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的府衙,實在是顯得太過寒酸了,攏共就三間屋子,若非是懸掛的那面府衙匾額,徐毅都很難將這里,跟府衙聯系到一塊去。
然而,即便是就這三間屋子,卻還像是臨時搭建起來的,屋頂都是披著茅草,那就更別指望,內里的格局,能好到哪里去了。
一張臨時拼湊起來的案幾,平日里沒有公事的時候,便成了許敬宗的書桌跟飯桌,多功能的用處。
三間屋子,一間成了許敬宗的臥房,剩下的兩間,便成了府衙的公堂跟庫房!
許敬宗的臉上,倒是看不出半點尷尬的神色,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似的,倒是別的人,眼見著如此好酸的場景,臉上多多少少,便露出尷尬的神色。
“面包會有的,夢想也會有的!”面對如此尷尬的場景,徐毅也不知怎么安慰許敬宗了,轉而便望著許敬宗,忍不住打趣的道。
聽到徐毅的這話,許敬宗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一抹苦笑,雖說已經習慣了這張場景,可接下來,還是讓許敬宗有些尷尬起來。
’府衙‘里,平日里很少來這么多的人,這一下來了這么多的人,竟然都沒辦法安頓坐下,整個府衙里,都找不到一張像樣的凳子。
“應該早點說的嘛!”看著許敬宗,一臉尷尬的模樣,徐毅頓時便無奈的攤攤手,望著許敬宗說道:“船上可是有不少的東西啊!”
府衙里找不到像樣的凳子,自然也別指望,府衙里能有鍋碗瓢盆這些東西了!
眼下來了這么多人,晚飯都還沒著落呢,要是指望府衙供飯,那估計,這些人都得餓暈在府衙院子里了。
但巨無霸上面,卻是有的是東西,隨后,徐毅便吩咐了韓寶兒等人,帶著府衙的衙役們,跑去巨無霸上面,將所有的東西搬來。
這些東西,反正徐毅有的是,既然許敬宗這里需要,那就全拿來送給許敬宗了,好歹也是個府衙,太過寒酸了,實在也是說不過去的。
韓寶兒倒是個實在人,徐毅既然說了,要將巨無霸上面的東西搬來,那就執行的一絲不茍,果然,就將所有的東西都搬來了。
整整幾艘的小船,來來回回搬了兩趟,一轉眼的功夫,就將府衙的院子里,擺滿了東西,看的徐毅都止不住有些苦笑。
這韓寶兒,竟然將上面的檀木桌椅,也給直接搬運了過來!
“侯爺,那兩壇葡萄釀,某家可是沒動呢!”韓寶兒的臉上帶著得意,磨磨蹭蹭的來到徐毅身邊,竟然沖著徐毅嬉皮笑臉的開口,一臉邀功似的說道。
“是準備回去的時候自己喝吧?”徐毅看著韓寶兒,一臉邀功的模樣,恨不得沖著這家伙的腦袋,便狠狠的賞個爆栗,語氣都明顯不爽的說道。
那兩壇葡萄釀能夠幸免,完全就是因為,韓寶兒自己貪嘴的緣故,若非如此,估計這會兒,也會出現在府衙院子里了。
“侯爺怎么可以這么看某家呢!”徐毅的這話,明顯讓韓寶兒有些心虛,聞言后,便不由自主的退后兩步,繼而,說這話時,便立刻轉身撒腿跑的沒影了。
晚飯徐毅準備要做頓鱷魚宴,現成的材料就有,那么大的一頭家伙,如果浪費了,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了。
結果,眾人聽到徐毅的這話后,臉色當場便垮了下來,這鱷魚光是看著,就讓他們受不了,怎么可能還能下得去嘴呢!
“侯爺還是算了吧!”許敬宗到底是這里的主人,聽到徐毅的這話后,立刻便猶豫的走上前來,沖著徐毅小心翼翼的說道:“許某可是已經派人出去狩獵了!”
