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人的使節,其實就是圣女本人,一行七八人,在徐毅離開漠北時,便也跟著徐毅,一起來了長安。
此時,就被安置在長安的一家驛館內,由禮部的人負責照看!
李承乾火急火燎的性子,聽說安置羅剎人的事情,李二讓他去負責后,立刻就有點坐不住了。
隨便的扒拉了幾口飯菜,立刻就開始催促起徐毅,這就準備去接見羅剎人,卻被徐毅給無奈的攔了下來!
人家千里迢迢的來求大唐,并非是大唐跑去求人家,最起碼,也得晾個十天半月,將姿態擺的高高的不是!
當然,最重要的是,徐毅也想利用這段時間,好好的挫挫他們的銳氣!
早在漠北的時候,徐毅就已經看出來了,這些羅剎國人,雖然跑來大唐求援,可架勢卻擺的高高在上的。
都跑到大唐的地盤了,竟然還秉持著羅剎國的習俗,尤其那個圣女,腦袋就跟驢踢了似的,見了面,居然還讓他吻腳。
要是這會兒,李承乾跑去接見了,沒準那圣女,還會給李承乾來這一套,那就算是徹底完蛋了!
這樣便宜的打手,徐毅可并不想放過,所以,只能是先晾他個十天半月,等他們學會了大唐的規矩,再去接觸也不遲的!
跟李承乾商定了,十天后,再去接觸羅剎人的事情,隨后,徐毅便這才離開了東宮!
如今的李承乾,徹底變成了大忙人,又要上課,又要負責銀行的事務,尤其是銀行的事情,讓李承乾有些焦頭爛額!
好像這幾個月來,銀行一直都是處在財政赤字,絲毫都沒見盈利的跡象!
銀行的盈利,都是靠著貸款跟投資,而貸款的對象,便是大唐的商人們,但大唐的商人們,現在卻還沒轉變舊思想。
認為向皇家的錢莊借錢,那就等同于,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即便是到了山窮水盡,他們也只會向地下的錢莊伸手。
如此一來,銀行便只剩下進來的存儲,單單是那些利息,便讓銀行損失了一大筆錢,但這卻是沒得選擇的事情!
至于投資,徐毅卻覺得不著急,如今眼見著都已經深秋,好多的事情,那也得等到開春才成!
從宮中出來時,天色都已近傍晚,韓寶兒的馬車,早早便等在外面,只不過,上面卻并不見韓寶兒的身影。
“你韓大叔呢?”徐毅納悶的坐上馬車,便看見喬虎兒,屁顛屁顛的從遠處跑來,徐毅便頓時微微皺起眉頭,望著喬虎兒問道。
“韓大叔還在那邊呢!”聽到徐毅詢問,喬虎兒的目光,便不由的望向剛剛跑來的方向,一臉不情愿的說道。
聽到喬虎兒的這話,徐毅的目光,便不由的順著喬虎兒的方向望去,隨即,便果然看見了韓寶兒的身影。
正在一個面攤前,端著一碗面,吃的正是痛快,或許是覺察到了徐毅的目光,正在吃面的人,登時便回過頭來。
當看到徐毅正一臉不善的望著他時,韓寶兒頓時便慌亂的放下碗,手忙腳亂的站起身來,扔給面攤一張錢,便急吼吼的向徐毅奔來。
“侯…侯爺!”韓寶兒的嘴角,還帶著湯汁,看到徐毅一臉不善的模樣,頓時便使勁的撓撓頭,沖著徐毅便嬉皮笑臉的道。
“好吃不?”徐毅看著韓寶兒的這副模樣,忍不住氣的笑了一聲,沒好氣的沖著韓寶兒說道。
這貨剛剛才從侯府過來,出來的時候,估摸著才吃過的,結果,這才多長時間,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又跑去面攤吃面。
“一點都不好吃!”徐毅的這話落下,韓寶兒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喬虎兒,卻搶在韓寶兒前面,一臉悶悶不樂的說道。
“小孩子懂什么!”面對喬虎兒,如此不給面子的話,韓寶兒頓時瞪了一眼喬虎兒,沒好氣的說道:“又沒讓你掏錢,白吃的蘿卜你還嫌辣是不?”
