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公堂’外面,早就充滿了驚訝一片驚訝聲,那此起彼伏的驚訝聲,甚至都蓋過了場中趙元楷的聲音!
顯然,崔氏家主的話,使得所有人,都有些始料未及,崔家還真的跟刺客扯上了關系!
至于,崔氏家主后面的話,則被所有人,自動的就給忽略了,既然都跟刺客扯上關系了,那刺殺新豐侯的事情,是不是出自崔氏的意思,都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于是,人群當中,驚訝聲,喧嘩聲,甚至小聲的咒罵聲,便都此起彼伏的響起!
耳聽著這些聲音時,嚴順開幾人的臉色,便都齊刷刷的變成灰白色,先前臉上的冷傲,此時早就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便是灰頭土臉的模樣。
尤其是嚴順開,剛剛就是他,當著這么多的人,口口聲聲的說,崔氏父子兩在冀州如何的仁義!
但現在,崔氏家主當著這么人的面,親口承認跟刺客相熟,那就相當于,當著這么多的人,狠狠的抽了他一個嘴巴一樣。
聽著身后此起彼伏的聲音時,嚴順開便微信閉著雙目,藏在袖袍下的雙手,則是使勁的攥起,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一樣。
自己半輩子積攢下來的聲望,這下子算是徹底的毀了,剛剛當著那么多的人,直接簽下了請愿書,現在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年輕的時候,都沒怎么沖動過,怎么老了老了,就如此的沉不住氣呢!
嚴順開的雙目雖然閉著,可他卻能感覺到,徐毅的那雙目光,一直冷冷的在盯著他,他現在便在想,待會兒該怎么收場?
難不成,還真要向徐毅低頭?
這邊嚴順開還在想著退路時,那邊的盧氏家主幾人,在看到趙元楷拿出密信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想著溜之大吉了。
然而,幾人這才剛剛回頭,去路便被張亮的幾名義從給攔住了,表情冷漠,目光直直的盯著盧氏家主幾人,道:“都督有令,任何人都不得離開!”
攔住幾人的義從,臉上懼都掛著冷漠的表情,那目光盯著幾人時,仿佛隨時隨地,都會拔出橫刀似的。
“盧…盧某突然有點急事!”看到面前攔路的幾名義從,盧氏家主的臉上,便頓時露出討好的微笑,沖著面前的幾名義從,一臉陪笑的道。
“這里的事情還沒結束,盧家主幾人這是準備去哪里?”然而,盧家主的這話,剛剛才落下,沒等那幾名義從開口,身后便頓時傳來一人的聲音。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盧氏家主幾人的心,當場便沉了下來,隨即,整個人便如同木偶似的,僵硬的轉過身來。
果然,當幾人轉過身來時,便看到原本坐在那里的徐毅,此時,慢悠悠的站起身來,目光望著幾人,一臉嘲諷的道:“方才你等口口聲聲,要為崔氏父子叫屈,怎么這會兒就急著要離開了?”
徐毅的這話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便都齊刷刷的聚集到了幾位家主的這里,幾位剛剛準備離開的人,眼見著如此情景,便都無奈的只得走了回來。
“侯…侯爺,那都是我等魯莽了!”那先前叫囂著最厲害的盧氏家主,到了這會兒時,臉上頓時露出討好的微笑,沖著徐毅一臉懊悔的說道。
“魯莽?”聽到盧氏家主的這話,徐毅的嘴角,便頓時微微一撇,繼而,踱步來到‘公堂’中間,目光望著盧氏家主幾人,道:“本侯可是瞧著一點不像!”
“侯爺,我等真是被崔氏父子給騙了啊!”聽到徐毅的這話,那盧氏家主的臉上,頓時便露出焦急的神色,跟徐毅說著話時,目光竟然轉向場中的崔氏父子,道:“盧某也沒想到,這父子二人,當真會喪心病狂到如此境界!”
這話落下時,沒等徐毅開口,那盧氏家主的臉色,當場便是一變,目光氣憤的望著崔氏家主道:“崔家主,你倒是說話啊,你與那刺客的事,盧某等人,可是自始至終都不清楚的!”
聽到盧氏家主的這話,便見得那場中的崔氏家主,嘴角禁不住微微一撇,目光充滿譏諷的望著盧氏家主幾人。
然而,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到幾位家主,都用一種特別的目光,望著他們父子二人時,崔氏家主頓時便嘆了口氣,目光轉向了徐毅這邊,開口道:“他們說的沒錯,此事便只是崔某一人所為!”
“聽到了吧侯爺!”二聽的崔氏家主的這話,盧氏家主幾人的臉上,便都齊齊的露出輕松表情,繼而,目光便望著徐毅,一臉急切的說道。
“聽到了!”徐毅聽到盧氏家主幾人的話,嘴角微微一撇,目光望著盧氏家主幾人時,便忍不住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那又能怎樣呢?”
