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一場小雨,徐毅起來的時候,屋檐下都還在滴水,地面更是濕漉漉的,空氣中帶著潮濕的味道。
山里的空氣,總還是沒法跟外面相比,才下了一場小雨,早上就開始冷的很,徐毅縮在被子里,原本還想再賴個床的。
然而,那外面不時傳來的腳步聲,還有那此起彼伏的口號,硬是將他從被子里叫了起來!
程處默自打做了神機營的校尉,簡直認真的有些可怕,即便是這樣的天氣,也依舊不忘早上的出操。
徐毅起來時,程處默便帶著神機營的士卒,沿著軍營的操場出操,那地面都還是濕漉漉的,被士卒們踩過之后,更是泥濘一片。
這樣的動靜,也早讓睡熟的憨貨醒來,跟徐毅一樣,呆呆的坐在那里,目光空洞,好像有什么煩心事似的。
于是,當徐毅也出來后,一人一熊,就這么四目相對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憨貨這才發出一聲吼叫。
估摸著,是肚子在抗議吧!
昨晚臨睡前,才放下的一堆竹筍,自然是情理之中的消失不見,地上倒是一片的狼藉,吃剩的竹筍殘渣,還有許多凌亂的腳步。
徐毅有時候都開始懷疑,這憨貨是不起在裝睡,那群‘兇手’們,就在他的窩邊上,鬧出那么大的動靜,憨貨還能一點都聽不到?
可不管怎樣,還是弄了一捆的竹筍,一根一根的遞給憨貨,自己則站在籠子外面,看著憨貨在里面‘卡擦卡擦’的咀嚼竹筍。
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憨貨的肚子,毛發軟軟的,還帶著憨貨的體溫,手感相當不錯。
這還是徐毅這么久,頭回這么接觸憨貨,感覺挺新鮮的!
可一抬頭時便發現,原本正在咀嚼竹筍的憨貨,竟然什么時候停了下來,低著腦袋,正好奇的看著,肚子上徐毅的那只手。
徐毅被憨貨看的有些發毛,原本想收回的手,可就在收回的剎那,卻突然改變了注意,繼續撫摸起憨貨的肚子,嘴里更是罵罵咧咧的道。
“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老子摸一下還能掉根毛嗎?”
原本低著腦袋的憨貨,竟然似乎聽懂了徐毅的話,一下子又抬起頭來,繼續‘卡擦卡擦’的咀嚼竹筍,顯然是已經接受了徐毅的撫摸。
“過幾天,再給你挪個窩吧!”撫摸夠了憨貨,臨走的時候,又塞進了些竹筍,伸手拍拍憨貨的肚子,忍不住玩笑的道。
按照現在的這個架勢,那幾只半夜偷嘴的家伙,可能花不了多長時間,就該賴在這里不走了,到時候,憨貨這里的窩,肯定是不夠容納的。
徐毅其實挺犯難的,畢竟這里乃是軍營,一只憨貨也就罷了,要是再來上幾只,明顯是有些不合適了。
最關鍵的是,這幾只憨貨們,都習慣了他的竹筍,只要他不在這里了,憨貨們肯定會集體造反的,到時,如果傷了士卒,那就得不償失了。
長安其實是個不錯的地方,徐毅老早就想過了,要是再來幾頭憨貨,干脆就在驪山附近,找個不錯的地方。
剛好自己也在長安,沒事的時候,便可以帶著李兮若過去瞧瞧,上次回去的時候,跟李兮若說起憨貨,李兮若便已經激動的不行。
若非是身上還有孕,估摸著,李兮若早就追到軍營里來了!