這話落下時,不等喬虎兒再說,便又嬉皮笑臉的望著徐毅,說道:“都是孤兒寡母,某家純粹就是為了照顧生意的!”
聽到韓寶兒這話,徐毅的目光,便頓時望向那邊,果然,就像韓寶兒說的,那邊的面攤老板,是個小婦人,身旁還跟著名半大的孩童。
看到這里時,徐毅的目光,頓時就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望著面前嬉皮笑臉的韓寶兒時,不由話里有話的道:“這事兒,你婆姨知道不?”
面攤的小婦人,即便是隔著很遠,也能看出幾分姿色來,大家都是男人,徐毅焉能不明白,韓寶兒內心的齷齪心思!
但問題是,這廝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妻兒如今都在新豐的莊園里!
“侯爺,某家可沒別的心思啊!”似乎是明白了徐毅的意思,韓寶兒原本嬉皮笑臉的人,當即便一臉正色,沖著徐毅便賭咒發誓般的道:“某家就是看她們母子可憐罷了!”
“回府!”徐毅懶得聽韓寶兒辯解,但這種事,他也懶得去管,聽著韓寶兒還在辯解時,頓時便沒好氣的說道。
馬車隨即駛離皇城,從面攤前經過時,徐毅看清了那小婦人的容貌,倒是的確有幾分姿色,怪不得,會讓韓寶兒去照顧生意。
只不過,徐毅的注意力,卻更多的放在了小婦人身旁的孩童身上!
剛剛隔著很遠,只看得清孩童的大概,此時,馬車從面攤前經過時,便看清了孩童的全部,兩條瘦成麻桿一樣的腿,有點觸目驚心的。
“那孩子怎么回事?”馬車已經離開很遠了,徐毅這才放下車簾,沖著外面趕車的韓寶兒問道。
“天生的!”聽到徐毅的話,韓寶兒在外面,忍不住嘆了口氣,沖著里面的徐毅,語氣顯得惆悵的道:“孫道長也已經瞧過了,反正治不好!”
小兒麻痹風,即便是只看了一眼,徐毅的心里,便已經有了答案,這樣的疾病,放在后世都沒辦法,更何況,還是在這時代了。
忽然又想起,剛剛韓寶兒說的話,于是,便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沖著外面的韓寶兒,繼續問道:“方才你說她們孤兒寡母,那孩子的爹呢?”
“嘿!”聽到徐毅問起孩子的爹,外面的韓寶兒,便頓時冷哼了一聲,隨即,便氣哼哼的說道:“那廝是個賭徒,早就不知死到哪里去了!”
聽到韓寶兒這話,徐毅的眉頭,便頓時微微一皺,目光望向車窗外時,隨即,便沉默了下來!
侯府里來了客人,卻是個陌生的婦人,徐毅剛剛才從馬車上下來,那婦人便一下子沖到徐毅面前,不由分說,便在徐毅面前跪了下來。
“侯爺,求你救救孩他爹吧!”婦人剛在徐毅面前跪下,便使勁的抱住徐毅的腿,哭的聲嘶力竭的開口道。
此時的徐毅,滿腦子還是剛剛大街上的那對孤兒寡母,一下子被這婦人抱住大腿,整個人都是愣在了當場。
“有什么事,先站起來再說不遲!”心里面有點煩躁,示意韓寶兒將面前的婦人拉開后,這才整理了下,被扯壞的衣袍,沖著婦人說道。
那婦人被韓寶兒拉開,卻還是席地跪坐在哪里,哭的聲嘶力竭的道:“要是侯爺不幫忙,奴家母子就要成孤兒寡母了!”