洞庭湖這里,別的東西沒有,可卻有的是獵物,飛禽走獸,應有盡有,即便是最不會狩獵的人,出去轉一趟,手上都能多出幾個獵物。
至于徐毅說的鱷魚宴,許敬宗便從心里有些抗拒,那玩意兒,奇丑無比的,關鍵還腥的要死,許敬宗覺得,自己即便是餓死,也不會嘗試這種東西的。
“你許某人不信本侯的廚藝啊?”聽到許敬宗的這話,徐毅的嘴角,頓時微微揚起,目光好笑的望著許敬宗時,忍不住打趣著說道。
“侯爺的廚藝,許某那里還信不過!”聽到徐毅的這話,許敬宗的臉上,登時便露出一抹苦笑,繼而,目光望著徐毅時,便有些猶豫的說道:“可這鱷魚肉,許某擔心沒人吃的下啊!”
這話落下時,許敬宗的目光,便不由的望了一眼,在他身后的眾人,看到眾人用力的點頭后,這才又望著徐毅,一臉尷尬的道:“要不,過幾天再做這鱷魚宴?”
“算了,你們去做你們的吧!”眼見著眾人這般模樣,徐毅頓時便有些氣餒,也不打算再廢口舌了,沖著許敬宗便擺了擺手,說道。
既然徐毅都這么說了,許敬宗便也只好作罷,從徐毅這里,拿了幾口鍋后,便親自挽起袖管,在那邊開始操刀接風宴。
燉大鵝,燉魚,燉兔子,攏共從徐毅這里拿過去的幾口大鍋,里面全燉上了食材,好像多好的食材,在許敬宗手里,都離不開一個燉字。
可能唯一有所區別的是,里面還加了許多徐毅的香料,然而,那香料卻是成把成把的丟進去,看的徐毅直皺眉頭。
心里便開始有些慶幸,得虧自己剛剛堅持了自己想法,要不然,等吃完許敬宗的這頓接風宴,估摸著,自己就得膩上好些天呢!
鱷魚的腥味,的確是很濃烈,徐毅便將鱷魚肉切成快,一股腦的丟入冷水鍋中焯水,里面又加了蔥姜蒜之類的,最后不放心,還往里面倒了兩罐啤酒進去。
等到焯完水后,剛剛那濃烈的血腥味,便豁然減輕了不少,看著就像牛肉似的,上面層次分明,還有不少的筋頭。
整整一大鍋的鱷魚肉,被徐毅分成了三分,隨后,便讓韓寶兒幾人,臨時砌了一個空心灶,里面加入了大量的木柴燃燒。
當里面的溫度,都將空心灶燒的發紅時,徐毅這才拿出十幾根鐵簽,將鱷魚肉串到了上面,細心的涂抹上各種香料蜂蜜后,這才插進了空心灶里面。
剩下的兩份鱷魚肉,加熱油爆炒,加入蔥姜蒜蓉,料酒,等到原本白色的鱷魚肉,變成醬色后,這才倒入旁邊事先準備好的瓦罐中。
中間鋪一層玉米棒,上面再蓋一層雞肉,雞肉可以提鮮,最后倒入高湯后,便蓋上蓋子小火慢燉。
最后的一份鱷魚肉,則是直接放入大鍋,里面加上各種的香料,準備等徹底燉好后,便晾干切片,便是一道上好的醬香鱷魚肉了。
徐毅等做完這一切時,許敬宗的那邊,卻早已經好了,全是一盤一盤的燉肉,看著便讓徐毅皺眉。
“侯爺,要不先嘗嘗許某的手藝吧?”所有的食材都被搬上桌,看著徐毅的這邊,瓦罐里還在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許敬宗頓時便沖著徐毅說道。
“算了,你們不用管我的!”徐毅正在調制蘸料,芝麻醬、蒜蓉,再放入辣椒,沾一點放入嘴里,立刻便是滿嘴生香,聽到許敬宗的話后,徐毅頓時想都不想,便搖頭拒絕了。
聽到徐毅的這話,許敬宗的臉上,登時便露出尷尬的神色,不過,倒也是不再招呼徐毅了,轉過身,便開始招呼老太監幾人。
“你怎么不去?”許敬宗的手藝實在不咋地,但比起徐毅這邊的鱷魚宴,眾人卻還是明智的選擇了許敬宗那邊,但卻唯獨武媚一人,自始至終都守在徐毅的身邊。
“不能讓師父一個人在這里啊!”聽到徐毅的這話,原本蹲在徐毅身邊,雙手拄著下巴的武媚,臉上頓時露出義氣的表情,沖著徐毅便理所當然的說道。
武媚的這話,便聽的徐毅,有些哭笑不得的,多好的鱷魚宴,結果,在武媚的眼里,就成了在給徐毅挽尊!
