遁術,不要讓他近身!”
“快,遠攻,阻止他!”
西瓜山、鬼燈大聲喝道。
與此同時他們各自施展遁術,而其他霧忍也紛紛結印,一時間漫天的水龍、烈風還有火焰朝著新垣嗣的位置砸去。
轟、轟——!
新垣嗣如一道白光一般穿梭在漫天墜落的遁術攻擊當中。
此時已經趁機離開包圍的宇智波富岳也看向了這邊,和他遙遙相望……寫輪眼中,這一刻宇智波并沒有從新垣嗣的眼中看到任何的發瘋與癲狂。
相反,他是如此的冷靜,冷靜到已經想好了要如何激怒栗霰串丸,如何用一條手臂換一條命,如何讓那些敵人畏懼他,也如何讓自己脫困。
……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僅僅在四人組與七人眾及霧忍交手后的數分鐘時間內。
另一側的戰場并不如枇杷十藏又或者黑鋤雷牙想象的那樣迅速結束,讓他們有些錯愕的是,同為七人眾的長刀·縫針持有者栗霰串丸會這么快成為一具癱倒在地捂著喉嚨直冒鮮血的尸體。
而西瓜山和鬼燈竟然怕得不敢上前追擊,反而不斷結印打算用遁術覆蓋來逼死那個中忍。
可是,這名帶著電光奔襲的木葉中忍卻朝著他們這個方向來了,那些遁術還有忍具的拋擲并不能留住他。
跨越了半個戰場,斷臂的中忍,竟然還想搞事情?
枇杷十藏心底忍不住罵那三個蠢貨,怒意升騰,他直接放棄了繼續對付日向日守,轉而提著斬首大刀朝著那道電光迎去。
嘭——!斬首大刀斬進了地面。
“滾!”
只聽見斷臂中忍一聲爆喝,然后只見他一腳飛踹直襲自己的胸口,枇杷十藏雙臂發力迅速將斬首大刀橫到胸前。
咚——!刀身都在震顫。
這尼瑪是一個重傷斷臂的中忍?枇杷十藏抱著斬首大刀在地上翻滾了數圈,他心中也只剩驚駭。
而新垣嗣的目標,卻是直另一側的黑鋤雷牙還有通草野餌人。
“雷遁·雷之宴!”
黑鋤雷牙看著朝自己奔襲而來的新垣嗣,口中大喝!只見他手中的兩把雷刀交錯,瞬間釋放出樹狀閃電朝著新垣嗣擊打而來。
但是,新垣嗣下一秒卻告訴了他,什么叫做“我的雷遁,在你之上!”
同為雷屬性的忍者,黑鋤雷牙從未見過一個中忍竟然有遠超他的雷遁抗性的軀體。而他也不會知道,這將是新垣嗣拼上性命的一擊。
薄櫻刃如血,夜也為之熾熱。
新垣嗣一刀捅穿了黑鋤雷牙的身體。
看著胸前的刀刃,黑鋤雷牙顫抖地張開下巴:“好刀……她叫……什么?”
然而,他并沒有等到回答。
漩渦醫生,漩渦櫻稚,她看著失去左臂,在黑鋤雷牙尸體前已經一動不動的新垣嗣,她忽然想到一日之前,宇智波富岳曾問過新垣嗣他的刀叫什么,而新垣嗣的回答是,薄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