早飯吃的是大米粥跟包子,在這樣的天氣里,喝一碗熱乎乎的粥飯,吃幾個肉餡的包子,渾身都說不出的舒坦。
幾個火頭軍,天不亮的時候,就已經起來忙活了,都是從神機營里淘汰下來的,徐毅沒讓他們回去,直接便讓他們留在了廚房。
好歹也算是在神機營里,即便一輩子,可能都止步于此了,但總算有了份待遇不錯的差事,總比回到十六衛要好的多了。
開始的時候,幾個火頭軍,還有些蒙蒙不樂的,可這些天下來,似乎也是想通了,看見徐毅的時候,臉上都多了些笑容。
今天的訓練項目是越野,長達一百多公里的越野,每人負重二三十斤,越野的路線,還是由徐毅親自挑選的。
早飯過后,當程處默宣布,今日訓練項目是越野時,士卒們頓時便發出齊聲的歡呼,這兩月多來,每天都是重復的軍姿訓練。
單調而枯燥,感覺都已經沒了激情了,每天都是重復著木偶的動作,整個人都快變成了一個木偶!
徐毅聽著士卒們的歡呼,不由的搖了搖頭,這幫傻子根本不知道,負重越野究竟是啥概念,徐毅便很想看看,等越野結束的時候,這幫傻子還能笑的出來不。
作為神機營的校尉,負重越野這種事,自然是由程處默來領隊,徐毅只給了程處默一張簡易地圖,上面的路線,都是估摸不清的。
規定的時間,乃是晚飯前達到軍營,先到的五百人,晚飯加一只豬蹄,中間的五百人,每人一根雞腿。
至于后面的人,則是一律為素菜素面,數量有限,可能到了最后面時,只能吃早上剩的米粥跟包子了。
程處默的臉上,帶著輕蔑的笑,連程處默都覺得,徐毅都有點太小看他們了,不就是越野行軍嗎!
神機營里的這些士卒,可都是從十六衛中挑選出來的,那個沒有參加過行軍作戰,去漠北還是去靈州,蘭州,都是靠著兩條腿去的。
那路線可比現在的路線,要更加的漫長,更加的難行,別說是晚飯前到達了,程處默覺得,他能帶人趕在中午前回來。
“那要是回不來呢?”徐毅聽著程處默,小聲的嘮叨聲,不由的笑了起來,望著程處默問道。
“俺晚飯就不吃了!”程處默的性子,是最容不得別人激的,現在聽徐毅這么一說時,立刻便梗著脖子,望著徐毅自信的說道。
“教官,俺也跟校尉一樣!”下面的士卒們,跟徐毅相處了兩月多,早就已經熟絡了起來,此時,一聽徐毅跟程處默的對話,立刻便也跟著起哄起來。
“那不成!”徐毅聞言后,頓時微笑著搖了搖頭,目光望著程處默跟士卒們時,忍不住打趣道:“人是鐵,飯是鋼,晚飯總還是要吃的嘛!”
“那教官你說咋辦?”聽徐毅這么一說,下面的士卒們,立刻便有人跟著起哄起來,目光望著徐毅時,忍不住大聲說道。
“每人做五十個青蛙跳吧!”徐毅聽到士卒的這話,嘴角頓時微微一揚,望著下面一眾神情激動的士卒說道。
聽到徐毅的這話,士卒們頓時便吐了吐舌頭,他們這兩個月,可是已經見識過,什么叫青蛙跳了,有點難受,歷歷在目!
“那要是俺們做到了呢?”微微的沉默過后,下面便有士卒,忽然望著徐毅,帶著玩笑的語氣問道。
“也一樣的!”徐毅聽到士卒的這話,不由的微微一笑,隨即,便沖著士卒道:“若是你們趕在中午前回營,那我就做五十個青蛙跳如何!”
“不用不用!”然而,徐毅的這話落下時,下面立刻便有士卒,大聲的說道:“要是俺們做到了,教官就給俺們做頓紅燒肉吧!”
士卒的這話落下時,人群中頓時便發出齊齊的哄笑聲,顯然,這個紅燒肉的提議,受到了眾人的歡心。
“一群吃貨們!”徐毅聽著眾人的起哄,不由的微微一笑,目光望著起哄的眾人,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隨即,便點頭答應道:“好,那就一言為定!”
