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嗣在回到村子,特別是在向木葉高層上報完他在水之國的工作,其中就包括如何用靈化之術偷襲三代水影致使其強行打斷捕捉尾獸的經過,以及在這之后又如何使用飛雷神逃離現場。
當新垣嗣面無表情地說完這一切的時候,即使是三代火影這個什么大世面沒有見過的忍者也為之一愣,一時語結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但是依照火影他這么長時間對于新垣嗣的觀察還有了解,他站在個人角度是表示相信新垣嗣所述的,并且還當即口頭夸贊了一番,甚至對于新垣嗣能夠傳承二代飛雷神之術這件事頗為上心。
不過嘛,目前也就只能是進行口頭表揚而已,村子自然會在這之后去核實新垣嗣所述的情況是否屬實。
當然估計最后即使村子已經從水之國的種種跡象中肯定了新垣嗣以一己之力阻擊三代水影以及一個大隊的霧忍聯軍捕捉尾獸這件事。
可能也不會將他作為一個大功臣去宣揚得滿世界全知,畢竟現在火之國和水之國表面上的關系還是友好的鄰邦。
而且新垣嗣直接攻擊偷襲還是人家的水影,這種事情如果木葉承認了,那不是明擺著想要和霧隱開戰嗎?
還有就目前的情況看火之國也絕對不想在和風之國、雨之國的戰爭時期讓水之國有機會插上這么一腳。
所以這件事注定在短時間內又不能公之于眾了。
新垣嗣自然是不會在意,都是虛名而已,而他所希望的只不過能讓木葉再一次肯定他的價值。
同時他更希望那些在他昏迷時期力保他的朋友們不會對他失望,因為新垣嗣的所作所為對得起他們的付出。
還有另一方面嘛,這也是為了保護他所珍視的人。新垣嗣的價值體現,足夠讓木葉會因為顧忌到他的感受而無法輕易去用他們那套“毫無感情的忍者規則”隨意處置水野陽菜。
……
水野陽菜的情況很不好,當然在新垣嗣離開之后并不是木葉對她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而是她本身就因為在戰爭中留下的心理創傷而飽受折磨,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至少在新垣嗣的那個世界,這種病癥早就被世人所接受承認。
將其系統的綜合命名為“創傷后應激障礙”。
所指的是指個體經歷、目睹或遭遇到一個或多個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實際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脅,或嚴重的受傷,或軀體完整性受到威脅后,所導致的個體延遲出現和持續存在的精神障礙……
而在新垣嗣曾經所認知的火影當中,它并沒有更多地去展現關于“忍者們的創傷后應激障礙”。
但是卻以一個關鍵性的角色,綱手,用她的經歷來切實地告訴了我們“其實這并不是忍者本身的軟弱造成的”。
即使如同她這樣的強者,也難以經受弟弟、戀人的相繼命喪戰場的多重打擊而患上了恐血癥,甚至不惜拋棄親人、同伴和村子選擇了遠走他鄉,徹底逃避戰爭。
所以現在,作為這個世界忍者戰爭活生生的參與者,新垣嗣親眼所見的不止是和綱手一樣有著相同遭遇的忍者,其中更有他的同伴。
但是,我們還不得不思考的另一個問題就是,這些受傷的忍者每個人都擁有等同于綱手一般的身份地位嗎?
又或者說,綱手真的愿意在無法見血、無法上戰場之后選擇拋下一切遠離家鄉嗎?也許本就是她所熱愛的家鄉再無法接納這樣一個“無用”的她罷了。
人言可畏,人言亦可殺人的事情還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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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垣嗣知道水野陽菜的消息是在回村時三代火影親自告訴他的,或許這也算是木葉對于他的一種“安撫”。
也就是在攤開了告訴新垣嗣“她的事和我們盡力了,我們并沒有虧待她,所以希望你不要誤會。”
所以新垣嗣在聽到水野陽菜的近況不好這個消息時,他選擇了“感謝”,以至于走出火影大樓時只覺得……可真夠諷刺的,他需要感謝村子,感謝這個世界嗎?
回到那個被稱為家的地方,卻已經落滿了灰塵,因為陽菜現在正身處醫院,作為病人。
他將刀劍、鬼面還有忍者的裝備都放置在家中,因為他不想帶著它們去見她。換上了一身便服,新垣嗣已經記不清自己多久沒穿過普通人的衣物了,但這樣就好。
朝著木葉醫院的方向走去,在路過花店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然后帶上了幾束淺色康乃馨。
前往木葉醫院的這段路很是漫長,雖然新垣嗣并沒有刻意放緩腳步,或許是因為他還沒有想好該用什么方式去面對一個傷痕累累而又曾向他表達過愛意的人。
然而即使這段路再長,最后也還是會抵達終點。
……
而就在踏入醫院大門的同時,他抬頭,卻看到了那個許久未見的人。
不知道她是否是刻意在這兒等他,下一刻,陡然蕩起的微風繚亂了她滿頭的紅發。
或許也正是這風,吹亂了她的堅定,融化了她的冰冷,讓她在這肆月天的和煦之下綻開了她從未對他有過的笑容。
漩渦醫生,漩渦櫻稚,直到他昏迷且蘇醒之后的第四個月,又再次見到她,回想上一次匆匆與她告別踏上戰場時,已恍如經年。
“你回來了。”
“好久不見。”
他們同時開口,然而卻也同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最后率先開口的還是漩渦醫生,漩渦醫生對他說道:“你是來看她的嗎?”
新垣嗣回答她:“是的,她現在還好嗎?”
漩渦醫生卻搖了搖頭,臉上稍顯落寞。作為醫者,她很難去刻意隱瞞患者的事實,而事實就是盡管醫療忍者的醫術再為高超,也無法輕易地去治好留在傷者內心深處的傷疤。
“你應該做好心理準備,她現在的處境很艱難……或許我們總有一天會找到撫慰一切傷痛的辦法。她現在在四樓的第23號病房……”
在安慰自己嗎,以前的漩渦醫生可從不是一個善于安慰別人的人。
新垣嗣點頭稱謝,然后離開這里,朝著醫院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