徐毅現在最煩聽到的,便是這四個字了,聽到婦人說起孤兒寡母,眉頭頓時便皺了起來,語氣稍稍帶著火氣的道:“你且倒是說說看啊!”
這婦人一上來,就哭的聲嘶力竭的,說了大半天,徐毅都沒搞清楚,到底他丈夫是怎么了,心里不免便有些煩躁起來。
“侯爺,她好像是柳統領的渾家!”聽的徐毅的話,再看看面前的婦人,旁邊的韓寶兒,便不由的湊近徐毅身前,壓低了聲音說道。
柳長東在侯府待過一陣子,閑暇的時候,倒是跟韓寶兒幾人的關系不錯,因此,韓寶兒認出柳長東的婦人,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是是,奴家丈夫就是柳統領!”聽得韓寶兒的話,面前的婦人,像是這才反應過來,原本嚎啕大哭的人,立刻就跟小雞啄米似的,沖著徐毅拼命的點頭說道。
“柳統領出事了?”聽到面前的婦人,乃是柳長東的夫人后,徐毅的臉色,當場便微微一變,目光盯著面前的婦人,問道。
聽到徐毅的這話,面前的婦人,便趕緊坐起身來,使勁的抹一把淚,向著徐毅說起了原委。
原來,這件事說起來,還是跟劉一舟有關!
當日,百騎收到徐毅的消息,便由柳長東統領,準備夜襲劉一舟,結果,反過來卻被劉一舟的人給陰了。
柳長東當場受了重傷不說,長安城差點都被毀于一旦,事后,李二暴怒之下,認為百騎辦事不利,便將柳長東這個百騎統領,直接關進了死牢。
到現在為止,柳長東都還關在百騎的死牢中,李二那里,卻也好像忘了這回事,既沒拿柳長東開刀,也沒任何要放柳長東的跡象!
“是誰叫你來找本侯的!”聽到眼前婦人的話,徐毅的心里,便不由的嘆息一聲,隨即,目光直直的望著面前的婦人,略微有些好奇的問道。
在這之前,徐毅跟百騎的關系,可以說是相當融洽,這主要是因為柳長東的關系,但出了這件事后,那就另當別論了!
那么明確的信息,就等著過去束手就擒,結果,最后還是被搞得一團糟!
長安城差點被毀了不說,還連累的死傷那么多百姓,最重要的是,劉一舟那幫人,竟然還能在百騎的眼皮子底下,將他的朝曦送出了城!
徐毅從前對百騎的影響,都是無所不能的,但通過這件事,一下子便對百騎失望透頂了!
這次得虧是朝曦平安,要不然,不用李二問責百騎,他自己都得跟百騎沒完的!
聽到徐毅的話,面前原本哭的聲嘶力竭的婦人,臉上的神情,禁不住微微一愣。目光躲躲閃閃的,顯然,讓徐毅一下戳中了要害!
看到婦人這副表情,徐毅的心里,便頓時冷笑一聲,轉而,便對婦人擺擺手,舉步便向著府內走去,頭也不回的道:“回去吧!”
“侯爺!”看到徐毅無情的轉身,身后剛剛才坐直身子的婦人,一下子便向著徐毅沖來,一副撕心裂肺的嚎哭道:“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然而,那婦人才撲向徐毅,就被旁邊的韓寶兒,眼疾手快的一把攥住衣領,看到婦人哭的撕心裂肺的樣子,韓寶兒頓時便壓低聲音道:“侯爺讓你回去,沒說不救人啊!”