聽到徐毅的這話,士卒們更加的哄笑起來,便是程處默,在臨出發時,還一臉必勝的表情,沖著徐毅小聲道:“紅燒肉記得挑肥點的做哈!”
“好啊!”徐毅聽著程處默的這話,不由的微微一笑,沖著已經轉身的程處默,忍不住說道:“就怕你丫的沒這口福!”
徐毅的這話落下時,已經轉身的程處默,不由的轉過身來,沖著后面的徐毅,齜牙咧嘴的一笑,卻是再沒廢話,直接便跟著士卒們出了軍營。
兩千多人的軍營,除了留守的幾名火頭軍外,便只剩下了徐毅一人,剛剛喧鬧的軍營里,頃刻間,便安靜了下來。
徐毅目送著士卒們離開,無聊的蹲在憨貨的窩前,看著憨貨在里面吃竹筍,便忍不住撫摸了會憨貨的肚子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昨晚下了小雨的緣故,今日一整天,腦袋都是昏沉沉的,上下的眼皮子,老是糾結在一起,于是,回到房間后,徐毅一頭便倒在了床榻上,準備美美的大睡一覺。
然而,才剛剛躺下沒多久,房門便被人敲響,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時,卻是一名火頭軍,沖著徐毅道:“教官,有客人來了!”
“客人?”徐毅聽到火頭軍的這話,不由的微微一愣,疑惑的望著門口的火頭軍,問道:“誰啊?”
“說是戶部尚書!”聽到徐毅的這話,火頭軍頓時便撓了撓頭,神情有點兒疑惑,望著徐毅問道:“戶部的尚書,來俺們這里作甚?”
“你問我,我又問誰去?”剛剛徐毅還迷迷糊糊的,但此刻聽到火頭軍的這話,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他當然知道,戶部尚書來這里的原因了。
魏征前日去新豐時,受到的刺激不小,整個人被打擊的不輕,后來從新豐回來時,便讓徐毅灌輸了一大堆的道理。
徐毅便估摸著,依照魏征的性子,從新豐回去后,便該向戶部的人發難了,剛好心里還受了氣,那火氣肯定不小的。
房玄齡就在食堂里,徐毅過去的時候,房玄齡正認真的對付著手里的包子,狼吞虎咽,一副餓壞了的樣子。
而在房玄齡的身邊,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跟房玄齡一樣,也跟餓了多久似的,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米粥,喝的咕嚕咕嚕的。
兩人都算是朝中的大佬,位高權重,平日里走在長安,那都是讓人禮讓三分的主兒,可這會兒,表現得卻像個逃荒的人一樣。
因為昨晚下過小雨的緣故,兩人原本身上,還算錦衣華服的衣袍,這會兒都沾滿了泥濘,兩只腳上的靴子,更是分不清原來的材質了。
怪不得,剛剛火頭軍去叫他時,臉上一副懷疑的神色,估摸著,就沒見過如此狼狽的尚書大佬吧!
“兩位尚書怎地來了這里?”徐毅進去時,房玄齡跟戴胄兩人,正專心對付著食物,根本就沒注意徐毅的到來,徐毅只得咳嗽一聲,站在兩人的身后,故作驚訝的叫道。
“哎呀,新豐侯這里,倒真是讓房某好找啊!”聽到身后徐毅的聲音,正在往嘴里塞包子的房玄齡,趕緊便轉過身來,看到身后的徐毅后,頓時便叫苦連天起來。
“誰說不是呢!”房玄齡的話音落下,旁邊的戴胄,也跟著放下粥碗,一臉苦澀的附和道:“戴某跟房兄早上就出發了,可到了這會兒,才算是找到了這里!”
這話聽的徐毅,頓時便打了聲哈哈,心說自己當初選擇這里,要是讓你們都輕松找到,豈不就顯得太容易了!
可心里這么想著,表面上卻顯得很是熱情,等到兩人又重新落座后,這才望著房玄齡,明知故問的道:“那兩位尚書不辭辛勞的來這里,莫非是出了啥事?”