這話落下時,看到盧氏家主幾人的臉上,懼都露出震驚的神色時,徐毅這才冷笑著道:“你們先前口口聲聲說王法,那就全都按照你們的意思來便是了!”
“侯爺,先前我等也是蒙在鼓里啊!”聽到徐毅的這話,盧氏家主幾人的臉上,神情頓時便慌亂起來,目光望著徐毅時,還在那里試圖辯解道。
“笑話!”徐毅聽到這話時,頓時便忍不住撇嘴冷笑一聲,目光望著盧氏家主幾人,說道:“難不成,一句蒙在鼓里,便可以將事情退的一干二凈?”
“不可能的!”徐毅說到這里時,忍不住輕笑著搖了搖頭,目光冷冷的望向盧氏家主幾人時,冷笑道:“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說王法嗎,那好,今日本侯就好好跟你們講講王法的事!”
這話落下時,徐毅便突然轉身,目光望向那邊的韓寶兒幾人,大聲命令道:“韓寶兒,你即刻便帶人前往幾位家主的府上,查封他們的庫房,將所有的賬目,都帶來這里!”
然而,剛剛才準備轉身,便見得徐毅的目光,忽然冷冷的掃視著盧氏家主幾人,幾乎是一字一句的道:“凡有阻礙者,可當場格殺勿論!”
“侯…侯爺這是作甚?”徐毅的這話落下時,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是齊刷刷的一變,尤其盧氏家主幾人,臉上的神情,一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本侯來冀州的這些天,可是聽聞不少百姓說,這些年有人霸占了他們不少的良田!”眼見著盧氏家主幾人,臉上的神情,一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徐毅這才冷笑一聲,望著盧氏家主幾人道:“這事兒,想必諸位也該知曉吧!”
“沒錯!”徐毅的這話落下時,那盧氏家主幾人的臉色,又是禁不住一白,然而,還沒等他們開口,人群當中,立刻便有人大聲的附和起來。
“侯爺明鑒,俺家的水田,就是被他們霸占的!”
“俺家的也是,他們還拿旱地充數呢!”
此時,‘公堂’外面圍觀的人群,足足有上千人之多,原本也只是過來看個熱鬧,然而,隨著徐毅的這話一出時,立刻便有人從人群中跳了出來。
這些百姓,都是土生土長的冀州人,自然在冀州有著田產房產,有些田產便是肥沃的水田!
只不過,那些肥沃的水田,這些年,卻都被幾大世家的人,陸陸續續的霸占,最后給了他們遠離河道的山地旱田!
以次充好不說,最過分的還是,到了每年納稅的時候,他們還得按照水田的標準,向府衙納稅!
剛剛的驚訝之聲,這會兒已經徹底變成了聲討,聽著那此起彼伏的聲討聲時,盧氏家主幾人的臉上,已經不能用震驚來替代了。
目光再望向場中的徐毅時,發現此時的徐毅,正用一種冷漠的目光望著他們,幾人的心,便頓時沉到了谷底!
也許,從一開始的時候,即便他們不跳出來,為崔氏父子喊冤,恐怕徐毅也會主動找上他們吧!
崔府的賬目,早在當晚被查封時,就已經被帶來了大營,此時,韓寶兒等人還沒回來時,徐毅便吩咐人,將崔氏帶來的賬目,全都搬了出來。
滿滿一大摞的賬目,經過這幾日的整理過后,此時,便都一本本的擺在了趙元楷的面前,這上面,全都是崔氏這里面田里的收入。
整整上千畝的田地,竟然全都是肥沃的水田,上面一筆一筆記錄的相當詳細!
“整整上千畝水田,你們崔家還真是胃口大啊!”徐毅隨手拿起一本賬目,看著上面的記錄,目光便不由望向崔氏父子,道:“這么多水田,你們崔氏吃的下嗎?”
“那都是從百姓手里租來的!”聽到徐毅的這話,崔氏家主原本想說什么的,卻不料,旁邊原本說不了話的崔三郎,卻在這時搶先說道。
“租來的?”聽到崔三郎的這話,徐毅的嘴角,便頓時微微一撇,繼而,目光望著腫成豬頭的崔三郎,道:“那可是有租賃合約在?”
“之前是有,但現在恐怕是沒了!”徐毅的這話落下時,崔三郎的眼底深處,便不由的閃過一道得意,目光望著徐毅時,禁不住輕笑道:“那些合約,可都是在府衙存檔的!”
剛剛徐毅說要查賬目時,包括盧氏家主幾人,臉色都是一瞬間灰白到極點,一旦這些項目被查出來,坐實了他們霸占田地的事情,那后果簡直不敢想象的。
然而,此時聽到崔三郎的這話,幾人剛剛還灰白的臉上,一瞬間便又露出驚喜的神色!