“俺也來了!”武媚的這話落下時,身后隨即便又傳來一人的聲音,隨即,便見得喬虎兒,也是一臉傲嬌的走來,沖著徐毅便十分義氣的說道。
可徐毅聽到喬虎兒的這話,止不住便是沖著喬虎兒白了一眼,這孩子自打跟了老太監,感覺都變的狡猾了許多!
徐毅分明看到,喬虎兒的嘴角那里油汪汪的,明顯就是已經嘗過許敬宗手藝了,這會兒突然跑來徐毅這邊,估摸著,是實在受不了許敬宗手藝才對吧!
居然還想學武媚的義氣,起碼也得事先擦擦嘴不是嗎?
半個時辰后,當許敬宗那邊的接風宴,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徐毅這邊的鱷魚宴,這才算是出鍋了。
空心灶里的烤肉,當上面的蓋子打開,那肉質上面,便是金黃金黃的,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伴隨著這聲音,上面便有油水不停的滴落。
因為上面涂抹了蜂蜜的緣故,烤肉的外表,便顯得酥脆金黃,咬一口在嘴里時,便會發出清脆的嘎巴聲,滿嘴生香。
瓦罐里的鱷魚肉,早就被燉的爛透,從里面夾起一塊時,那肉質便’Q‘彈’Q‘彈的,加之濃濃的湯汁,放在嘴里時,便入口即化。
醬香肉,那就自不必說了,等晾干了水分,被切成薄薄的肉片,沾上徐毅剛剛調制的蘸料,那味道當真是一絕了。
原本因為義氣留下來的武媚跟喬虎兒,等到瓦罐掀開的那一刻,眼睛就當場瞪直了,徐毅都能聽到兩個孩子吞咽口水的聲音。
于是,徐毅便夾起了一塊肉,給每個孩子嘴里塞了一塊,看著兩個孩子,狼吞虎咽的樣子,頓時便笑了起來。
小孩子就是這樣,在這等美食的面前,早就忘了先前鱷魚猙獰了!
“你們不準備嘗嘗?”將所有的東西,都擺上桌子后,徐毅這才望著那邊的許敬宗等人,禁不住咧嘴笑道。
“老…老夫嘗一塊吧!”在場的人中,老太監的定力,一向都是不錯的,可唯獨在美食面前,老太監的短板,便顯露無疑了。
聽到徐毅的招呼后,再聞著空氣中,彌漫漂浮的美味,老太監原本打定主意,遠遠觀望的人,終究還是沒能堅持住,緩步向這邊走來。
隨后,便小心的從瓦罐中,夾起一塊鱷魚肉,眉頭微微的皺著,看著武媚跟喬虎兒兩人,大快朵頤的樣子后,便一橫心,塞進了嘴里。
然而,等鱷魚肉進了嘴里,稍加品味過后,老太監原本狐疑的臉上,表情當場就變得精彩了起來。
“這味道一絕啊!”原本細嚼慢咽的老太監,目光微微一亮,咀嚼的動作,突然間就加快了起來,說這話時,又是一大塊鱷魚肉進了嘴里。
有了老太監的這話,剩余的幾人臉上,頓時便露出蠢蠢欲動的神色,目光望著這邊,徐毅幾人在大快朵頤時,喉嚨便止不住的吞咽起來。
于是,沒過多長時間,剛剛還躲得遠遠的幾人,便都紛紛坐到了徐毅這邊,先前拒絕的有多干脆,這會兒便吃的有多狼狽!