“尚書就太客氣了!”聽到徐毅的這話,房玄齡的表情,頓時禁不住一愣,隨即,便沖著徐毅尷尬的笑笑,說道:“好歹房某也跟秦程兩位老將不錯,新豐侯稱呼房某一聲叔叔還是可以的!”
“房大叔?”房玄齡的無恥,已經讓徐毅有些甘拜下風了,可看著房玄齡,一臉認真的模樣,徐毅便只好硬著頭皮叫了一聲。
旁邊的戴胄,嘴角在使勁的抽搐著,房玄齡突然的這一處,委實讓他有些招架不住,可他愣是沒房玄齡這般無恥。
“實不相瞞,房大叔此行而來,是有事要求賢侄的!”關系已經變成了叔侄,這說起話來時,便一下子親近了許多。
“房…房大叔這話客氣了!”房玄齡這突然的態度,使得徐毅一下子還有些不適應,可聽到房玄齡的話后,還是硬著頭皮道:“有話便直說就是,求字賢侄可擔待不起的!”
“好,那大叔就直說了!”房玄齡的無恥,果然不是蓋的,聽到徐毅的這話,立刻便將面前的包子,往邊上一推,目光望著徐毅時,直接便開口問道:“如今,長安惡錢泛濫的事,賢侄想必已經知曉了吧?”
“嗯!”徐毅不想裝糊涂,聽到房玄齡的話后,頓時便點了點頭,望著房玄齡,道:“這事兒小侄不可能不知曉得,軍營里都還有許多剩的惡錢呢!”
徐毅的這話落下,房玄齡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一絲欣喜,他們剛剛來時的路上,還一個勁的擔心,徐毅會跟他們裝糊涂呢!
此時,一聽徐毅如此痛快的答應,兩人便頓時面面相覷一眼,望著徐毅的目光,都瞬間變得火熱了起來。
“賢侄知曉就好啊!”房玄齡說這話時,將自己的椅子,往徐毅身前挪了挪,一副唉聲嘆氣的模樣,沖著徐毅說道:“實不相瞞,為了這事兒,陛下都已經發過幾次火了!”
說到這里時,房玄齡便突然抓住徐毅的手,一臉希冀的望著徐毅,說道:“賢侄一向見解獨到,這次可是無論如何,都要幫大叔一把啊!”
徐毅完全有點不適應,房玄齡這突然的舉動,裝作隨意的樣子,將手從房玄齡手里掙脫后,這才一臉苦笑的道:“房大叔這是太高看小侄了,小侄怎可能有那樣的本事!”
“新豐侯這是客氣了!”徐毅的這話落下時,一旁的原本沉默的戴胄,頓時便滿臉堆笑的望著徐毅,道:“若是新豐侯都沒辦法,那豈不是就任由惡錢毒害百姓了!”
“是啊!”戴胄的這話落下時,一旁的房玄齡,也跟著唉聲嘆氣道:“惡錢已經讓百姓苦不堪言,若是還任由泛濫,真不知到最后,讓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呢!”
“嚴重了吧!”徐毅聽著房玄齡跟戴胄兩人,在旁邊一唱一和的,頓時露出一臉苦笑的表情,望著兩人說道。
“不嚴重不嚴重!”聽到徐毅的這話,戴胄頓時擺了擺手,望著徐毅嘆氣道:“新豐侯是有所不知,朝中如今都開始將惡錢的事,跟重商輕農聯系到一塊了!”
說到這里時,戴胄的目光,便偷偷的望了一眼徐毅,小心翼翼的道:“根據戴某所制知,新豐的作坊可是養著成千上萬的百姓,一旦這些作坊受制,可就是上萬的百姓沒了生計啊!”
戴胄的這話,果然是很管用的,徐毅剛剛還一副平淡的臉色,此時,隨著戴胄的這話,瞬間便陰沉了下來!
