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金和雷克薩在卡爾加·刺肋的小木屋里坐了足足三個小時,從剛開始的互相試探到最后深入的交談。
薩金和雷克薩終于知道為什么剃刀氏族野豬人會在這里生活,為什么會等待預言之子的降臨了。
野豬人自古以來便是父權至上的種族,女性和小孩兒在族群之中的地位十分低下,甚至可以和半人馬氏族底層的奴隸階級等同視之。
一般情況下,只有強大的男性野豬人才能成為氏族的領袖,而其中精通薩滿之道的祭司和地卜師則是更加高貴的存在。
雖然男性野豬人的地位很高,但是不可否認,有些女性野豬人和尚未成年的野豬人其實天賦極高,卡爾加·刺肋便是其中的代表。
她對于薩滿法術的精通程度已然超越了大多數部族的祭司,而身為地卜師的她更是強大到可以擊敗任何一位野豬人統領。
可知這些根本沒有意義,且不說她想改變女性和小孩在種族中的地位,即便是她自己也被許多野豬人看不起,視她為異類。
野豬人的這種傳統,極大程度上制約了種族的發展,許多有天賦的野豬人得不到公平的機會發揮自己的特長。
氏族的領袖逐漸開始弱化,氏族的祭司和戰士的戰斗力也開始下降,而同時不斷的內戰還帶給各個氏族巨大的消耗。
這完全是一條讓野豬人走向滅亡的不歸路,卡爾加·刺肋早早地看穿了這一切,于是她開始尋求改變,尋找能讓野豬人走出困境的辦法。
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上天在卡爾加·刺肋最需要指引的時候給了她所有想要的一切。
強大的地卜師在冥想時,一個如夢似幻的聲音開始對她耳語。
那是一種從未聽過的遠古而充滿力量的聲音,言語中還夾雜著野豬人早已失傳的古老語言。
“暗影的獠牙即將顯現,暗影之子終將降臨,屆時他將為暗影代言,野豬人的命運終將改寫,阿迦瑪甘的榮耀會再現。”
就是這段話,讓卡爾加·刺肋如獲神諭,她集結了與她有著同樣想法的鋼鬃野豬人同胞,開始進入剃刀沼澤尋求真相。
之所以選擇剃刀沼澤,是因為那古老而充滿力量的聲音給了卡爾加·刺肋指引,告訴她一切的答案將在野豬人最初誕生的地方找到答案。
沒錯,野豬人最早便誕生于阿迦瑪甘隕落之地,半神死后的精血被他的野豬子孫所獲取,進化成了人形生物,那就是最早的野豬人先祖。
之后的野豬人世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雖然他們借助半神的力量進化,卻也被這股力量過禁錮,不能擅自離開這片土地。
隨著上古之戰的余波散去,艾澤拉斯大陸的格局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之后部落和聯盟逐漸瓜分了大片領地,讓這些原始的野生種族生存更為艱難。
卡爾加·刺肋被奉為新氏族的主母,帶領著跟隨她的鋼鬃野豬人還有部分慕名投靠的刺背野豬人,形成了如今的剃刀氏族野豬人。
他們憑借著剃刀沼澤的饋贈,變得比其他氏族的野豬人更加強大,這也讓他們看到了野豬人未來的希望。
“這么說來,你們來到這里并不是為了搶奪資源或者占據什么巨大的能量來源,而是為了尋找讓野豬人更好生存的方法?!”
薩金聽明白了卡爾加·刺肋所說的話,如果真如她所說,那么剃刀氏族野豬人并不會主動對部落產生威脅,相反可能成為友好的鄰居或者盟友。
“對!野豬人的種族已經開始衰敗,血脈變得十分孱弱,這一切不光因為一直沿用的種族制度,經過我研究發現,還存在一定的暗影之力腐蝕原因。”
卡爾加·刺肋的話讓薩金緊張起來,之前哀嚎洞穴被噩夢腐蝕的結果已然十分可怕,到現在也不知道雷霆崖派遣了德魯伊過去處理沒有。
如果這些野豬人也存在這樣類似的腐蝕情況,那對于貧瘠之地來說完全就是災難。
當一整片大地都被腐蝕,那生存在其中的生靈沒有一個能逃脫被波及的命運,最終的結果很可能是無法挽回的永久傷害。
“腐蝕?什么意思?這里不是阿迦瑪甘隕落之地嗎?即便半神死去,他的血肉也不至于這么容易被腐化吧?”
雷克薩也有些不太明白,一般來說這些半神死后,靈魂逝去,但是尸骨和血肉畢竟有一半神力,不會那么容易被不好的東西侵蝕才對。
“之前我也這么認為,但是當我們來到剃刀沼澤生活之后,就發現情況不太樂光了。”
卡爾加·刺肋嘆息的說到,她不住的搖著頭,并不愿意這一切發生。
這也是她為什么要等待預言之子降臨的原因之一,為了保護先祖的尸骨和血肉,不愿意其被腐化,成為腐蝕大地的源頭。
“我發現貧瘠之地的野豬人越來越崇尚殺戮和戰爭,他們的靈魂已經開始腐化,雖然不太明顯,但這是不爭的事實。”
野豬人主母顯然沒有危言聳聽,這也是她擔心野豬人會走向滅亡的原因之一。
“這一切和半神阿迦瑪甘的隕落之地有關嗎?”
薩金問到,如果野豬人的生命源頭來自于野豬半神,那么他們開始腐化的原因很可能也在這里。
“還不清楚,我派了許多剃刀氏族野豬人前往半神的尸骸查看,但是回來的人數很少,據他們說沒回來的人幾乎都迷失了自我,變得十分瘋狂。”
卡爾加·刺肋顯然也有同樣的懷疑。
既然他們居住的剃刀沼澤沒有什么異常,那么阿迦瑪甘尸骸所在的剃刀高地就需要好好調查了。
“這么看來,剃刀高地那邊似乎有些不太正常?!這樣類似的情況,我們之前在哀嚎洞穴也遇到過。”
薩金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有可疑,聯想到之前和雷克薩在哀嚎洞穴的經歷,不由得擔憂起來。
“對了,還有一件事,有個東西給你看!”
卡爾加·刺肋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卷軸,上面印著一個不認識的徽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