只不過,這些人中,卻并不包括許敬宗!
七月的夜晚,還是悶熱的,反正許敬宗的府衙里,也沒多余的床榻,于是,所有人便干脆躺在府衙院子里的椅子上。
耳聽著遠遠近近,傳來的蟬鳴聲,欣賞著頭頂璀璨奪目的繁星夜空,再喝上一口冰鎮的葡萄釀,如此的時刻,倒也是相當的愜意。
然而,這樣的愜意,卻并沒堅持多久,就被匆匆趕來的一名衙役,給徹底的破壞干凈了!
“侯爺,那些人又來了!”聽完了衙役的話,許敬宗頓時坐直身子,目光望著旁邊的徐毅,一臉緊張的說道。
“讓你的人睜只眼閉只眼吧!”聽到許敬宗的這話,徐毅躺在椅子上的人,都沒準備動一下,便一臉輕松的沖著許敬宗說道。
“…好吧!”徐毅的這話,使得許敬宗的嘴角,禁不住微微抽搐一下,目光深處,不由的閃過一道痛惜,可還是聽從了徐毅的話,轉過頭便吩咐了下去。
此時的紅薯地里,到處都堆滿了挖出來的紅薯,在地里堆積如山,都還沒來得及運回來呢!
先前徐毅沒來的時候,許敬宗便派了人,日夜的守在地里,就為了防止紅薯被偷,但現在,卻是只能聽從徐毅的話了。
看著衙役飛快的離去,將他的命令帶到地里,許敬宗便輕聲的嘆口氣,默默的在心里禱告,徐毅的計謀能夠成功!
一連好幾個晚上,每晚都會有當地的百姓,偷偷的摸進地里!
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的,但到了后來時,發現那些巡夜的衙役們,都有點心不在焉時,膽子便漸漸地大了起來!
往往白天堆得滿地都是的紅薯,才不過一夜的時間,就能消失了一大半,留下的便是遍地凌亂的腳步。
那些不知情的百姓,眼見著自己辛苦種植的紅薯,一夜之間,就被人偷去大半,氣的當場便在地里破口大罵。
那些罵人的話,便相當的難聽,聽的旁邊的許敬宗,臉上都是一陣青一陣白的!
到底許敬宗也是讀書人,加上徐毅又在身邊,聽的那些潑婦罵街的難聽話,當場便沖著徐毅道:“這些個婦人,當真是口無遮攔的很,許某這就去制止!”
這話落下是時,便果然轉身準備離開,卻被徐毅給攔了下來,看著許敬宗一臉尷尬的表情時,徐毅便忍不住笑道:“別別別,還是由著她們去罵吧!”
說到這里時,看著許敬宗一臉不解的表情,徐毅便忍不住笑道:“自家的東西被偷,總要有點反應的,不然,就跟故意讓人偷似的,你說對吧!”
“明白了侯爺!”聽到徐毅的這話,許敬宗的臉上,先是禁不住一愣,但隨即,便像是反應了過來似的,頓時便沖著徐毅說道。
其實,之前徐毅也擔心,這樣睜只眼閉只眼的行為,會不會讓他們瞧出端倪,但現在看來,卻是完全沒這個必要了!
有了這些婦人的罵街,罵出來話越是難聽,那些人偷起來的時候,便會越發的’心安理得‘的!
“不過,你許某人也該準備準備了!”看了一會兒婦人罵街,兩人往府衙走時,徐毅便沖著許敬宗,微微的笑道:“總不能,讓他們睡在野外吧!”
“會不會有點早?”這才幾天的工夫,按照許敬宗的分析,那些人找上他們,起碼也是十幾天之后了,因而,聽到徐毅的這話后,頓時便訝異的問道。
“不早不早!”聽到許敬宗的這話,徐毅頓時沖著許敬宗擺了擺手,微微的笑道:“最起碼,在他們找上你許某人時,先得有個像樣的府衙吧!”
