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焰裂谷是深埋在奧格瑞瑪地下的一處洞穴,里面有許多縱橫交錯的熔巖河,這也是奧格瑞瑪依仗的地熱來源。
當初在杜隆塔爾建立奧格瑞瑪城的時候,一來是看中了這里大峽谷的地貌,二來也是因為這地下常年不熄的地熱源泉。
建設奧格瑞瑪的時候,薩爾曾經派遣勘察隊進入過怒焰裂谷,只不過第一次進入的時候是以失敗告終的。
這里有許多穴居人和熔巖元素以及殺蟲出沒,讓沒有多少武裝力量的勘察隊傷亡慘重。
大酋長一怒之下,直接命令薩魯法爾大王帶領他手下的獸人戰士對怒焰裂谷進行了清掃,這才讓后續的勘查工作得以進行。
奧格瑞瑪建成之后,提取地熱的工作也相繼完善,不再需要持續派人進入洞穴工作,部落也就逐漸減少了對洞穴的關注。
“這里深入地下,但是卻不算黑啊!”
薩金和卡爾加·刺肋并排走在前面,野豬人親衛隊緊跟著他們。
“應該是因為這些巖漿,使得這洞穴干燥且明亮。”
卡爾加來到巖漿河邊沿,一股股熱浪不斷的沖擊著她,灼熱的溫度讓她有些承受不住,往后退了幾步。
“小心點,卡爾加,這熔巖問題很高,而且我能感受到其中蘊含著巨大的能量。”
薩金的眼中看到的似乎與常人不同,他不僅能看到巖漿的表面狀態,還能看到其中輻射的熱能,感受到能量波動。
“這些巖漿蘊含的能量確實很高,不過好像有些太高了些。”
卡爾加仔細感受著巖漿的流動,她總覺得這里的能量太大,根本不像尋常的地熱源泉。
“小心點,前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動!”
薩金憑借著敏銳的視力搜尋著洞穴,他不想放過任何動靜,畢竟這從未進入過的洞穴給他的感覺有些壓抑。
沙沙沙!
點點細微的聲響傳入了薩金的耳朵,巨魔的聽力雖然不算頂級,但是也算得上極好,更何況自體內的血脈覺醒之后,他的感官變得更加敏銳了。
薩金示意身后的野豬人親衛隊減速慢行,自己也彎下身子緩步前進,同時用耳朵繼續捕捉著任何可能的聲響。
沙沙沙!
同樣的聲音再度傳來,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沙!!!
突然,從旁邊的巖石縫里竄出好幾個黑影,向著薩金撲來,似乎早就選定了他作為目標。
“主人,小心!”
與薩金最近的野豬人精英戰士提著盾牌直接沖上前來,堪堪擋在自己主人的身前。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隨即傳來,那攻擊的黑影居然有一個被彈了回去,倒在不遠處的地面上。
其他的黑影似乎看到同伴被擋,直覺的退了回去,圍繞在到底的黑影旁邊。
“這些是什么鬼東西?”
薩金借著熔巖的光亮終于看清了襲擊的是什么,幾只粗壯的蠕蟲般的生物出現在他視線里,只不過它們身上包著堅硬的外殼。
他從未見過這種生物,看上去就好像是石頭組成的,但其實能感覺到它們是血肉之軀。
“應該是沙蟲,不過他們比一般的沙蟲看上去要硬。”
卡爾加·刺肋似乎知道這些生物是什么,畢竟她也是學識淵博的地卜師。
“沙蟲?難道不是應該生活在沙地嗎?”
薩金并不知道沙蟲,不過聽這個名字,他覺得這些生物應該是生活在沙地才對。
“那倒不是,只要有可供挖掘的地方,它們就能生存。可是這些家伙……”
卡爾加望著眼前的這些沙蟲,始終覺得有些怪異。
“列隊!護衛陣型!”
野豬人親衛隊的隊長下達了指令,十二只野豬人精英戰士分成三個四人小隊,呈三角形將薩金和卡爾加圍在了中間。
“不必了,它們走了。”
倒地的沙蟲擺動了一陣,然后居然停止了動彈,其他的沙蟲突然退走了。
“什么情況?去查看一下。”
薩金有些不明白,于是命令野豬人去查看一下那只倒地的沙蟲。
“是,主人!”
兩只野豬人精英戰士將武器擋在身前,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起倒地的沙蟲來。
倒地的沙蟲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和洞穴的石頭沒有兩樣,完美的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
沙沙沙!
就在兩個野豬人精英戰士站到倒地的沙蟲身邊的一瞬間,其他的沙蟲突然從地下冒了出來,從不同角度向他們發起了攻擊。
好在野豬人精英戰士還算訓練有素,他們兩個迅速背靠背站立在一起,用盾牌和武器進行防御。
“不好!快去救他們。”
薩金一看情況不妙,從身后抽出一支標槍就率先沖了出去。
卡爾加·刺肋也同時向前扔出了一支圖騰柱,不偏不倚的插在薩金和沙蟲的中間。
一陣強風不知從哪里竄出,圍繞著薩金,巨魔頓時覺得自己身體輕了許多,動作變得更加敏捷了。
野豬人親衛隊的其他戰士跟在薩金身后,紛紛揮舞著自己的武器,如獸群般沖向那些沙蟲。
當薩金和其他的野豬人戰士趕到的時候,沙蟲們早就逃走了,一點兒蹤跡也沒有,只留下幾只沙蟲的尸體。
“這些家伙戰斗力好像很差啊!”
一只野豬人精英戰士摸著自己滿是鬃毛的腦袋,不解的說到。
“你們受傷沒有?”
薩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沙蟲尸體,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關心那兩只野豬人是否有受傷。
“沒有,主人!這些家伙還傷不到我們。”
野豬人精英戰士自信滿滿,通過剛才的戰斗,他們已經充分了解了這些沙蟲的戰斗力真的是渣。
“不要大意,他們居然能利用同伴的尸體進行伏擊,這是非常危險的信號!”
薩金在野外生存的經驗給了他足夠的理由相信這些沙蟲即便個體戰斗力很差,但是懂得配合和利用環境的野性生物往往更加危險。
“是,主人!”
野豬人精英戰士似乎對于薩金說的每句話都視為真理,這就是野豬人世代相傳的傳統,無腦的效忠自己選定的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