正如戴胄所說,新豐的那些作坊,可是養著周邊的很多百姓,但卻不是成千上萬,而是,達到了幾萬百姓。
最好的例子,便是小藥村的大牛,當初,徐毅剛剛從山里出來時,小藥村的人,都還是食不果腹的情景。
后來,隨著這里面的新豐發展,藥村的百姓,早就已經脫胎換骨,就像大牛這樣的人,都在新豐的集市上,有了一家自己的面館。
要是新豐的作坊,為此而受到連累,首當其沖的,便是像大牛這樣的人,到時候,還真就像戴胄說的,很可能會家破人亡了!
然而,徐毅也不是傻子,即便臉色再陰沉,也知道這是戴胄故意說給他聽的,新豐的那些作坊,怎么可能,就會那么多容易受制呢!
那些作坊的背后,可是世家與豪族的利益,要想從這些人的嘴里,硬生生斷了他們的財路,那簡直就是在玩火自焚!
“賢侄也不用過分擔心的!”房玄齡到底是聰明的,看到徐毅的臉色陰沉,可并沒看到徐毅有半點發火的跡象時,頓時便嘆了口氣,望著徐毅道:“這件事,陛下已經在朝堂上推辭了!”
這話落下時,卻又微微嘆了口氣,望著徐毅說道:“不過,惡錢的事,若是不解決了,將來是否被舊事重提,那就說不準了!”
“房大叔不就是想激小侄嗎?”聽著房玄齡的話,原本陰沉著臉色的徐毅,忍不住輕笑了起來,望著房玄齡道。
聽到徐毅的這話,房玄齡頓時便張嘴笑了起來,目光望著徐毅時,忍不住尷尬的笑道:“既然賢侄都聽出來了,那大叔也就不繞彎子了!”
“其實很簡單的!”聽到房玄齡的這話,徐毅不由苦笑一聲,微微猶豫了一下后,望著房玄齡道:“就看戶部愿不愿意了!”
“賢侄但說無妨!”聽到徐毅的這話,房玄齡的雙目,當場便是一亮,一臉迫切的望著徐毅,道。
“很簡單,就像司農卿一樣,將錢糧之事讓出戶部!”聽到房玄齡的話,徐毅頓時微微沉吟一下,目光望著房玄齡道:“這也是為了將來考慮的!”
說到這里時,徐毅便微微嘆了口氣,皺著眉頭說道:“將來的大唐,只會越加的富庶,錢糧之事,將會首當其沖,成為大唐的一柄雙刃劍,受利的同時,也會同時傷到自己!”
徐毅的這話落下,一旁的房玄齡,頓時微微皺起眉頭,沖著徐毅點了點頭,顯然,徐毅此刻說的,他已經早就考慮到了。
“所以啊!”徐毅看著房玄齡點頭,便又繼續說道:“以后隨著錢銀增多,戶部就會需要更多的人手,來負責監管天下錢銀,稍不留意,便是今天的局面!”
“那按照賢侄的意思,從戶部抽離出來,又當如何?”徐毅的這話,聽的房玄齡連連點頭,不過,卻還是心存一點疑慮,望著徐毅問道。
“那便是各司其職!”聽到房玄齡的這話,徐毅頓時微微一笑,望著房玄齡侃侃而談道:“那時候,便會有專門的人,負責監管天下錢銀一事!”
看到自己的話音落下,房玄齡跟戴胄兩人,依舊是一副疑惑的表情,徐毅便干脆耐心的給兩人,講起銀行的發展。
如今的大唐,商業才剛剛成了規模,正是銀行發展的最佳時機,徐毅自信,一旦銀行初具規模,那大唐的勢力,將會又是一個新高度!
至于惡錢,徐毅從來都沒擔心過,只要銀行形成,以他的現有的技術,放眼整個大唐,還沒人能造出新的錢幣出來的!
不過,到時候,國庫可能就會受損一點錢的,因為在徐毅的設想中,銀行建成的時候,首先就是來一波新舊錢幣的換算!
那時候,就會有很多的惡錢,流入到銀行當中,自然大部分都是百姓的,但這恰恰就是銀行的成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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