如今的府衙,就是臨時搭建起來的,實在是寒酸到不行,可能放眼整個大唐,都找不出,像許敬宗這里的寒酸府衙了。
徐毅的農場里,有的是磚石水泥,徐毅便準備,將這些東西都拿出來,便當是先接濟給許敬宗了!
好歹也是堂堂的府衙,若是就這么一直寒酸,也會讓那些百姓們,心生疑惑,便是本來打算落戶的,也會因此躲的遠遠的。
如今雖說是農忙的季節,可若是騰出一些人手,用來修建府衙,人手還是綽綽有余,別忘了,許敬宗當初帶來的人,可是足足一兩萬人呢!
等到五一將材料,都從農場里拿出來后,許敬宗立刻便開始招呼人大興土木,到底是人多力量大,才不過幾日工夫,原本的一處空地上,便突然多了一座磚石結構的府衙。
一水的磚石結構,外墻還用白石灰粉刷,看著就有點高端大氣,復雜修建出來時,感覺許敬宗說話時,都多了幾分硬氣。
府衙蓋出來,又在府衙的對面,多修建了幾處農家小院,就像當初的藥村似的,小院顯得幽靜別致,恬淡自然。
若是在里面,再養上些家禽,那就更顯得溫馨感十足了!
“應該是差不多了!”此時的徐毅,正躺在新修建成的府衙里,看著手上剛剛送來的紅薯,忍不住對著旁邊的許敬宗說道。
手上的這塊紅薯,乃是剛剛從船上拿來的,上面已經長出了綠芽兒,這樣的紅薯,若是就這么吃下去,肯定就是會鬧肚子的。
而這恰恰便是關鍵所在,當初許敬宗說,這些當地的百姓,都不愿意跟官府接觸,就像躲貓貓似的,一直避著他不見。
徐毅便想到了這點,鼓勵當地的百姓偷紅薯,等紅薯偷回去,放在潮濕的船艙里時,紅薯就會集體發芽。
而一旦發芽后的紅薯,被這些百姓吃下去時,就會不可避免的出現,集體鬧肚子的狀況!
徐毅的機會,這時候便來了,讓許敬宗帶人去湖里喊話,將鬧肚子的事情,故意夸大其詞,再然后,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徐毅只管在府衙這里,靜靜地等待著當地的百姓上門便可以了!
“那許某這就派人出去!”聽到徐毅的這話,許敬宗便頓時長長的吸了口氣,就這幾天的時間,眼看著地里的紅薯,一天天被偷走,感覺心態都有點崩潰了。
而此時,聽到徐毅的這話,感覺苦日子就要到頭了似的,說這話時,便立刻轉身出了府衙。
不多會的工夫,便吩咐了所有的衙役,帶著鑼鼓之類的家伙什,架著小船便去了湖上!
原本平靜的湖面上,隨之,便傳來震耳的鑼鼓聲,伴隨著這些鑼鼓聲,便是衙役們,扯開嗓子的聲音。
在徐毅的授意下,衙役們便扯著嗓子喊叫,聲稱湖上最近出現了一場瘟疫,凡是飲用了湖水的人,就會上吐下瀉的。
衙役們便奉勸百姓,最好不要再飲用湖水,最好的可能,就是暫時能遠離湖水!
不過,百姓們也不用驚慌,府衙那里,剛好從長安來了位神醫,妙手回春,手到病除,最重要的是,神醫免費救治百姓!
“神醫,準備好迎接你的病人了嗎?”聽著湖面上,不斷傳來的衙役聲音,徐毅頓時轉過身,望著身后一派高人風范的老太監,突然便裂開嘴笑道。
“這等缺德事,就算欠老夫的一個人情!”老太監有點不習慣徐毅的表情,總感覺,像是把自己坑了似的,聽到徐毅的話后,頓時便沒好氣的說道。
“好說好說!”徐毅聽到老太監的話,頓時便張嘴大笑起來,等到笑夠了,這才沖著老太監,一本正經的說道:“等到了長安,你老盡管開口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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