那婦人原本哭的死心姐弟人,驟然聽到韓寶兒的提醒,臉上的神情,便頓時微微一愣,隨即,便使勁的摸一把淚,果然便止住了哭聲。
“夫君,你臉頰怎么了?”門外的動靜,早就驚動了里面的人,李兮若正帶著人,準備來外面查看時,卻恰好看到了徐毅進門,結果,一眼就發現了徐毅浮腫的臉頰。
“摔的!”當著侯府的一眾人,徐毅沒好意思說,這臉是讓李承乾給揍得,嘴里只好含糊其辭說了一聲,直直便向著內宅而去。
身后的李兮若,聽到徐毅這含糊其辭的話,目光不由納悶的望了一眼,旁邊同樣一臉驚疑的圖蘭朵,片刻后,兩人便又追著徐毅進了內宅。
“這承乾怎么下手這么重!”內宅的臥房里,已經弄明白事情原委的李兮若,一邊拿雞蛋敷著徐毅浮腫的臉頰,一邊無比心疼的埋怨起李承乾。
而旁邊的圖蘭朵,則是心虛的站在一旁,一會心疼的望著徐毅,一會小心的望一眼李兮若,卻是自始至終,都沒敢發表一句話。
“放心,他也沒少挨揍呢!”聽的李兮若無比心疼他的話,徐毅的心里,便格外感覺暖意,媳婦兒果然是親的,這時候就能看出親疏差距了。
結果,心里正得意時,李兮若手上的動作,卻是忽然一停,目光直勾勾的瞪著徐毅,道:“你把承乾也揍了?”
徐毅的嘴巴,便頓時驚的微微張大,心里的那點兒得意,瞬間便有些蕩然無存了!
“放心,沒敢太用力!”眼見著李兮若眼眸里的神色,越來越有些不善,徐毅趕緊咽了一口唾液,沖著李兮若慌忙的解釋道:“而且,揍得都是肚子!”
原本熱敷的雞蛋,被交到了圖蘭朵手里,李兮若轉身便出了屋門,徐毅傻傻的看著李兮若的背影,不明白,自己又說錯了啥。
然而,卻在這時候,聽到旁邊的圖蘭朵,一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惹得徐毅頓時便轉過身,狠狠的瞪著圖蘭朵。
李兮若咱是惹不起,可沒說惹不起你圖蘭朵啊,于是,舉起巴掌,照著圖蘭朵的屁股,便一下拍了下去。
結果,這一巴掌拍下去時,圖蘭朵發出的叫聲,差點都沒讓徐毅當場失守!
這女人,啥時候開始學會撩人了啊!
百騎的死牢,向來都是陰冷無比的,尤其到了這深秋,從長長的甬道里經過時,都能明顯感到那透骨的陰冷。
微微的咳嗽一聲,整個甬道里,便都是傳回來的回音,這也說明,整個死牢里面的房間,都是空蕩蕩的。
柳長東可能永遠都不會想到,百騎的死牢從建成后,他竟然是里面待的最長的人,以往的時候,能關進百騎監牢的人,最多也就三五日光景。
過了這個光景,一般都會是兩種結果,要么是架不住百騎的酷刑,變成了一具尸首,要么就是被放出去了!
很少有像柳長東這樣,拿這里當長期飯票的!
徐毅進去時,柳長東正背對著監牢門,目光呆呆的盯著墻壁上的一縷陽光,那是到了下午時候,唯一能照射進監牢的陽光!
“侯爺還是不打算救我嗎?”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柳長東以為是百騎的同僚,依舊背對著監牢門,頭也不回的問道。
說這話時的柳長東,語氣中盡是失望之情,他自己心里,其實也清楚,這次出了這么大的事,徐毅肯定對他失望透頂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將希望壓在了徐毅身上,因為除了徐毅,放眼整個大唐,他都想不出,可以能夠救他的人了!
“本侯為何就要救你呢?”聽到里面柳長東失望的話,徐毅頓時站在外面,語氣平淡的開口問道。
原本背對著監牢門的柳長東,驟然聽到身后徐毅熟悉的聲音,整個人頓時便猛地轉過身來,當看清楚,外面站著的人,的確是徐毅后,整個人頓時就有些喜極而泣的道:“侯…侯爺,你來了!”