府衙被燒為平地,連帶著就連里面的所有項目,都被燒的一干二凈的,這時候,便是項目上再有問題,那也是無處做比較了!
果然,就像他們預料的那樣,崔三郎的話音落下后,徐毅的臉上,便頓時露出猶豫的神色,目光望向盧氏家主幾人時,忍不住開口問道:“幾位也跟崔氏一樣?”
“是啊侯爺!”剛剛懸起的一顆石頭,此時,早就已經落下,聽到徐毅的這話,盧氏家主頓時便陪著笑臉,沖著徐毅道:“盧某這些年,的確是租了不少水田,可那合約卻是一直在府衙存檔的!”
這話落下時,不等徐毅開口,盧氏家主的目光,便望向人群中叫囂的百姓道:“侯爺也別聽他們說的,盧某這些年,可是給了他們租金的,這會兒只怕是想趁機訛詐盧某呢!”
盧氏家主說這話時,那一雙目光,便冷冷的掃視著,先前在人群中叫囂的百姓,那些百姓們,一接觸到盧氏家主的目光,頓時便嚇得閉上了嘴巴。
“這可就有些麻煩了!”徐毅聽到盧氏家主的這話,頓時便犯難的撓了撓頭,目光禁不住望向盧氏家主道:“那幾位向朝廷的納稅,也是按照水田納的?”
“那…那自然是了!”聽到徐毅的這話,盧氏家主幾人的臉上,先是露出一絲猶豫之色,但隨即想到,府衙要記住被一把火燒了,頓時便又沖著徐毅,大膽的點頭說道。
“很好!”聽到盧氏家主幾人親口承認,徐毅的心里,頓時便忍不住冷笑一聲,目光轉向崔三郎這邊時,卻突然發現,崔三郎正用一種得意的目光望著他。
徐毅看到崔三郎的這種目光,臉上的神情,便頓時禁不住一怔,他都有點想不明白了,都到了這種時候,這廝還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腦袋是不是真變成豬頭了?”索性韓寶兒還沒回來,徐毅便干脆來到崔三郎的面前,目光盯著腫成豬頭的崔三郎,忍不住問道。
“崔某已經無所謂了!”聽到徐毅的這話,崔三郎的嘴角,便頓時微微一撇,目光望著徐毅時,有點瘋狂的道:“但看到你不爽,崔某還是很開心的!”
“本侯為何會不爽?”聽到崔三郎的這話,徐毅頓時蹲下身子,平視著崔三郎,忍不住好氣問道:“你且說來讓本聽聽如何?”
“府衙被燒,那些賬目便都被燒!”興許是已經覺得活不成了,此時的崔氏家主,臉上也不禁露出破罐子破摔的表情,搶在崔三郎之前,望著徐毅說道:“如此一來,新豐侯便是拿盧家主幾人沒法子了!”
“這樣啊!”聽到崔氏家主的這話,徐毅便不由的撓了撓頭,繼而,目光望著崔氏父子時,忍不住突然問道:“那本侯也問你們一個問題,那些刺客為何會燒了府衙呢?”
這話落下時,不等崔氏父子開口,徐毅便禁不住輕笑一聲,目光好笑的望著崔氏父子道:“他們不是來刺殺本侯的嗎?”
剛剛還有些得意的崔氏父子,聽到徐毅的這話后,臉上的神情,便頓時禁不住一愣,隨即,便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雙目中,便頓時被震驚取代。
然而,還沒等他父子二人開口,人群外便隨即傳來一陣喧嘩之聲,卻是徐毅剛剛派出去的韓寶兒等人,帶著一摞摞的賬目回來了!
這些賬目,自然便都是剛剛從幾大世家府上搜來的,韓寶兒幾人的身上,還帶著些許的血跡,估摸著,還真有不長眼的,阻攔了韓寶兒等人。
徐毅來冀州的時候,因為要在冀州這里建銀行,因此,也帶了許多的人手,這些人查起賬目來,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幾大世家的賬目上,除了原本就屬于他們的水田外,竟然,每家都多了幾百畝水田出來,數量驚人,便是徐毅都不由的震驚。
一本本的賬冊被查出來,上面的每一個數字,每當被查出來時,便會當著眾人的面,大聲的宣讀出來。
盧氏家主幾人的臉色,便都隨著那些驚人的數字,變得一點點難看起來,到了最后時,便一臉慌亂的沖著徐毅道:“侯…侯爺,這些可都是盧某租來的!”
“不急!”徐毅臉上的神情,此時看上去平靜異常,聽到盧氏家主的這話,頓時輕吸了口氣,沖著盧氏家主幾人道:“會慢慢查出來的!”