“還沒回答本侯的話呢!”徐毅看著里面喜極而泣的柳長東,臉上的神情不變,目光依舊淡淡的望著柳長東,繼續面無表情的追問道。
“除了侯爺,柳某實在想不出誰能救柳某了!”看到徐毅有些面無表情的樣子,柳長東頓時便收起了臉上的激動,目光望著徐毅時,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那你錯了!”聽到柳長東的這話,徐毅頓時嘆口氣,微微的搖了搖頭道:“這世上,沒人能救得了你!”
說到這里時,目光直直的盯著柳長東,微微皺著眉頭道:“便是本侯也不能!”
“為…為何?”剛剛看到徐毅出現時,柳長東以為自己得救了,可此時,聽到徐毅的這話,再看看徐毅面無表情的臉色,整個人臉色頓時一黯,目光直直的望著徐毅道。
“你可知,這次死了多少百姓?”聽到柳長東的這話,徐毅的目光,便盯著柳長東,微微的一咬牙問道:“又有多少百姓受傷嗎?”
“死了二十三人,傷了一百零四人!”聽到徐毅的這話,柳長東頓時抬起頭來,一臉痛苦的表情,幾乎是想都不想,便望著徐毅道:“至于被燒毀的房屋,更是達到上千間了!”
“還不錯!”聽的柳長東,幾乎不做任何考慮的回答,徐毅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繼而,便沖著柳長東道:“所以啊,這件事總得有個人負責的不是嗎?”
“柳…柳某可以將功折罪的啊!”聽到徐毅的這話,柳長東原本坐在那里的人,一下子便站起身來,沖到監牢的門口,沖著外面的徐毅道:“侯爺,求你了!”
“將功折罪?”徐毅聽到柳長東這情緒激動的話,不由的搖頭笑笑,目光望著柳長東道:“你拿什么將功折罪啊!”
“只要能讓柳某出去!”聽的徐毅的這話,柳長東頓時便攥緊了監牢門,幾乎是賭咒發誓般道:“以后侯爺便是叫柳某刀山火海,柳某都絕不會皺下眉頭的!”
“刀山火海就算了吧!”聽到柳長東這話,徐毅頓時搖搖頭,目光望著明顯情緒激動的柳長東道:“回頭跟妻兒好好道個別吧!”
跟妻兒道別?
柳長東聽到徐毅的這話,目光中,頓時便露出絕望之色,徐毅的這話,便相當于斷定了他的生死,當下便望著徐毅,喃喃的道:“難道侯爺眼睜睜看著柳某去死嗎?”
“本侯幾時說過,要眼睜睜看你去死了?”聽到柳長東的這話,徐毅的眉頭,頓時便皺了起來,目光望著瞬間眼眸亮起的柳長東道:“放心,本侯到時會閉上眼的!”
柳長東此時的內心,就跟坐過山車一樣,一會兒上了高處,一會兒又跌落到了谷底,但他也非笨人,此時,已經從徐毅的這句玩笑話中,聽出了一線生機出來!
“好侯爺,你就別逗柳某了好嗎?”看著徐毅眼底深處,不經意閃過的笑意,柳長東頓時便雙手合十,沖著徐毅當場便討饒了起來。
“明后日準備去高句麗吧!”眼見被柳長東看穿了,徐毅便也收起了逗弄柳長東的心思,轉而,一臉正色的望著柳長東道:“今后,在高句麗的一切事情,你都直接向本侯匯報!”
“喏!”雖然覺得意外,但聽到自己能活了,柳長東那還考慮別的,別說是讓他去高句麗,便是讓他去海外,他也會絲毫不皺一下眉頭的。
高句麗那邊,需要像柳長東這樣的人坐鎮,剛好柳長東需要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那徐毅也算是順水推舟了!
當然,這件事也是李二的意思!