聽到徐毅的這話,再看看徐毅此刻的表情,盧氏家主本想開口的人,頓時便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于是,整個‘公堂’之上,便都突然陷入了安靜,上千雙的目光,便都齊刷刷的盯著,場中正在查賬的人,神情卻是各不相同。
也不知經過了多久,當一個個的數字查清后,徐毅的目光,這才望向了盧氏家主幾人,微微的沉吟過后,開口問道:“諸位可是整整租了幾百畝水田啊!”
這話落下時,不等盧氏家主幾人說話,徐毅便又接著問道:“方才聽幾位說,向朝廷繳納的稅,都是按照水田繳納的?”
“沒…沒錯啊!”聽到徐毅的這話,盧氏家主幾人的臉上,便頓時露出一抹猶豫,但隨即,還是硬著頭皮,望著徐毅說道。
“那就好!”聽到盧氏家主幾人的話,徐毅頓時便點點頭,隨即,目光便突然轉向那邊的趙元楷,說道:“趙刺史,麻煩將府衙的賬目拿出來吧!”
“府衙?”徐毅的這話落下時,趙元楷立刻便帶人去了大營,而盧氏家主幾人的那邊,一個個卻是突然瞠目結舌,傻呆呆的望著徐毅說道:“府…府衙的賬目不是燒了嗎?”
“誰告訴你的?”聽到盧氏家主的這話,徐毅的臉上,反而露出一臉驚訝的神色,目光望著盧氏家主幾人時,忍不住開口道:“本侯自始至終,有說過府衙賬目被燒了嗎?”
徐毅的確時沒說過,說過這話的人,卻是還留在場中,已經呆若木雞的崔氏父子兩人!
府衙的賬目,當晚被徐毅帶回來后,便被放在了大營里面,此時,隨著趙元楷將賬目全都搬出來,稍稍一對賬目,立刻就出現了巨大的紕漏。
足足上千畝的水田,最后給府衙繳納的,卻只不過是區區幾百畝,而這其中,水田的分量,卻不過幾十畝而已!
這已經不是在抗稅了,而是公然的挑戰朝廷的王法,一群冀州的地頭蛇,這些年就是這么騎在百姓頭上喝血的!
“你等還有什么話說?”徐毅的臉色,此時,已經完全的沉了下來,目光冷冷的注視著盧氏家主幾人時,語氣中充滿了殺意。
人樣俱全,聽到徐毅的這話后,那盧氏家主幾人的臉色,便徹底變成了灰白色,嘴巴微微的張了張,似乎還想辯解點什么,可目光接觸到徐毅的神情時,頓時便頹然的閉上了眼。
“拿下!”眼見著話音落下后,盧氏家主幾人便都無話可說了,徐毅的目光,頓時微微一冷,繼而,便沖著韓寶兒幾人命令道。
韓寶兒幾人,早就在等著這一刻了,此時,聽到徐毅的這話,立刻便大聲的應喏一聲,幾大步過去,不由分說,便將盧氏家主幾人,全都給反綁了起來。
“冀州的百姓都聽好了!”眼見著盧氏家主幾人,全都被韓寶兒幾人,反綁著押進了大營里面,徐毅這才望向人群,大聲開口道:“從即日起,凡有被霸占了水田,多繳納了稅收的人,都可以向本侯說來,本侯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的!”
自家水田被人霸占,回過頭,還要給府衙繳納水田的稅收,如今,既然事情已經查明,自然是要給百姓一個交待了!
徐毅的這話落下時,人群中先是安靜了一下,繼而,便爆發出了一陣陣的歡呼之聲,那聲音便響徹在冀州大營的上空。
“慢著!”百姓們在歡呼,然而,有人卻想趁機灰溜溜的離開,徐毅看著那灰溜溜的背影時,突然便大聲開口道:“就這么打算離開嗎?”
聽到徐毅的這話,原本已經轉身的嚴順開幾人,便頓時停了下來,轉身望著徐毅道:“那新豐侯打算準備怎么處置老夫幾人?”
聽到嚴順開的這話,徐毅的心里頓時一陣惡心,恨不得直接朝著那張老臉,狠狠的啐上一口,但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放心,本侯不會拿你怎樣的!”強忍著心里的怒火,徐毅的目光,便望著面前的嚴順開道:“你不是喜歡鉆研儒學嗎,那就好好的去鉆研,別再出來坑蒙拐騙了!”
這話落下時,目光頓時微微一冷,直視著嚴順開幾人道:“要是以后讓本侯知道,幾位還在到處坑蒙拐騙,那就別怪本侯不客氣了!”
徐毅的這話,乃是當著上千人說的,說話的時候,又故意的提高了嗓門!
這話落下時,便見得那嚴順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被幾個儒生扶著離開時,整個人便駝著背,感覺一下子仿佛老了幾十歲似的!
受了半輩子尊敬,到頭來,在徐毅的嘴里,變成了坑蒙拐騙的人,大概,這比將他拘押起來,更讓他生不如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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